第 76 章

第 76 章

看见张氏突然跪在厅前,冯老爷冯老夫人等人满脸愕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连冯彦廷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疑惑。

“二媳——公主,不知道张氏做了何事儿?”这时候一家之主冯老爷开腔道:“一家子弄成这样不太好吧?”

“就是,莫名其妙地让她下跪,这里里外外的下人都看着呢。”冯敬山跟着附和,不满地看冯彦廷一眼,希望冯彦廷出来教训一下郑翩翩。

可是冯彦廷连余光也没有给他,他知道郑翩翩如今是明悦公主,早不是以前的二奶奶了,心里虽然有气,但也不敢和郑翩翩硬杠,只把语气说的极其不好。

郑翩翩侧首问:“莫名其妙?”

冯敬山压着心中的怒火不吭声,也不敢吭声。

郑翩翩继续道:“你大可以问问张氏做了什么?看看我让她下跪是不是合情合理?”

“我做了什么?”张氏被小七连踢了几次,终于老老实实跪着,但心里仍旧不甘,质问道:“你倒是说一说,我做了什么事?说不出来,我去衙门告你!这年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行,你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儿,是吧?”

“我问心无愧!”张氏正义凛然。

“好。”郑翩翩夸奖了张氏死不悔改的德行,但是她现在不会亲自说出来张氏的错处,因为这样一点都没有排场,一点也不明悦公主,她得做足了公主的派头,于是也不理会蓝云侯,平静地唤道:“素轻。”

“是!”

“说给大家听一听,张氏方才都做了什么?”

“是。”

蒋素轻向前走一步。

张氏又试着起身,再次被小七给按下,她恶狠狠盯了小七一眼,接着恶狠狠地瞪向蒋素轻,心想蒋素轻只是郑氏身边的一条狗,于是她又恶狠狠地望向郑翩翩,对谁都是“恶狠狠”。

然而,郑翩翩还是一派突然,对蒋素轻道:“素轻,说吧。”

“是。”蒋素轻应一声后,便道:“今日自傍晚起,大奶奶就紧跟着我家夫人,异常的忙碌,忙碌着迎接客人。”

“我迎接客人还有错了吗?”张氏急急地反问。

“大奶奶你别急,听我说完。”蒋素轻低头冲张氏说一句之后,继续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客人,大奶奶笑脸凑上去套近乎,被我家夫人请回到花园后,大奶奶开始向下人们打听来宾的身份,向每一个来宾问好,并且作自我介绍。”

“我自我介绍怎么了?不自我介绍他们认识我吗?不认识我我怎么招待他们?”张氏忍不住又开腔反问,恨不得上前撕了蒋素轻的嘴的模样。

这话说的似乎没错,冯老爷冯老夫人等人都觉得张氏没有做错,帮着迎接客人有错吗?肯定没错啊。

冯彦廷有些明白了事情的起承转合,但他看破不说破,默默地坐在郑翩翩面前。

郑翩翩安静地看着蒋素轻,不作辩解。

蒋素轻果真没有让郑翩翩失望,而对张氏的咄咄逼人,她也没有怯场,反驳道:“有这样招待来宾的吗?未入座吃饭前,大奶奶询问寿王妃的金镯子,说冯府就是不缺银子,要送寿王妃更大的镯子,搞的寿王妃很尴尬;接着又让多阳郡主在王爷面前美言冯大爷;后又夸奖吏部左侍郎夫人貌美如花,明着暗着向吏部要官。”

“要官,要什么官?”冯老爷听言开口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接下来大奶奶就不再是招待客人了,而是偷听夫人和优琴夫人、宣乐公主的对话,并凑到优琴夫人面前邀功,说是要送一本我家夫人的书给优琴夫人。难道我们侯府没有我家夫人的书吗?大奶奶就这么着急在宣乐公主面前露脸吗?”说完蒋素轻转向郑翩翩道:“夫人,我说完了。”

郑翩翩点点头,说的非常好。

蒋素轻低头退下,礼仪做的非常好。

郑翩翩环顾一圈,开口问道:“爹、娘,大哥,你们还觉得我让张氏跪错了吗?”

冯老爷等人集体沉默。

张氏却不消停,道:“我有什么错?我这也是为了顾全蓝云侯府的名声,我——”

“蓝云侯府的名声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顾全了?”郑翩翩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收紧道:“你算哪根葱?!”

张氏一怔,没想到郑氏会发火。

冯老爷等人也被郑翩翩骇到,要知道郑翩翩向来说话都是温温和和的,就算怼人,那也是四两拨千斤,什么时候这么严肃过。

冯彦廷嘴角微不可见地扬起,目光深情地望着郑翩翩。

郑翩翩继续道:“你仗着蓝云侯兄嫂的身份自以为是在花园里长袖善舞,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蓝云侯,而是明悦公主!你可知如今侯爷屡立战功,屡受圣上褒奖,位高权重,朝野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蓝云侯府,稍有不慎,出事儿的可不止我和二爷二人,在座姓冯的一个都跑不掉,张氏,你说你是何居心?!”

郑翩翩的话掷地有声,刚刚还认为张氏只是做事做失礼,被郑翩翩这么一分析,如醍醐灌顶一般,立刻明白过来。

果真如郑翩翩所言,如今她和冯彦廷的身份不同往日了,所以围绕着他们的人和事都与众不同了,尤其是冯家的亲人,那都是可以成为对手攻击的对象。

像张氏这样拿着蓝云侯和明悦公主的名声,到处巴结权贵,到处要官,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那扣上蓝云侯府一个结党营私的大罪都不为过!

冯老爷冯老夫人明白过来了,脸色不由得发白。

冯淮平读了两年书,也懂得这些,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冯敬山最后明白过来,恨不得上前掐死张氏。

张氏见厅中气氛一下凝重,她心里也慌起来。

这时候郑翩翩又开腔道:“别怪我把话说白了,我和二爷可是有功勋爵位在身,出了事儿,可以抵罪,保留小命,可是你们呢?”

可是你们呢?

这是发自灵魂的拷问啊!

冯老爷冯老夫人脸色一下子更难看了。

冯淮平心里生出惧意。

冯敬山抬起袖子,擦额头上的汗。

张氏也慢慢明白这里面的关系,胳膊微微发颤,急需说点什么,才能缓冲内心的慌乱,开口道:“你说的——”

“你给我闭嘴!”这话是冯老爷和冯敬山一起说的。

张氏一愣。

冯敬山指着张氏咬牙切齿地说道:“刁妇,你给我消停会儿,再闹我马上就送你一封休书!”

张氏大惊失色。

“还不向明悦公主认错?”

“我——”

“快点!”冯敬山吼。

张氏看向郑翩翩,看见郑翩翩稳稳地坐在自己面前,明艳的脸蛋上是一种光芒,一种她企及不了的光芒,她第一次意识到,郑翩翩早已不是那个二奶奶,不是那个低于她的二奶奶,而是皇亲国戚。

是她斗不过的皇亲国戚。

仅仅是发个脾气,都可能让她被赶被休被杀,这不是闹着玩儿了,她自心底打了一激灵,接着连忙给郑翩翩磕头认罪,额头磕到地面砰砰作响。

郑翩翩听不得这种声音,道:“别磕了。”

张氏这才停下来。

郑翩翩道:“小七,把她关押起来。”

小七道:“是。”

关押?

张氏吓了一跳,要把她关押哪儿去,不会是关牢里吧,她继续磕头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这砰砰的磕头声,又让郑翩翩听的心焦,感觉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女人一样,这时候冯老爷开口求情:“明悦公主,张氏已知错,你看能不能就绕了她这一次。”

“既然爹说了,那就关进柴房一夜。”郑翩翩道。

冯老爷听言欢喜道:“谢公主开恩。”

冯老夫人冯敬山跟着谢恩。

“爹、娘、大哥、三弟,你们不要怪我。”郑翩翩把声音放开了,温和地说道:“只因二爷如今身份不同,事事都要小心,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是一条心,自然也是互相帮助,倘若你们中有谁因为二爷是当今侯爷,就无法无天,滋扰百姓,为非作歹,侯爷心系百姓,断不会帮助你们。”

“公主说的是。”冯老爷道。

“这次只是让大嫂长长记性。”

“是。”冯老爷有些担心地开口问道:“那今日张氏纠缠的那几位贵人——”

“爹你不要担心,隔两日我会上门拜访,化解误会。”

“那就好那就好。”冯老爷虽然没有当官,但是仕途上的弯弯绕绕也是明白一些的,知道郑翩翩所言非虚,心里也确实担心张氏给整个冯家带来不好的影响,这次事情要是能平安度过,一定好好管教家里。

他并不知道郑翩翩是故意拿张氏开刀,敲打众人,也树立她和冯彦廷的身份,免得总有些像张氏这种没眼力价儿的人,净会闯祸。

不过,她也不能把事情弄的太僵了,毕竟冯彦廷极其孝顺,看重家人,于是她又说了一些软乎话,把场面给圆回来了,也确实收到效果了。

郑翩翩心里美滋滋的,转头看向冯彦廷时,冯彦廷冲她笑了,她更开心了。

目送着冯老爷等人出厅,而后望向冯彦廷,冯彦廷伸手过来握着郑翩翩的手。

“谢谢你。”冯彦廷道。

“谢我什么?”郑翩翩明知故问。

“你知道我在家人关系上,一向不会处理,谢你帮我摆明了立场,也谢你又帮我全了父母家人的面子。”冯彦廷正愁不知道如何解决家里人的问题,正好被郑翩翩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方式解决了,他开心地搂着郑翩翩,心想娘子就是与众不同的聪明。

郑翩翩歪头道:“我这次可是吓着爹娘他们了喔。”

冯彦廷笑道:“没事儿。”

“不怕吓出病来?”

“应该不会。”冯老爷和冯老夫人还是见过世面的人。

“可是大嫂会。”

“为什么?”

“因为柴房有老鼠。”

“大嫂怕老鼠?”

“没错。”这事儿郑翩翩也是无意之中听张氏的两个丫鬟说的,这两个丫鬟被张氏莫名其妙地惩罚,又不敢反抗,就过嘴瘾,说是拿老鼠吓张氏,郑翩翩便记下来,道:“估计大嫂会病。”

“病了挺好。”

“没错,平日我不理会她,这次一步做到位!让她怕我!”

“没错。”冯彦廷赞同。

郑翩翩笑问:“二爷,你还‘没错’,你不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吗?又让爹娘受惊,又吓大嫂,又震慑大哥三弟,可没有干好事儿。”

冯彦廷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他们好。”

“那他们以后要是做错事儿了呢?”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相信经过这事儿,他们会忌惮。”

“嗯,只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铁面无私,从我们这儿得不到庇护和方便,他们自然就不给予希望。”

郑翩翩点头,心里想着冯老爷的反应肯定是震怒,事实确实如郑翩翩想象的那样,他带着冯府的人回到侯府的一处小院落,摒退了侯府的下人,对着冯敬山冯淮平就摔茶碗。

“砰”的一声,包括冯老夫人冯镜安在内都吓了一跳,可是冯老爷的火才刚刚冒出来。

他本来最看中最喜欢的就是冯敬山张氏,结果这两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失望,他真的喜欢不起来了。

冯老爷颤抖着手,对着冯家的人道:“我告诉你们,刚才明悦公主所言一点也不假,老二当了侯爷,老二媳妇当了公主,那是我们冯家的世代荣耀,是我们的骄傲,但绝对不是我们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后的靠山!”

冯敬山等人低头听着。

冯老爷道:“你们应该知道,先皇打下天下,封异姓王,江林王,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江林王的亲戚靠着江林王的名声到处拉拢权贵,最后连累了江林王,可是江林王一家有功勋在身,得保性命,那些亲戚诛三族!”

冯敬山冯淮平立刻感觉脖子一凉,再看冯老爷脸上严肃和庄重,两人心里打颤,冯老爷如今不缺银子不缺儿孙的,一心希望冯府能出个当官的,提一提冯氏一族的名声。

如今冯彦廷郑翩翩给他冯家争得无上的光荣,是冯家数辈都没有的,他死都要抱着这份荣耀去见祖宗。

所以,他不容许儿孙败坏这份光荣,还好,还好还好今日二媳妇郑氏提醒了他,不然他真的万死不能谢罪啊。

这郑氏果然不是一般人,眼光就是深远,难怪能被皇上看上。

他心里一阵惭愧,指着冯敬山等人道:“你们若是不遵纪守法,管不好自己管不好身边的人,别怪我和你们断绝父子关系!到时候你们作的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与侯爷公主皆无关!”

冯老爷这句话说的很严重了,就是死都要护着郑翩翩和冯彦廷了。

冯敬山冯淮平何曾见父亲这等怒火过,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作声,却不知这儿发生的一幕幕很快传到了郑翩翩冯彦廷那里。

郑翩翩愣了愣,问:“侯爷,我这么厉害吗?都让爹动怒到这种程度了?”

冯彦廷笑着说道:“是啊,你很厉害。”

“说起来,我没想到爹反应这么大。”

“我想到了。”

“二爷,你怎么那么聪明?”郑翩翩挽上冯彦廷的胳膊道。

冯彦廷一下被郑翩翩的彩虹屁给吹乐了,笑道:“因为爹一直很欣赏读书人,最是希望家中能够出现当官的,这样他也能含笑见祖宗了。”

“那我们以后也不会太担心了,爹肯定是好爹。”

“大哥三弟也会省心了。”

“为什么?”

“他们怂,干不了大事儿。”

噗,有这么说自己兄弟的吗?不过想想也是,冯敬山冯淮平是小麻烦不断,但都不能叫事儿,尤其是冯淮平,总体来说是干啥啥不成,平平庸庸的。

爱搞事的冯敬山经过这次的双向敲打,肯定也明白了,冯彦廷是他们的兄弟,但却不是他们的靠山,他们犯错了,首先冯彦廷就会秉公办理。

哎呀,总算把那边的事情给处理好了,美翩翩真优秀啊。

郑翩翩轻松地搂着冯彦廷的腰,女御医说郑翩翩刚出月子,暂时还不能XXOO,所以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开一趟去欢乐谷的车,两人就面对面地睡着。

第二天早上,刚吃过早饭,蒋素轻就过来告诉郑翩翩道:“大奶奶病了。”

“吓的?”郑翩翩问。

“嗯,全身发抖,还说胡话。”

“那去请大夫给她治疗。”

“是。”

张氏这一治疗就治疗了三天,冯老爷冯老夫人冯淮平担心应州城的生意田庄,也担心刘氏一人在家不行,便带着冯镜安,冯启文先离开。

张氏冯敬山在蓝云侯府得到了很好照顾的同时,更加看清楚自己一介平民与侯爷的差距,心里对郑翩翩冯彦廷更加的畏惧。

本来要待个十天半个月,结果又过了五天,一家人都嚷嚷着要走,这时候张氏已经好了差不多了,但是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这一场病病的她嚣张的气焰都没有了。

见到郑翩翩冯彦廷甭提多尊敬了,郑翩翩冯彦廷十分满意,送张氏二人出冯府,特意让蒋素轻给二人备了礼品。

若是以前,二人巴不得礼品越多越好,把整个侯府给他们,他们也愿意要。

然而这次,两人愣是不愿意要,再三推辞,最后郑翩翩只好让人把礼品收回来,看着冯府的马车走远,两人手牵手回到府中,开始过自己的小日子。

当然,冯彦廷还是要去上朝的,不过他总是借着郑翩翩的身子不适照顾儿子而告假。

后来为了多陪陪郑翩翩,干脆写了申请了,申请调到清闲的部门,一些朝臣都觉得冯彦廷傻,立了那么多功,居然不扎根在朝中。

可是学过中华上下五千年的郑翩翩却知道,冯彦廷这种行为太聪明了,古往今来,功成而杀忠臣之事代代发生,原因无他,皇帝不放心,但是狠了心也要杀。

冯彦廷虽和皇上、太子关系密切,身上又有免死金牌,可是他的心愿就是百姓安居乐业。

如今大楚富的快流油了,他巴不得自己天天闲在家里管管生意管管田庄的,皇上太子多次拒绝冯彦廷的申请,但冯彦廷孜孜不倦地继续申请,终于皇上同意了,冯彦廷现在依旧是位高权重。

这个“权”是指基建权,冯彦廷时不时修个路,搭个桥啊,为百姓造福,简直就是基建狂魔,而郑翩翩依旧画画,出版,得到皇上的赏赐,每天吃吃喝喝。

过的不要太爽了。

这时候二狗子也会爬了,把郑翩翩冯彦廷的优点给集合了,长得的那叫一个好看,人见人爱,人见有夸,也特别皮实。

郑翩翩感觉生个孩子挺好玩儿的,每天都是逗着铮铮玩儿,一会儿戏精喊铮铮帅哥哥,一会儿又戏精装弱小让帅哥哥保护她,一会儿又和帅铮铮做朋友,反正每天郑翩翩都是变着法子的跟铮铮玩。

铮铮每天都乐的咯咯笑不停,被郑翩翩训练的倒比一般孩子反应快,会爬了之后,奶娘春香觉得地上脏,不让铮铮跑。

郑翩翩知道孩子会爬是促进骨骼发育的,坚定地让铮铮跑,只是让大家走路小心点,免得踩到铮铮了,可是铮铮的莲藕式的小胳膊小腿爬的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有一次他要喝羊奶,春香觉得喝太多了,让他下次喝,他还不会说话,啊啊啊几声跟春香吵起来了,气的噔噔爬走,藏到柜子里面,把春香吓的大哭起来了,他才笑嘻嘻地从柜子里面爬出来,又啊啊啊冲春香叫,让春香别哭了。

这一次他又要藏起来躲郑翩翩,结果小脑袋一不留神儿卡进圆凳里了,出也出不来,哭的那叫一个听着伤心,闻者落泪啊。

然而亲妈郑翩翩就在旁边发出亲妈的笑声,还是最疼他的春香担心的不得了,赶紧去找了茗荣,非常疼爱铮铮的茗荣被吓的脸都变色,迅速拿来锯子,把圆凳腿都锯掉了,才把铮铮给抱出来。

铮铮委屈的趴在茗荣肩头哭,把茗荣的肩膀上染的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生郑翩翩的气。

到现在还没有理郑翩翩,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瞪着郑翩翩。

“啊啊!”娘亲。

“干嘛?”郑翩翩懒懒地应。

“啊啊!”

“听不懂,再说一遍。”

“啊啊!啊啊!”

“还是听不懂,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小气包,随了你爹。”

“啊啊!”

郑翩翩歪在床上吃糖糕,不理啊啊铮了,思考着冯彦廷今日进宫中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一低头看见铮铮扶着榻站起来了,好家伙,胳膊腿虽胖但有力!

“你干什么?不是生我的气吗?理我干嘛?”郑翩翩咬着糖糕道:“有本事你还生气啊。”

“啊!”生气!

“那你生气去啊。”

“啊!”铮铮是个爱生气的宝宝,扔掉手里小木头狗狗,发出“啪”的一声,重新坐到地上,继续瞪着郑翩翩。

“瞪我也没用,就不给你吃!我一个人吃完!”郑翩翩拿起最后一块糖糕,这时候冯彦廷回来了。

“翩翩。”

冯彦廷的声音刚落下来,铮铮眼睛瞬间一亮,胖胖的小手往地上一趴,发出“啪”的一声,他也不觉得疼,接着笃笃地朝冯彦廷爬去,怕冯彦廷看不到他似的,兴奋地啊啊啊叫着。

“铮铮啊。”冯彦廷弯腰把铮铮抱起来,铮铮趴在冯彦廷脸上就亲,亲的那一团口水,冯彦廷一下笑了,伸手擦一下脸上的口水。

抱着铮铮来到榻上,冯彦廷便和郑翩翩说进宫的事儿,就是皇上宣布退位,由太子登基。

“皇上主动退位?”郑翩翩吃惊,皇上居然不恋权,要知道很多皇帝都是老死在皇位上的。

“嗯,他在皇位上操劳的了一辈子,如今身子越发不好了,没有精力了,在皇后娘娘的劝说下,想安享晚年。”

“嗯嗯,当个太上皇也不错。”

“是啊。”

郑翩翩把最后一点糖糕塞进嘴里,突然看见冯彦廷怀里的铮铮在没有人扶的情况下站直了小身体,接着迈动小步子朝她走来了。

卧槽!

卧槽卧槽!

冯郑二狗子铮铮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开始走路了!开始朝她郑翩翩走来了!牛掰牛掰牛掰掰!

这大概就是母爱的力量吧!

郑翩翩欣喜的都忘了嚼口中的糖糕,铮铮走了两步,一下扑到郑翩翩身上,小嘴朝郑翩翩嘴上一啵,不等郑翩翩反应,迅速咬住郑翩翩嘴角露出来的糖糕,然后露出得意的笑容,美滋滋地吃起来了。

郑翩翩:???说好的母爱的力量呢?

冯彦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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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为了美食而站起来!!

冯彦廷:得多赚点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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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当男主的炮灰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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