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第七十章
安娴无论是面上,还是话语里都透着委屈,瞧得出来,当真是怕了他。
齐荀穿戴好了,才又蹲下来,刚往前一凑,安娴又钻进了被窝,将自己遮盖到严实。
“下,下回就下回,殿下要说话算数。”安娴还是怂了,一想起自己被翻来覆去,摆着花样地折腾,就连心尖上都是颤抖的,昨夜一夜几乎就没睡成,明明已经完事了,过了一阵又能被他捞起来,知道齐荀正是那种从未尝过甜头,突然尝到了就再也停不下来的人,想想就知道有多可怕。
齐荀瞧着被褥下被蒙住的小脑袋,喉咙出一声闷笑破出,脸上的笑容就跟晨间的朝露一般,干净又纯粹,没有让人疏远的冷冽,很自然的一道笑爬在脸上,嘴角边上的两个梨涡,让人瞧上一眼,就能沉醉其中,惊叹此人的俊朗。
不过安娴裹着被窝,没瞧见。
“孤就这么可怕吗娇娇,嗯?”齐荀心里明明是得意的,甚至那份得意都已经挂在了脸上,言语上却忍住了,明明知道她在这事上脸皮薄,容易窘迫,却很喜欢看她被骚红脸的模样。
以往在军营,一堆大男人免不得会说些荤段子,说起女人的妙处,众人都会跟着起哄,他却从未对此感兴趣过,如今体会到了便知,听别人说和自己做,还当真就是天壤之别之差,齐荀再回忆起之前与安娴相处时,那些什么都没干的日日夜夜,突然就觉得太过于浪费,暴遣天物。
“孤午后再来。”
齐荀不能想,一想那心口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也没管安娴的被子盖的有多紧,当下连人带被褥的揪到了自己怀里,将安娴的头从那里头扒出来,汗水已经湿了她半颗脑袋。
“别闷坏了,留的青山在,那也得保证青山完好无损,不出毛病。”齐荀将她脸上几根湿漉漉的青丝拨开,经过了昨夜,再说起荤事来,一点也不含糊,也没半点不害臊。
安娴就像是一个玩偶,被他连着被褥揪起来,整个身子裹在被褥下,就留了一张脸在外,想反抗,手也拿不出来。
“殿下今日不忙了吗?”
安娴记得往日他从早上就不见人影,忙的不可开交,如今外面的形势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怎的还有闲心呆在这里,还念着那档子事。
“殿下还是以正事要紧,那么大一座江山,可不能因为贪念一时的舒爽,就大意了,臣妾也不愿意当那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妃,殿下应该最为清楚,臣妾的冤枉,臣妾虽然什么都没做,动手的都是殿下,可若是这点子上出了什么事,外面的人一定会将过错算在臣妾身上,说臣妾勾引了殿下,迷惑了殿下。”
“臣妾担不起这罪名。”
安娴说的苦口婆心,生怕那祖宗又心血来潮,动起手来,“殿下要臣妾留着青山,臣妾留着便是,就怕到时候殿下太过于执着,臣妾的青山还在,殿下就再也燃不起柴火来,就糟糕了。”
确实挺糟糕的,齐荀那脸色被她越说越糟糕。
“你在怀疑孤?”要是前半段话说完,安娴就住口不说了,或许他就能洒脱地从这里走出去,然后再告诉她,等他回来。
可她偏生就要加后面那一句,怀疑他威风的话。
安娴见他的神色不对,那颗小脑袋摇如拨浪鼓,“不不不,臣妾不敢怀疑殿下,殿下的威风,臣妾都,都知道.......”
能不知道吗,身子就跟石头做的一样,力道又大,怕是一时半会儿她这身子利索不起来。
“孤说过,娇娇心里想什么,直接对孤说就是,昨夜娇娇若是有不满意孤的地方,或者说有需要孤改进的地方,你都可以告诉孤,孤会尽量满足你。”
安娴:“.......”
“都,都满意。”
“那就好。”齐荀终于松开了她,站起身来,脑子里想的东西,硬跳不出这个框框,一门心思钻研起来,“昨日孤从顺庆那里拿来了的画本子,太过于粗糙,等孤回了东宫,那里的画本子齐全,种类繁多,到时候,娇娇也看看,要是有喜欢的姿势,你可以告诉孤,孤会配合你试试。”
安娴:“......”
他是魔鬼吧?!
“你月信什么时候来?”齐荀一语惊过一语,安娴已经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便照实回答了他,“大,大概还有三日。”
齐荀听完,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声,“这么快?”
“太医说过,女人来月信的时候,不宜同房,为了娇娇的身子,孤且忍着,好在还有三日,这三个日夜,孤有空就会过来陪娇娇。”
“没空,孤也会抽空过来。”
安娴那声祖宗就快叫出声来,这人到底是有多执着。
安娴一位养在深闺里的娇娇女,自然不清楚,男人在什么年龄阶段,需求最旺,齐荀也就二十出头,此时身子气力正是旺盛的时候,当初林贵妃的算盘打的倒是不错,说等齐荀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就能知道其中的甜头,不怕他没有欲,望。
齐荀此时的欲,望,就全在安娴的身上。
“臣,臣妾等殿下。”安娴咬着牙才将这话说出来,自己若是不这样说,恐怕今日还将这祖宗送不走了。
“好。”齐荀手掌佛过她头顶的青丝,最喜欢她这样温顺的模样,态度柔和下来,语气中也带了宠溺,“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更别想着孤以外的男人。”
“想一次,孤就会要你一次,直到你脑子里只剩下孤为止。”齐荀不怕威胁她,他就是这么打算的,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心里,都只能留下他的痕迹。
安娴被他这暧昧霸道的话,吓的紧缩了身子,正怯怯地望着他,想对他保证,再也不会时,又听他沙哑着喉咙,对她说道,“娇娇怕是不知,自己有多诱人。”
“孤都看了个遍,每一处都好看,孤不怕娇娇不听话,横竖看一回也没看够。”
“嗡”的一声,安娴从脸红到了脖子,惊讶,羞愤,胆怯好几种情绪在脸上游走了一回,唇瓣微张,想说什么,却羞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然而,说话的人却走了。
身后安娴反应过来,骂的那声,“登徒子”他终究是没有听见,从外面进来的嬷嬷与铃铛却是听见了。
知道昨儿发生了什么,俩人一进来,又听了这话,保不住就会浮想联翩,待嬷嬷从被褥里将安娴搀扶出来,替她穿衣的时候,瞧见了那一身的痕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别的不好说,就只说了一句。
“殿下是常年行军打仗的人。”
那身板子看着都硬朗结实,只是可怜了天生娇柔的娘娘,这一晚上,怕是也不容易。
“奴才准备了草药,娘娘先披一件衣裳,待会儿去浴桶了泡上一阵,兴许身子就能轻松一些。”
铃铛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瞧见这事脸色就变得通红,收拾起地下软塌的被褥时,突然就看到了那上面的一团红印,当下也顾不得羞涩,硬是愣住了。
难不成,昨儿夜里,娘娘才同殿下圆房?
之前娘娘在殿下的东暖阁了歇过几回,这一路上娘娘也是跟殿下住在同一个屋里,怎的到了昨儿夜里,才破了身。铃铛心头一阵跳,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怕,庆幸娘娘终究还是将自个儿的身子给了殿下,后怕,若是在这之前,身子没给殿下,娘娘就想起了自己与朱公子的过往,那就还有反悔的余地。
如今这样,怕是没有任何余地了。
铃铛心里舒畅,对于男女之事不懂,只知道女人破了身子都会痛,瞧娘娘一脸的疲惫,还有那身上的痕迹,想都能想得到,昨夜定是翻云覆雨过,适才见殿下从房里出去事,脚步轻快,定也是昨儿夜里尽了兴的。
“娘娘,奴婢去厨房给娘娘煲碗汤,补补身子。”
一听铃铛说的话,嬷嬷就知道她不懂,这种事情,亏的是殿下,娘娘也就身子痛受了罪,可里子不虚,当补的应该是殿下才对。
“多煲一碗,完了给殿下也送过来。”嬷嬷只好对铃铛嘱咐了一声。
铃铛出去厨房里准备煲汤,屋内嬷嬷就伺候了安娴沐浴,安娴这回泡的时间长,出来时身子也轻松了不少,简单地进了些膳食,便开始打起了瞌睡,昨夜一夜未眠,她得补补觉。
铃铛的汤煲完,端回来,还是没能赶在安娴睡着之前,铃铛只好先去给殿下送汤,后院的院子共三面儿,殿下住的那一间是正屋,因经常要与臣子们议事,齐荀怕饶到了安娴的清净,才单独让人开了这间房。
铃铛过去的时候,中堂房门紧闭,只留了顺庆和另外一位太监各守在了大门左右两边。
院子里很清静,没有任何的嘈杂声,里面说的话,铃铛也能听的见。
铃铛刚到了门前,就听到了里面秦怀远的声音,“那贼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狂妄至极!北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爷我一定会去撬了他家祖坟!”
今儿早上齐荀从安娴那里出来,暗卫就将昨儿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了。
北三并非丢的神不知鬼不觉,齐荀能袖手旁观,让他受这份苦,就是因为他心眼小,百姓造反之事,北三在他身上处心积虑地算计,这回让他吃点亏,算是礼尚往来。
“胆子倒是不小,当真就敢跑到孤的地盘来抓人。”齐荀说的是他那位二弟弟。
在皇宫的时候,他多能屈能伸,将自个儿伪装成了万事都好的老好人,见人就笑,似乎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可瞧瞧他一路给自己使的这些绊子,派人暗杀他,又在暗地里对他的百姓下手,吴国百姓能有今日的下场,他那位二弟弟,功劳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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