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
赵渊初尝情爱就被禁了半年的素,好不容易能与心上人亲密,如何肯放开。
这与上回他在马车上偷亲不同,那次沈如年是睡着的,不会给他回应,这次两人都是清醒着的,这让他更是愉悦,恋恋不舍的吻着她的唇瓣,想要更多的甘甜。
直到沈如年喘不过气来,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的在他胸前推,赵渊在心中失笑,这个小笨蛋又忘了要用鼻子呼吸,赶忙给她渡了两口气。
手上却没有松开,舌尖更是得寸进尺的撬开她的齿贝,勾着她的舌尖吮/吸,像是整个人都要飞升一般的苏爽,时不时的还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沈如年被吻的浑身无力手脚发软,就连舌尖都是酥麻的,她很高兴赵渊能醒来,但她恢复记忆了,她还记着赵渊在宫里骗了她的事情。
她守护着赵渊,那是因为他不顾性命的救了她,当然也是因为她心中欢喜他,可他现在醒了,也不能就把骗了她的事当做没有发生。
沈如年清醒过来,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在赵渊的舌尖上咬了一口,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
赵渊这才将她给松开,沈如年此刻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不对,不仅是脸,她浑身上下都泛着可口的红粉色,看的赵渊眼睛发红。
但看到她捂着肚子的动作,赵渊又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不禁有些懊恼。她这小嘴巴真是开过光,说想要怀上居然真的怀上了,两人这才刚心意相通,中间就横着个宝宝,就算他想做些什么也不行。
这会更是紧张想去摸她的肚子:“是不是我抱得太用力了?疼不疼?有没有勒着你。”
沈如年羞红着脸,咬着下唇拍开了他的手,“你怎么能乱碰我的肚子。”
赵渊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在昏睡的时候沈如年在床畔与他说话,说的都是过往的事情,他有一瞬间以为沈如年恢复了记忆,难道都只是他在做梦?
那么她还在失忆,他不过是在追求她的人,如此的行径确实是太过孟浪了。
“都怪我情不自禁,我不碰你,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勒着你。”
赵渊说着就要撑着手掌坐起身来看她,结果动作太大就牵扯到了伤口。
他的伤口是用白布包扎着,原本只是躺着没什么关系,这么剧烈的动作就让他的伤口裂开了,瞬间鲜血就将白布给染红了。
沈如年想的也很简单,她暂时不想告诉赵渊自己恢复记忆了,她要听到赵渊亲口告诉她,当初的那些真相。
但想归想,一看到赵渊的伤口裂开,沈如年瞬间又慌张了起来,原本打算好的东西全都丢到了脑后。
“你别乱动啊,你的伤口流血了,你知不知道你伤的有多重,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大夫说你是命大,若是箭头再偏一寸就要到心肺了,到时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沈如年急的神色大乱,都不知道该先摁住他的伤口,还是先跑出去找大夫的好。
赵渊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非但不难过,反而还扯着嘴角笑,他喜欢看沈如年担心他的样子,至少说明她的心里有他。
“让常福去喊人,你别走,我看着你才安心,我一点都不疼,你别担心,只管乖乖的坐下,肚子还疼不疼?”
沈如年真是要被他给吓坏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五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居然还笑还说不疼。她方才是故意说肚子疼,这会是真的被他气的肚子疼了。
“不疼那你就躺着吧,我才不管你了。”说着就真的不去看他,生气的捧着小肚子出去了。
留下赵渊靠在靠枕上勾着唇角浅笑,即便她嘴硬说着不管他,但她会生气就说明很在意,只要她在意,那他的伤受的就是值得的。
常福进来的时候,赵渊已经单手撑着床榻自己坐了起来。常福看到的时候险些给这位祖宗跪下了,“陛下,您要什么和奴才说,您的伤口可还不能乱动!”
御医更是吓得嘴唇发白,连滚带爬的冲了过去,赶紧查看伤口重新包扎上药。
之前赵渊都是昏迷的状态,就算疼也不会有剧烈反应,现在人醒了,御医的动作都开始抖了,生怕赵渊说疼。
好在整个过程赵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甚至还能和常福谈论昏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眼看着马上就要包好了,御医刚要松口气,赵渊突得抬头看他,那阴厉的眼神险些将他给吓死,唯恐哪里做的不好,下一秒就会掉脑袋。
“朕这伤,几日能好。”
御医的牙齿都开始哆嗦了,“回陛下的话,您常年习武勤于操练,养上个十天半个月,伤口不会反复就能好转了。”
赵渊拧着眉满脸都写着不悦,“十天半个月?”
御医腾的跪了下去,“老臣说错了,十天半个月那是其他人,陛下是真龙天子不用这么久,五六日就能下床了。”
赵渊看到他这么害怕的样子更是不快,“朕又没责罚你,这么畏畏缩缩作何,起来。”
御医擦着额头的汗,佝偻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看到赵渊冷着脸清了清嗓子,面色有些古怪的将他招到了跟前。
轻声的道:“朕若是想让伤口晚些好,不知爱卿可有法子。”
御医:???
他是不是幻听了?是他不正常还是眼前的陛下不正常?哪有人不想早点好,还盼着自己晚些病好的?
御医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老臣可以将药的分量放的轻些,也能让身体更好的恢复。”
他原本已经想好了,如果陛下非要三四天就下床,那就加大药量,底子好的没什么问题若是底子弱的可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既然陛下不想好的那么快,那便少放一些。
“若朕想要让伤势看上去严重些,可有法子?”
御医:……
这是有人给陛下下了降头吗?他不相信这是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
御医刚想说也有法子,就见贵妃去而复返,而原本精神奕奕靠坐着的陛下,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躺了回去,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
等到贵妃到了跟前,他才挣扎着要起来,“御医在给我换药,没什么大碍的,你别担心。”
沈如年原本是不想进来的,但正好碰上了灵鹊端来饭菜,说是赵渊昏迷多日需要进补。
灵鹊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原本她就挺怕赵渊的,自从知道赵渊是当今圣上之后就更怕了。
简直连看都不敢看,每回瞧见她家姑娘,啊不对,是贵妃娘娘,在陛下面前撒娇,她就忍不住的想给她跪下,真乃神人也。
再加上常福暗示她多给两位主子相处的时间,灵鹊就求助的看着沈如年。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沈如年心软了,而且赵渊嘴硬说不疼,她也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他也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
大不了,她离他远远的,看到他把饭吃了,她就走,绝对不给他亲近的机会。
沈如年在外头都想的好好的,一进屋看见赵渊面无血色,背上的伤口狰狞的样子,顿时心就乱了,连眼眶都是红红的,抓着托盘的手在轻轻的抠。
屋里还有人在,她憋着眼泪站着没动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隔着人群对视。
赵渊的目光朝着身边的人轻飘飘的一瞥,御医等人就很有眼力见的齐刷刷告退,不敢再在屋里碍眼,没见陛下的眼睛都快黏到贵妃的身上了吗!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沈如年依旧是傻站着没有动,唯有不安分的手指透露着她的不安。
赵渊昏睡太久,嗓子都有些干涩,看着她沙哑的道:“年年,过来。”
沈如年就像是被蛊惑般,一步步的朝他走去,歪坐在床畔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伤口。
忍不住的伸手去摸,“流了这么多血,你还骗我说不疼。”
上次她被刺时伤口并不深,她当时都疼得死去活来,赵渊这一箭肉眼可见的深,尤其还是夏日,伤口很容易就会溃烂恶化,不管看几次,沈如年都替他感觉到疼。
赵渊虚弱的握着她的手,想要伸手去擦她的眼泪,甚至他都不想装了,与她伤心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可没想到,不等他心软的坦白,就被沈如年啪的一下给打掉了手,“你别以为我哭,你就可以动手动脚的,我只是看你可怜才哭的,我还在生气呢。”
最后一句我还在生气,带着些女孩子的娇嗔,简直能把赵渊的心给融化了。
他规规矩矩的把手收回,不能动手那便只用炙热的眼神看着她,直看得沈如年羞的脚趾蜷缩。
“你也不许看我。”
“喜欢看你。”
沈如年原本坐着的,腾的一下脑袋就跟炸开了花一样,瞬间就站了起来,红着眼眶手足无措的看他。
“你好不害臊。”
“我光明正大的喜欢你,有何不害臊的,何况你是我的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就又要生气了,他们没有拜堂成亲,说的好听是贵妃,说得不好听不就是妾侍吗?
出宫后她才看到戏里演,皇帝都是坐拥江山四海的,他可以有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现在说着喜欢她,到时候喜欢别人,可能就将她丢弃一旁了。
“我没有与你成亲,才不算是你妻子。”
沈如年险些要说漏了嘴,好在及时的把话吞了回去,“你别欺负我不记得了,就想要骗我。”
赵渊看着她来不及捂嘴的动作,更加证实了他之前的那个猜想,这个小坏蛋真的在骗他。
也不知跟谁学坏的,居然还跟他装失忆。
不过倒也好,两人都在骗,半斤八两都有错。
之前他不确定,是不知道沈如年为何要装没有恢复,以沈如年单纯的性格来说不应该会想到这些,直到刚刚他才明白。
她不愿意承认恢复了记忆,是在意成亲的事,或许还有余氏母子的事情。
他也确实欠她一个承诺,他知道该如何让这小坏蛋乖乖承认了,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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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我好虚弱我吃不了饭也动不了,我要年年喂。
年年:你谁啊,我咋不认识你。(所有的聪明才智都花在了骗狗子身上,还一眼就被识破了,可怜我年宝)
一个装记忆没恢复,一个装病重,这就叫坏人自有坏人磨?哈哈哈,我们狗子上道了,还学会给年宝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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