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扎烂了

手被扎烂了

穆初夏提着小衣服愁眉锁眼,瘪着粉嫩的小嘴,怨气浓浓。

她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赵老太,幽怨的低低道:“奶,我不会做衣服。”

“我知道你不会,我这不是让你学吗!”赵老太头都没有抬一下,眯着老眼,利索得穿好线。

别看老太太年纪大,她除了牙口不怎么好,耳朵眼睛可都灵光得很,不仅如此,身子骨也很硬朗,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做事还特别利索。

老太太嫌弃地睨了眼孙女,然后拿过穆初夏手上的衣服,把衣脚边折叠好,拿起针缝好开头,才又把小衣服丢回了穆初夏的怀里。

“别啰嗦了,快点把针拿起来把衣脚边收好,跟着我折出来的印子一针一针穿过去就行,不过针脚细密些,别太大,太大了不耐穿!”

穆初夏垂头,瞪着对水灵的大眼睛看看了腿上的衣服,耸拉着小脑袋,郁郁寡欢。

她踌躇半晌,才板着脸,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儿,艰难得提起针,开始做衣服。

可......

“哎哟...”针刚穿过布面,穆初夏就扭眉呼叫。

赵老太听见痛呼声,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待看清楚孙女手上的情况后,老太太深深呼了一口气,莫名的觉得牙齿好痛。

......哎喂!

不就是缝衣服,用得着下这么大力气吗?

赵老太把穆初夏的小手抓出来看了又看,见到稳稳扎进肉里的绣花针,老太太突然觉得改造孙女之路,前途渺茫!

“......我是叫你缝衣服,不是叫你扎肉!”

穆初夏楚楚可怜地望着赵老太。

那模样,让赵老太险些绷不住脸,松口放过她!

老太太撇过头,硬着心肠不看她,随即探出两根满是青筋的手指,捉住针鼻子,用力一拔,把针从穆初夏的食指上拔了下来。

绣花针刚从她手指上脱落,被针扎的地方就冒起了一滴血珠。

“哎哟,奶...好痛!”穆初夏娇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奶奶,眼珠子骨碌碌转啊转...

不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她不装装可怜,她奶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她呢。

“痛啥痛,你生宏铭都没喊痛,不过扎一针,有啥好痛得!别跟我扯东扯西,快点缝。”赵老太板着脸,瞪了她一眼。这会儿她也回过神来,知道穆初夏这是在装腔作势,博她心软!

她没好气的威逼诱哄,道:“你今儿下午要是把这条边缝完了,晚上我做卤肉给你吃!”

老太太觉得穆初夏是越活越回去了,瞅瞅,现在都要用哄小孩的方法来哄她了。

可穆初夏如今不像在芭蕉村时那么缺肉吃了,所以,赵老太这种打一棒槌,给个甜枣的策略,不怎么好用了。

穆初夏偷摸着观察了一下老太太,见她没有松口的意思,最后只得垂头丧气的拿起针,瘪着嘴,认命得缝衣服。

......然而,很多事情真不是她想干就能干的。

一个下午过去,穆初夏每缝三两针,就有一针是扎在自己的指头上,弄得时时关注她的老太太愁眉头痛。

哎哟喂,我的天哦...这...这...这不就是缝个衣服而已,咋到了她手里就这么难呢!

瞅瞅,手指头都扎烂了。

等袁向北下班回家时,就见自家的娇媳妇,可怜巴巴地蹲在小宏铭的箩窝旁边,郁色浓浓,小嘴一张一合的地跟儿子低嘀什么。

他抬脚无声无息走到俩母子身边,伸长耳朵想听听她在说什么,等他听清楚媳妇在念叨什么后,顿时抬头,无语长叹。

“臭小子,你是生来克我的吧!自从你出生后,你妈我天天被你曾外祖骂。哼哼,等着,等你长大了,我一定要让你爸教你做衣服,让你也天天被针扎....”

穆初夏越说,心头越是委屈,她明明是老穆家的亲闺女,咋地位还比不上两个袁家人呢!

真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歪理一大堆的穆初夏,着实让人好气又好笑。

袁向北听不下去了,他哭笑不得怨怼了穆初夏一句:“你还能长点本事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穆初夏听见声音,回头歪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小毛头扭啊扭,把自己的左手举到袁向北眼前,耸拉着眼角,委屈的道:“你瞅瞅...我手都烂了!”

袁向北望着满是针眼的手指,眼角轻皱,面上心痛一闪而过,装作漠不关心的道:“不就几个针眼,有啥大惊小怪的,谁还没被针过,我定扣子的时候,不也被针扎!”

袁向北脸上淡然置之,可看着她指头上深深的针眼,心底却是一抽一抽的痛。

这倒霉媳妇,是用多大的力气,才把针眼扎得这么深?

密密麻麻一堆小孔,这得多痛啊!

穆初夏听完他的话,眨巴着眼,满脸不可置信,心底被扎了一个大洞,窒息得喘不上气来。

本来是想让他安慰安慰自己,却不想......

好吧,原本是在装委屈的逆生长某魔,这会儿是真的委屈了。

什么意思,个个都开始嫌弃她了...

袁向北瞅着悲伤难过,似是受了天大冤屈的某人,脸上淡漠神情绷不住了,他轻轻得拽住她的小手,往上吹了几口气,然后满脸心痛得问:“还痛不...”

穆初夏掀起眼帘子,淡淡地睨了一眼他,小脑袋一歪,不予理睬。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袁向北出声轻哄,瞅着她那小模样,呵呵轻笑了起来。

“啊...哦...啊!”箩窝里的小宏铭适时发出声音配合亲爹,蹬着手脚咿咿呀呀,似乎也在安慰妈妈。

两口子在儿子旁边腻腻歪歪了一会儿,便开始忙活起来。

袁向北进厨房帮着老太太煮饭,闲聊的时候,有意无意在老太太耳朵边提了几句穆初夏受伤的小爪子,然后隐晦表达了一下自己心痛得意思。

老太太掀着眼皮子,愣瞪了几眼袁向北,最后摇头叹息,不发表意见。转天,改造计划依旧进行,坚决要把穆初夏给掰过来。

穆初夏的日子顿时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连袁向北也搭救不了她。

夜幕降临,吃完饭后,赵老太收拾好,逗弄了一会小宏铭,便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

今晚两口还有事要做,都没打算睡觉。

穆初夏抱着儿子靠在床上浅眠,袁向北刚盘漆坐在床中间,轻合眼帘,引气练功。

灵气从四成八方涌来,争先恐后蹿进袁向北的身体里。

屋里灵气浓郁,穆初夏浸泡在灵气里舒服得展眉悦目,不但她如此,连怀里香甜沉醒的小宏铭也舒服的扭了扭身子。

穆初夏眯着眼,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

袁向北沉浸在修练之中,倏地,他黑眸一睁,俊脸错愕,似是中了大奖般,惊喜得望向穆初夏怀里的宏铭。

“怎么了?”穆初夏睁开眼睛,看着停下修练的袁向北。

袁向北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凑到穆初夏耳边,低声道:“宏铭在吸收我引过来的灵气。”

"啥?"穆初夏一激,瞬间清醒。

“儿子在吸灵气!”袁向北重复。

穆初夏诧异地紧紧了白皙的额头,垂下头瞅了眼怀里的儿子,眼皮子眨动异常快,娇俏脸蛋上挂起了一缕淡淡的不满。

儿子怎么会吸灵气?他不是应该和自己一样吸阴气才对吗?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儿子......他似乎继承了他爸爸的修道天赋,却没有继承她的魔族特性。

后知后觉的穆初夏到此时才发现儿子与她的不同。

“你没弄错吧?”穆初夏扭头,再次确认。

“怎么可能弄错!”袁向北心底十分高兴,儿子这么小就会自主吸收灵气,绝对是天生道体。

传说,天生道体最受灵气喜爱,修道之途无视任何瓶颈,修为到了,自然就能跨越门槛,进阶高层。

在得知儿子情况后,穆初夏蹙眉看看儿子,又抬眼看看丈夫,情绪瞬间低落到谷底。

儿子明明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为什么却没有继承到她的魔性呢!

不公平,太特么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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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姬的六零懵逼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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