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掉马了
王玚嘴唇都开始哆嗦了,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又自我安慰道:天下姓王的人千千万万,这里面有一两个叫子腾的一点也不奇怪——当初上学时网上不还有个段子,一个叫杜子腾的被笑了许久——王姓人数更多,只是凑巧了吧。
尽管如此安慰自己,但是他内心也隐隐知道,这种时候往往墨菲定理就开始发挥它可怖的效力:越是不想让它发生的事,它就越会发生。
他不可自抑地在心里回想王子腾和王家的结局:王子腾病死在从边疆回京都任职的路上,他死后虽然原著中并没有具体描述王家的结局,但是四王八公及各大老牌世家,同气连枝,树倒猢狲散,只怕王家也逃不过“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
要问平时最好吃喝玩乐,最大志向就是一辈子做个富贵闲人的王小玚,让他在先享受了几年的人间极致富贵之后流落街头,甚至有杀身之祸随时面临着小命不保的危险,还不如就直接杀了他来的干净利落。
王玚正呆呆地胡思乱想,却被牛夫人一声:“玚儿!”唤回神来,王玚勉强回了一个微笑,又问道:“适方才太太问话了?玚儿却没听清。”
鸢尾正要悄声提醒,就听牛夫人说:“我的儿,也难为你这么小一个人儿听了这许久杂七杂八的回话,也没有动弹。我是问,你可是饿了?叫人传点心来先给你垫补垫补肚子,到传饭还有时候要等呢。”
王玚压下心思,笑向牛夫人说:“太太这么紧着忙乱还想着玚儿,玚儿先谢过太太,但如今却还不饿,天气炎热,晒得人恹恹的,也不想什么东西吃。”
可巧儿底下站着回话的正是王连家的,才从下头提上来的,最是会巴结的一个人,闻言便讨好道:“这不是巧了,我男人正从乡下田里带的好西瓜,才摘得,新鲜的很,早起就稗在井里头了,这时节正好入口。太太素日不是正爱个新鲜的瓜果菜蔬吃,玚哥儿必定也是随太太的性子,见天气闷热吃不下别的,但一点子西瓜最能消暑又能解渴。”
说罢,也不请牛夫人示下就要转身去了。
牛夫人蹙着眉头听她不喘口气儿地说,见她转身,才叫:“回来!不必多事!”
王连家的是才从庄子里进府的,别的不说,腿脚倒是快的很,才一会子的功夫,就迈出了门槛儿。
牛夫人这边一叫,立在底下听吩咐的丫鬟们早一个个传下去,外头力壮的婆子们就扯住了她不让她往外头再走,三四个人一边笑嘻嘻地围上来:“嫂子急什么,没听见里头叫呢?还是快回去罢。”一边不容分说地将她搡回去了。
牛夫人抬眼看见她进来了,也不说话,就慢慢地把散在桌子上的帖子一张张收拾起来,仔细塞回去装好,又招手儿叫过绿松:“你跑一趟,把这些帖子都收去老爷那里放好。”
又抬起带着檀木迦南香珠串儿的素手理了理鬓角,慢悠悠说道:“大爷体弱,府里上下没有个不知道的。我平日是怎样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大爷吃这些寒凉的东西,你们也不许想着他小孩子家贪吃就瞒着我给他胡乱吃什么,鸢尾,你是伺候大爷的,你说说,上次有个瞒着我给大爷吃香梨的,是怎么处置的?大声些,不仅叫王连家的听听,也叫屋内屋外的都听听!”
鸢尾大声应道:“是,太太。”她自王玚落生起就跟着他,感情与别人不同,也最是明白王玚身子有多弱,故此深恨那些不顾大爷身子只顾着巴结讨好的下人。
她抬着头,高声道:“上次陈三家的背着太太给了大爷一个雪梨,不顾大爷身子,胡乱讨好,却是让大爷受了大罪,太太听了缘由,查出是谁,一刻也不曾耽误,打了二十棍,立时叫人牙子发买了,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窑里做苦工呢!”
牛夫人接着说:“看在你并未做成的份上,我不打你,也不发卖你,但你自此以后也别来我跟前晃悠!刘二家的,撸了她的差事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王连家的还要分辨,那还有人容得下她,刘二家的带这几个婆子便把她拖下去了。一时房内寂静无声,家下人俱低着头垂手侍立,大气儿也不敢喘。
就在此时,忽听得外头有人喘吁吁报信儿:“太太,太太,荣国府打发人来报喜!”
牛夫人便叫进,带进来一看,确实嫁到荣国府的小姑子带的陪房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先是给牛夫人请安行礼,接着又笑容满面地报:“给舅太太报喜,咱家大姑奶奶生了!是个哥儿,这倒没什么,却有一件奇事要报与舅太太知晓:这个哥儿乃是含玉而诞,可见是有大造化的,国公爷欢喜得不得了,亲自起了乳名,就叫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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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着学驾照,忙活了一天实在是累了,所以今天少一点,不过我一定不会断更哒~明天估计略多,两千字左右~~~等我后天考完了着,不三更我这辈子减肥都不成功!(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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