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紧张的傅大人
常乐没想到皇上会对自己这么狠,给自己送来面首就算了,没过多久,一道圣旨,给自己圈了个封地,并让她一个月内离开晋城前去封地。
常乐气的眼角都红了,她并没有对顾晚造成实际性伤害,为何连皇上都这样偏袒?
但从小在皇宫长大的常乐是明白的,皇家只认讲感情太可笑了,如果她不离开,彻底惹了皇上的厌恶,只怕还不知怎么生不如死。
常乐也是个干脆的人,纵使心理有万千愤愤不平,也干干脆脆离开了。
傅子晋,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能肖想的。失了他,至少还有皇权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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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晚被诊出有身孕后,俨然成了傅家最重要的保护对象,从上到下莫不小心翼翼伺候。其中最小心谨慎的,当属第一次当父亲的傅子晋。
自顾晚有孕起,他每天都睡的特别浅,顾晚一个翻身都能让他立刻睁开眼,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
顾晚呢,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被照顾的有点过分了。
她只是怀孕了,又不是丧失自理能力,就连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小竹冬青都紧张兮兮抢了过去,一副恨不得喂她喝下去的样子,活像她怀孕后连个杯子都拿不起。一日三餐都是江氏或两位姨娘亲自在厨房监督。
有次她在院子散步,不过是磕到个小石子,第二天院子所有的碎石都被清理了。顾晚想,如果不是大夫说偶尔走动对身子好,恐怕大家会不准她下床。
这么被严正以待久了,顾晚觉得有点郁闷。
都说怀孕的女人容易胡思乱想,顾晚也不例外。开始胡思乱想,大家是不是只在意她的肚子,不在意她的人了。
这牛角尖一钻啊,还真一时爬不出来了。
故而这日傅子晋回来后,听到小竹说少奶奶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以为顾晚身体不适。
顾晚靠坐在大褥条堆上,心不在焉看着手中的书,看到放衙回来的傅子晋,原本只是微红的眼睛瞬间跟扭开的水龙头一样,莫名其妙哗啦啦掉眼泪,可把傅子晋魂都下飞了。
“怎么了?”傅子晋战战兢兢爬上榻,小心翼翼把手背轻轻贴在顾晚额头上。
没发烧,体温正常,傅子晋暗暗松了口气,开始掏出手帕耐心帮顾晚拭擦眼泪。
娘说女人有身孕后心情会起起伏伏,做丈夫的必须多包容。不用江氏特意交代他也必定包容,他的晚儿正在受怀孕之苦,他若是这点包容都做不到,就枉为男人了。
“我闷。”顾晚闷闷不乐抱怨着,自从怀孕后,她就被禁止上街,快一个月没踏出傅府了。想想离生孩子还有八个月,难不成他们想把自己关在府中八个月?
“我读书给你听。”傅子晋小声哄着,拿过顾晚手中的书,本想读给她听的,但一看内容,道德经。额,这内容确实会闷一些。但夫人喜欢,他还是会好好读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傅子晋一字一字,柔声读者,但才读了两句,顾晚又掉泪了。
这一次,顾晚哭的难以抑制,边哭边指控:“你根本不关心我,我说我闷,你还只顾着给孩子胎教。呜呜呜。”
胎教?傅子晋惊慌失措,不明顾晚说的胎教是什么,但看到她哭的那么伤心,心阵阵揪痛。不断低声道歉:“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乖,别哭了,我以后多在家陪你。”
什么公务前程天下,他明天就跟皇上说要辞官,在家陪媳妇。
“我不要在家,呜呜呜,我要出去走走。”顾晚泪汪汪看着傅子晋,仿佛他不答应就会再次泪如雨下。
“好,我陪你。”傅子晋咬咬牙允了,大夫说前三个月要多卧床休息,只是在附近走走应该可以吧。要不辞官前还是先跟皇上借个医女?
“明天就出!”顾晚打蛇上棍,生怕傅子晋是敷衍她。
“好!”傅子晋再次咬咬牙允了,心想明天休沐,陪夫人出府走走回来,还是赶紧进趟宫,早点把医女的事搞定吧。
可怜计划着翌日要出府走走的顾晚,翌日醒来,兴高采烈梳洗好,准备简单吃点早膳就出门,在喝了几口粥后却狂吐起来。
吐到胆汁都出来的顾晚,脸色惨白,四肢无力,最被傅子晋抱回床上躺着的。
躺在床上的顾晚内心是绝望的,呜呜呜,她以为自己是幸运的,怀孕一个多月都还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受孕辰反应之苦。
果然百因必有果,该受的终还是免不了。
而傅子晋呢,则在顾晚吐的那一刹那吓坏了,抓狂般叫人去请大夫。
一向冷静的傅少爷,失控大叫,可把下人们给吓到了,以为少奶奶出了什么事,哭着奔走相告快给少奶奶请大夫,还惊动了江氏等人。
大家赶到顾晚住处时,傅子晋绷着张脸坐在床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小竹帮顾晚擦脸。
江氏一进门就问出了什么事,傅子晋神情肃穆语气甚是哀痛道:“晚儿吐了。”而后又问:“大夫怎么还不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
江氏不放心,又确认问了问,除了吐还有没别的。
傅子晋面如死灰,直直瞪着江氏,这还要有别的,岂不是想要他命?
顾晚舒服了不少,有气无力回江氏:“娘,我没什么,就是开始孕吐了。”
说完,又想哭了,带着点哭腔问:“这孕吐一般几个月会好点?”
可难受死她了。
听到只是孕吐,江氏和林姨娘几个人明显松了口气。闹这么大阵仗,吓的他们以为顾晚出事了。
没一会,大夫也来了,把过脉后,告诉大家,孕妇胎儿都没事,至于吐嘛,也是怀孕早期的正常反应。
“没办法缓解一下吗?”傅子晋不死心,早上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顾晚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大夫摇摇头,一脸无奈道:“除了熬过去,别无他法。”
随后又叮嘱顾晚,哪怕吐的厉害,也要努力吃进东西,不然对孕妇和胎儿都不好。
这点顾晚自然也知道,营养补充不及,胎儿会发育不全。
傅子晋想到段元洲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当年皇后和其他妃子怀孕时定也有过此类情况,宫中御医医术高明,也许早有法子缓解。
想到这,傅子晋片刻也不想耽搁,恨不得赶紧进宫讨个方子。故而在哄顾晚睡下后,便拿着宫牌坐上马车出门了。
在皇后宫中逗着皇长子的段元洲听到下面人说傅子晋求见,以为有什么急事。谁知坐下后,傅子晋却问了个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娘娘当年孕吐是如何缓解的?
段元洲一脸莫名其妙,他是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孕吐如何缓解。而且,皇后怀孕的时候有孕吐吗?段元洲有点心虚看向谢若。
谢若心里涩涩的,随后一想她有身孕那会,朝中正值新老交替,皇上日理万机,能每日来看她就要知足了,又怎么能指望他留意到自己怀孕时候的不适。
“傅大人,无需太紧张。宫中有位医女擅长妇科,本宫有身孕拿会,得益于这位医女的照顾,整个孕程都没什么大不适。要不,本宫让那位医女……”
“谢谢娘娘。”傅子晋不等皇后说完,忙起身行礼致谢,一脸感激说道:“臣今日进宫,也是想向皇上皇后借一位擅妇科的医女在臣家里住一段日子,照顾一下臣妻。”
谢若怔了怔,她方才只是想说,可让那位医女定是为顾晚把平安脉的。
段元洲是个护弟狂魔,傅子晋这点要求又怎么会不允,当下就让人去太医院传圣旨。
想到顾晚肚子里的孩子是傅子晋的第一个孩子,段元洲也有了几丝殷切的期盼。如果是个儿子就最好了,可以让他进宫陪自己两位皇子。
谁知段元洲只是无心念出这样的假想,傅子晋马上拒绝,黑着脸道:“臣的儿子,怎么可以进宫。”
段元洲也不悦了,能进宫陪皇子,那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荣宠,看看他这个弟弟,一脸不屑,呵呵,就那么看不上他的皇宫?
“呵,陪朕的皇子难道就委屈你儿子了?”
“呵,我生的儿子又不是专门来陪你儿子的。”
“呵,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要你儿子进宫陪陪皇子怎么了?”
“呵,既然这样,臣只好辞官了。”
“呵,你敢?”
“呵,明日上朝,臣就上奏。”
谢若扶额,这两兄弟怎么总是一言不合就互相甩脸色!还好她是知道两人身世的,可其他那些不知道情况的人,看到皇上龙颜大怒,全都吓到抖成筛子了。
“皇上,傅大人,你们就知道一定是儿子?也许是个女儿呢!”谢若不得不开口打断两人间的冷嘲热讽。
女儿?傅子晋想到顾晚小时候可爱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扬了扬。若是女儿最好了,他做梦都想有个像顾晚的孩子。
女儿?段元洲有点眼红。他连生了两个儿子,一直都很想再要个女儿,但是怕再生还是儿子。在皇家没儿子不行,可儿子太多也不行。如果不是皇后生长子的时候身子损害很大,他倒是很愿意跟皇后再生几个的。同一个母亲所生,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应该都能更加团结些吧。他和傅子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到生母刘灵,段元洲对傅子晋的那点怒气又散去了。他们是母亲留在这世上仅有的血脉,自己身为大哥,又何必跟他计较。不进宫就不进宫吧,顶多以后把孩子都送到国子监去。
傅子晋从皇宫离开的时候,不仅带走了位医女,还顺便跟皇上要了半个月的假期。
最近被孕吐折磨的毫无脾气的顾晚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顾家发生了件不算小的事。
随着丰湖书院的最后两名学生离开,顾景山心态彻底崩了。
这下不仅是没有收入来源的问题,是丰湖书院百年声誉的问题。
顾景山怎么都想不明白,书院为何会走到今日这地步?学生为何会一个个离开?
一夜间,顾景山彷如苍老了十岁。
好好的书院在他手里落到这田地,百年后,他如何面对顾家的列祖列宗?
顾景山撑不住了,想到了顾晚和傅子晋。但来到傅府,才终于相信,他现在是连大门的进不去,还是在门口苦等了半天,才让傅子晋出来见他。
顾景山也不想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傅子晋当初出五万两买下书院的事还作不作数。
傅子晋嗤笑声,道:“你若是现在后悔,也可以作数。”
顾景山脸色难看到极点,但他没选择了。书院现在这样,结果无非有二。一是继续凋零,最后沦为同行的笑话。二是被别人买去,一样也会被人笑话。
与其被别人买去,还不如给顾晚呢,这样至少可以对外宣称,是给女儿女婿继承。
顾景山咬牙说道:“我可以把书院卖给你们,但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我。”
傅子晋挑眉想,有点好奇他会说出什么条件。
“书院我只卖给顾晚,并且你们得答应,买过去后,永不改名。”
傅子晋再次嗤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转身进了傅府。
几日后,傅子晋让三七携五万两银票去顾家,正式签了购买契约。至此,丰湖书院跟顾景山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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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q三十几万字,还不到200营养液,亲妈有点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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