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成弃妃
荆璃月悠悠醒来,瞬间接收属于褚璃月的记忆,明白自己如今身处怎样的环境。
“兮儿,我饿了,去厨房拿些吃的!”
“哎!”兮儿哭着笑着抹眼泪,出门寻找厨房。
褚璃月晃了晃昏沉沉疼痛无比的头,习惯性寻找手腕上的玉镯探寻空间。
她突然察觉一丝不同,原来她的空间跟随自己的灵魂来到这具尸体,虽手镯模样不同,可空间却是一般无二,连里面的东西都一样不差。
“这我就放心了!”她立刻拿出伤药和纱布将自己破皮的头包扎好。
兮儿很快回来,手里端着两个馒头和一碟青菜叶子。
“小姐……呜呜呜,奴婢刚刚听到宸王将府中下人教训一番,下人们已经着手装扮王府,张灯结彩迎娶新王妃了。”
兮儿眼中慌乱不已,生怕自家小姐再一次想不开,又愤愤不平,忍不住将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褚璃月一手拿起一个馒头,其中一个塞向兮儿口中。
“天大的事情吃饱睡足再说,屁大点儿的事情,明日我便让夜君澜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兮儿将信将疑的拿出口中塞着的馒头,“小姐,您是头撞傻了吗?我们连夫人和大小姐都斗不过,如何能够奈何得了宸王?”
已经狼吞虎咽起来的褚璃月嘴巴塞得鼓鼓的,“怕什么?以前斗不过不代表以后斗不过,不急,一个一个慢慢来。”
说完,褚璃月走进残破的房间内,拍了拍光秃秃的破木板床,翻身而上,闭目养神。
虽然这些年吃了不少苦,经历了人间炼狱般的训练,可刚刚来到这个地方,她还真不适应。
兮儿以为是自家小姐在安慰自己,守在门口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
褚璃月按照往日作息时间,准时准点的醒来,兮儿揉着睡眼朦胧肿成核桃的眼睛。
“兮儿,去打一盆清水来。”
“是,奴婢这就去!”
兮儿跑出门外,很快打来一盆清水,今日府中忙着迎娶新妃,无人顾及她在府中乱窜,省了不少麻烦。
褚璃月对着清水查看自己的伤口,看到脸上的黑色印记,立刻使用空间查看病因。
原来是八岁的时候中了毒,毒素未清理干净形成了黑色素。
若论京城中谁会下毒毁她容貌,褚无双杜芊芊首当其冲,京城被并为双珠之一的南烟儿可疑度不逞多让!
五年前她容貌开始出落得绝色无双,南烟儿和褚无双虽然暗中较量,明面上却是最好的闺中好姐妹,她被嫉妒的二人奚落为草包。
兮儿看到小姐对着一盆清水出神,心中更加心疼自家小姐,本就因为容貌被毁自卑的小姐,额头添了一道疤痕,今后该如何难过?
“小姐,在兮儿心中,您是最美的,不仅人美,心肠也美。”
“呵,看不出你这丫头倒是会安慰人。”
褚璃月在兮儿不注意的角度,随手从空间拿出一支药剂兑入水中。
她撩起清水将脸洗干净,水变得混浊,抬起头却惊呆了兮儿。
“小……小姐,您脸上的印记……怎么不见了?”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只见褚璃月眼眶周围的黑色印记消失的无影无踪,比变戏法儿都要来的神奇,虽然额头还有一块狰狞的血疤,可她脸上倾国倾城的美貌再也掩饰不住。
“小姐,您甩了京城双珠八条街!”
兮儿夸张的说着,俨然忘记了她们如今的处境,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胆小怯弱。
拿起两张卡通创可贴的褚璃月揭开贴在额头上呈十字样,看起来突兀却有别样的新奇。
“昨晚不是还担忧宸王迎娶新妃的吗?还不快快给你家小姐重新梳理一下?”
兮儿应道,立刻给褚璃月重新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不仅没有降低她绝色无双的容貌,反而更添美色。
脱掉繁重外衣的褚璃月,只着中层红色喜袍,没了斑斑血迹,看起来艳丽无双。
后知后觉的她突然发现自家小姐不仅容貌变了,连同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可自家小姐分明还是自家小姐。
“小姐,我们快些去阻止王爷迎娶新妃吧,若是他看到您这般貌美,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兮儿期盼着自家小姐逃脱被休弃的命运。
褚璃月确实要去前厅给宸王一个深刻的教训,不过那即将进门的新妃她压根丝毫不在意!
在兮儿的催促下,两个人在诺大的宸王府转了一圈,跟着忙里忙外的下人才找到宸王府正厅。
此时,宸王府正厅,宾客满堂,和昨日闭门拒亲简直天壤之别。
夜君澜身着大红色绣莽喜袍,头戴玉冠,剑眉星目周身贵气十足。
“一拜天地……”
喜娘笑得脸上肥肉乱颤,张开血盆大口念着礼词,周围人说着恭维的话。
夜君澜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南烟儿正准备低头拜下去,被一道清丽无比的声音给打断。
“慢着!”
热闹的大厅霎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声音传来处。
只见一名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穿着一袭红衣,脸上未施粉黛,发髻简单只插一支金步摇,举手投足间如同多年的上位者,让人不由得矮了三分气势。
虽然额头有一处被花花绿绿的东西贴着,却并未影响分毫容色。
“绝!”
“此女堪称世间绝色!”
“怪不得宸王敢违抗圣命拒绝娶那丑女褚璃月,咦,不对,即使不娶那丑女,今日也该是这金屋藏娇的绝色才对,怎的?”
突然众人望向身着凤冠霞帔,头戴红盖头的新娘。
听到大厅众人的议论之声和突然被叫停的婚礼,南烟儿再也存不住气,一把掀开了红盖头。
只见,夜君澜眼神却停留在大厅尽头的红衣女子身上。
看到那远在自己容颜之上的红衣女子,南烟儿有一瞬间觉得有些熟悉,却根本不认得此女,她心中愤恨无比,昨日被那丑陋恶心的褚璃月抢了先,好不容易盼到她死,今日又有人敢搅和自己的婚事,她再也无法忍耐。
“放肆,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