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七 传说五岛连成一片天一
寄象五岛。
在一个海上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岛上日常热闹拥挤的日子里。
寄象五岛迎来了又一批新的游客。
云国奉天王从船上走了下来同时眯起了眼睛。
传说五岛连成一片天,他不信。
如今看到寄象主岛上生长旺盛的植被与四处盛开的鲜花,他不诧异。
他诧异的是寄象主岛上林立的建筑。
这里最低是三层的小楼,呈统一的淡黑色。
独特的建筑据说能承受住海风与地动的考验,十分坚固。
而淡黑色背景衬托下各色鲜艳的牌匾与植物,在强雷的对比下十分吸引游客的眼球。
转头,奉天王又看到了远处横跨岛屿的桥梁。
桥梁上有车马行走,有游客驻足。
恍惚间,奉天王真的觉得自己是误入了仙境,眼前都是生活在九天之上无忧无虑的仙子、仙君。
他摇了摇头,花银子雇佣了一名高级导游。
没一会儿,一名长相英俊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奉天王一行人的面前。
“在下碧源,见过贵人。以后由在下负责帮助贵人安排在岛上的衣食住行。在下保证贵人在寄象五岛玩的开心、住的舒心、吃得顺心...”
碧源的话不少,像是炮弹一样砸在了奉天王的身上。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奉天王对碧源说。
“你若能帮我引荐岛主,本王绝不亏待。”
碧源轻轻摇头,表示银子就算了。
想要游玩,不问出处。
想要见岛主,则需要真实的身份。
碧源在核实了奉天王的身份之后,很是配合的把奉天王带到了穆柏洲所在的柏逸园。
进入主楼,奉天王打眼便看到了一副画像。
画像上的两名男子如真人般栩栩如生,眼角眉梢的笑意穿透画卷传达到了奉天王的心口。
素来爱画的奉天王急切的想知道画作出自何人之手。
他想求画,也想亲眼见识这样的作品是怎样完成的。
正看得出神,三名年轻男子结伴从外走了进来。
一名黑衣男子对奉天王笑了笑。
“穆柏洲见过云国奉天王。不知王爷为何想要见在下?”
奉天王也笑了笑。
“原来是穆海主,幸会。”
穆柏洲等着奉天王的下文。
奉天王看着另外两名男子犹豫。
一脸不耐的慕容逸与一脸温和的江陶都没有退出的自觉。
反而是奉天王的表情尴尬了。
“本王有要事与穆海主详谈...”
慕容逸。
“有话就说,婆婆妈妈。”
江陶。
“王爷但说无妨。”
穆柏洲还是不说话。
没有办法,奉天王只好黑着脸跟穆柏洲做交易。
原来他是想用银子把慕容晴给买回去。
慕容晴,也就是六公主。
奉天王会不知晓他们同慕容晴的纠葛吗?
明知道还来买人?
穆柏洲冷眼。
在他发怒之前,慕容逸先炸了。
“不卖!多少银子都不卖!难道你是慕容晴的亲爹?就算你是亲爹也不卖!”
奉天王的两名随从之一怒道。
“放肆!”
慕容逸瞪眼。
突然,他又把脸转向穆柏洲。
开始令人发指的撒娇。
“夫君,他们凶我!他们竟然凶我!夫君最厉害了,你来替人家做主好不好?”
就连跟他们一起在岛上混了多年的江陶都没能适应慕容逸的语气,不要说奉天王。
奉天王深觉厌恶,面色更加难看。
穆柏洲还笑咪咪的对慕容逸说。
“你说怎么收拾这个什么王爷?”
慕容逸。
“那肯定是把他绑起来吊打啊!”
奉天王的随从再次大喊。
“放肆!”
慕容逸瞪眼看他。
你光喊有什么用,你倒是动手啊!
这时,奉天王的另外一名随从对奉天王说。
“在下早就提醒过王爷这些人不会讲道理,如今王爷可看明白了?”
奉天王点点头。
那随从一笑,轻轻抬起了手,比划了一个手势。
八名身着黑色斗篷,用木制面具遮住面容的怪人同时飞了进来。
他们齐齐向奉天王行礼。
“请圣君示下。”
奉天王很是随意的对他们说。
“把人先抓起来吧,别弄伤。”
他的话太有底气,让穆柏洲等三人都诧异了。
来寄象五岛上捣乱的人还少吗?
从江洋大盗到一方霸主,那个不是竖着来横着走的?
而且这些黑衣怪人还称呼奉天王为圣君。
看来这个奉天王是有备而来啊!
只见八名黑衣怪人分别站到了一个不同的位置之上,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的叨咕起了让人云里雾里的咒语。
......
穆柏洲刚要应战,便觉得脑子变得浑浊了。
片刻的黑暗之后,他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
他生长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
牢笼里面住着的都是被海鬼抢回来的女子。
包括他的母亲。
他是一个不被母亲欢迎的意外,因为母亲都不知道他是哪个海鬼的孩子。
她的母亲从一开始便不想生下他。
据说是他生命里顽强,如何都折腾不死。
无奈的生下了穆柏洲之后。
穆柏洲又被自己的母亲谋杀了无数次。
幸好穆柏洲有与生俱来的御水能力。
水同时也意味着治愈。
他在一次又一次侥幸活下来之后被所有人当成了怪物,是传说当中的海妖上岸留下的孽种。
七岁之前的日子,他活在亲生母亲的虐待之下,每天都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
而同在牢笼中的其他女子,也对他的境遇漠不关心。
而海鬼当中没有人会养孩子。
意外出生的生父不详的孩子也不被他们重视,不管他们是不是被生母厌弃。
孩子如果死了,他们就扔进海里。
如果能活着,并且活过了七岁,才会被海鬼带离牢笼。
海鬼们会训练有了自理能力的孩子,让他们成为新的海鬼。
穆柏洲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
沉浸在自己被海鬼带走的时候,身后母亲狰狞的诅咒当中。
“你这个怪物,我诅咒你!”
他似乎许多年都没有在意儿时的事情,又似乎从没有忘记。
但当回忆真切的袭来,穆柏洲便因母亲身上的味道而窒息。
那是女人的味道。
是让他这一生都无法适应的味道。
虽然他倾尽全力去理解母亲的痛苦。
但他还是不能控制自己。
他想杀光所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