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人卖了
她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目光直射向窗台上的那棵盆栽。
“是它……”
夙璃猛然想起,大学的时候教授曾经讲过一朵植物名叫迷迭香,闻到之后能令人产生眩晕。
“不错嘛,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许多。”男人啧啧两声:“不过一碗热粥,你竟能起了疑心,若不是为了防止万无一失将迷迭香弄来,只怕还不好得手。”
“你的目的,是什么?”此时夙璃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起来,若是再耗下去,对她只是有害无利。
“当然是为了白花花的银子,谁会跟白花花的银子有仇?”
夙璃虽然不知她究竟能为他们带来什么利益,可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时间再去问清楚了。
她拍拍自己晕胀的脑袋,四处看了看,目标很快锁定在另一侧的窗户。
夙璃跌跌撞撞地过去,将迷迭香移走,打开窗户,猛然吸到一口新鲜空气,神智清明了些许。
趁此机会,她爬上窗户,就准备翻出,却在跳下的瞬间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呵,就这身手还想逃?”
隐隐约约,夙璃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男声。
而此时的她已经手脚发软,浑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接着就感觉自己仿佛被笼罩在一个麻袋里面,身子被人抬起,她却连探手的力气都没有。
为了避免昏厥,她咬着牙用指甲使劲儿抠着自己手心,直到出了血印子,她的意志才回归了一些。
这绑架她的人也实在太过粗鲁,一路上脚步很快,颠簸得急了她就会恶心,可偏偏肚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更是痛苦。
大概有一炷香的时辰,夙璃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丢在了地面,哪怕脊背摔的生疼,可也比刚才的感觉要好受许多。
麻袋被人解开,夙璃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喘着粗气,却在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阴暗潮湿,倒像是电视剧里哪家丫鬟犯了错被关起来的柴房。
而将她抬过来的,正是那一对儿算计她的夫妇。
可这个时候,这间窄小的柴房里,还多出一人,这人面容清秀,可眉宇之间是说不出的肃穆。
妇人看到夙璃竟没有昏迷,大吃一惊:“你竟然还清醒着?”
闻言,那满脸胡子的男人也看向夙璃,面色惊诧:“老子倒是小瞧了这女人。”
只是那清秀公子眉头蹙起,生出几分不满:“有意识的女人不能要!”
妇人顿时变得惊慌失措:“公子啊,可这十里八村的小姑娘要在三个时辰之内找到根本是难如登天。”
“是啊。”满脸胡子的男人生怕到口的鸭子飞走,也慌了神,连忙解释:“虽然公子您出的价钱高,可也要考虑这件事的困难性,况且您看,这女人连路都走不了了,不会给您造成什么威胁的。”
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块大肥肉从自己手里溜走。
清秀公子看了夙璃一会儿,眸光变了几变,终是叹了口气妥协道:“事出紧急,就是她了,大不了,完事后灭口就是。”
夙璃心中一紧,暗暗骂娘,先是被绑架,接着又要被灭口,妈的,她不就穿个越吗?招谁惹谁了!
“说的是说的是。”男子合掌而笑,脸上一朵花都要出来了:“大不了杀了就是,您看这银子……”
清秀公子冷哼一句,随着从怀里摸出一包银子扔给他。
男子接过颠了几颠,心满意足地塞到腰间,嘿嘿抱拳:“谢了。”随后招呼那妇人:“走,回家!”
二人喜滋滋地打开门,当一只脚踏出的时候,突然二人双目圆瞪,嘴角溢出鲜血,回头一看,竟是他们的金主将两柄匕首狠狠插入他们体内。
接着那人将匕首抽出,二人连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倒地断了气。
夙璃心中大骇,前世她虽然是个散打教练,可毕竟是文明社会,她可从没见过死人,更何况是在自己面前被人一刀捅死的。
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场面,夙璃只觉胃里一阵翻腾。
可她明白,这人要做的事,连自己都要灭口,更别提这两个知情人了,定会为了避免东窗事发,将他们一同灭口。
那他究竟要自己,做什么……
那清秀公子将匕首擦拭干净,接着蹲下身从那已经断气的男人腰间找出银子重新塞回自己怀中,这才看向夙璃。
他走过来,捏住夙璃的下巴将其抬起,打量几遍,这才自言自语:“不错,模样倒是配得上。”
说罢,他松开夙璃,不由分说,将其带走。
到了一所宅院前,这人便停了下来,接着不知从哪儿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到夙璃嘴边:“吃了它。”
这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夙璃当然不会吃,将头一偏,算是拒绝。
可这人却不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伸手钳住她的两腮,手上一个用力,她的嘴巴就被撬开,眼睁睁地看着那枚药丸被塞了进来,接着顺到了肠胃。
见状,这人才舍得放开她,夙璃紧紧盯着他,竟也有恢复了一丝力气:“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玩意儿?”
这人肃穆的面容扯出一丝淫笑,显的极为不和谐:“当然是让你欲仙欲死的好东西。”
夙璃浑身打了个冷颤,这人却直接带她进了宅院里的一间屋子里。
这所宅院看似平凡,却又与乡间小宅有所出入,屋子里的琉璃地砖昭示着这所宅院的主人非富即贵。
这人带她进了房间之后,顿时变得分外严肃,对着屏风之处极为恭敬道:“主子,您需要的解药已经带来,请放心享用,事成之后,属下自会办妥。”
需要的解药?!
夙璃隐隐约约想到了些什么,却不能立刻出声。
屏风后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沙哑和极力抑制的喘息:“带她进来。”
这人应了一声,带着她过去,绕过屏风,掀开帷幔,夙璃这才看清,有一个男人瘫在床上。
满头大汗,外衫褪去只着了一身亵衣,前额的发丝如同被水洗过,紧紧贴在脸上,而他俊朗的面容此刻已然潮红,嘴里出现断断续续的小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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