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置她与死地
她们家小姐?
花昔夏轻轻翘起嘴角,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别有居心而来。
花昔夏目光淡淡扫过面前的首饰盒,因孙沐音出身大家,又得商夫人喜爱,盒子里的首饰多如牛毛。
但听这金钰单单只提一个碧玉瓒凤钗,就知道里面定然有些许玄机。
想了下,花昔夏望着镜中眼眸无波的自己,轻轻地点了点头。
等着金钰快步离开之际,花昔夏快速从里面拿出一只碧玉的钗,放到袖口里藏好。
收拾妥当之后,金钰扶着花昔夏离开,东一拐西一绕,越走越偏僻,远远就瞧见湖水冷清的面,在阳光下泛着浓烈的光波。
花昔夏挑了挑眉,目光瞥向身边的金钰,慢悠悠地问:“你还要把我带到哪去?”
金钰被她的目光看地心头一凉,强作平静地赔笑,“前面的湖色好,奴婢想着扶花小姐一路走走,回了正厅也好有个好心情。”
花昔夏冷冷一笑,前世在商府住了四年之久,府邸内的一草一木皆是熟悉。
金钰带着她绕来绕去,绕了那么久,小心得避开了正厅,来了这么个了无人烟的地方,若说没什么坏心思,那是谁都不会信的。
花昔夏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瞧着对方,饶是好胆子的人也会觉得阴森,更何况是本就心虚的金钰。
这时候,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突然从花丛里走了出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那丫鬟脸色铁青,甫一走出来,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照着花昔夏就冲了过来。
丫鬟做惯了粗活,力气大的很,而且原本就是在水边,这般横冲直撞,十分危险,可金钰只是一味地尖叫,并不伸手阻拦。
眼瞧着只差一步就要落水,可偏偏每次都能被花昔夏躲过去。
她到底是农女,干惯了粗活,真说起来,无非就是年纪偏小,实际并不比这些丫鬟的身子差,如此也勉力支持。
金钰一见这种情况,心中焦急,就听身后有许多人急促步伐,其中一声高声喊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花昔夏嘴角微微一挑,任由那丫鬟把自己推下了水。
她早先就有准备,因此落水之后并没有呛着。
只是六月的天,湖底还是那般的冰冷,花昔夏全身颤抖不停,阵阵气压直逼口鼻,窒息的感觉越发强烈。
她挣扎着,屏住呼吸好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跳了下来的声音,眼见着那人不断向自己游来,她狠了很心,一张嘴,喝进去了些水,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被抱了个满怀,脱水而出。
“昔夏,别怕,没事了。”
李远翰湿透了,发丝在不断地滴水,他的手臂那么有力,哪怕是在冰冷的湖水里,他身上的温度依然准确无误地传达到了身上。
他刀削般的脸庞轮廓分明,神情坚毅,厚重的嘴唇轻轻一抿,目光之中充斥着无限的担忧。
“我没事。”花昔夏刚说完这句话,两人就离开了水中,和暖的风抚来,如同万根针同时扎进皮肤之中,她不停地哆嗦,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在立刻有人送来了衣袍,她瑟瑟发抖之际不忘看过去,见商若柳露出担忧的神色。
因来人很多,各个说话,组合在了一起便成了叽叽喳喳,不过这也不妨碍花昔夏从中听出事情始末。
原来在她离开没多久,众人玩的开心,但是商若柳身子一直不好,商若杨又是大病初愈,屋内气息不流通,便有人提议春光好,去赏花游园。
就在众人抵达之际,路过水池,便瞧见了花昔夏被推入水池的一幕。
作为东道主,商若杨自然要邀请客人们回屋休息,商若柳适时的站出来送客,两人分工,格外顺畅。
纵然有些人好奇这事态的发展,也不得不离开。
少禾堂。
花昔夏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幔帐层层,只从中放出一只手,大夫捋着胡须,良久道:“病人着了寒气,需要静心休养半月,也就无忧了。”
商若杨听罢松了口气,谁叫这是他的小宴,又是他表妹的婢女闯下的祸。
他上前一步,一脸愧疚道:“今日之事,实在是万分愧疚,那婢女我定然会严惩,还望李兄不要介怀。”
李远翰面色淡淡,“不敢,只是在下心中疑惑,为何贵府婢女非要置初见之人于死地呢?而且我似乎记得,她是孙小姐的贴身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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