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童年哀伤
“哎哟,我的头疼病好像又犯了,阿荣——”李娜的母亲举起兰花指抚着额头,靠在自己丈夫的身上。
明眼人一瞧,自然知道李娜的母亲李太太不过是想化解尴尬,毕竟自己出格的举动可都明摆在众人的眼中,难道还要破罐破摔,继续闹下去?那样只会给李家抹黑。
李荣拧紧眉头,任由她去,可是肃穆的眼神明显的表现出了他十分不高兴。
角落里,何世美在肖篱耳边道:“肖篱,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根本配不上我们家江远,你的长相说实话不差,可以找很多的男人,但不包括我家远儿,所以你要是懂事点,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
今日肖篱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她与江远在一起,那些所谓的美好时光完全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回去告诉你爸妈,你已经和我们远而没有关系了,以前可能我们家江远有点欣赏你,对于你父母的无理要求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江远去了,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伟大的慈善家,随意任取的摇钱树,财富是靠自己争取的,好吃懒做可生不出什么金蛋来!人再穷可也要有点骨气。所以叫他们以后别再来缠着我们了,也包括你!”何世美这些话字字刺心。
刹那间,仿佛最后支撑着自己的那根弦,瞬间崩断,肖篱身体一软,整个后背摊靠在了墙上,靠着脑子里仅存的一丝清明让自己没有向地上滑去。
何世美的话,她不懂,却听得明白,原来自己的亲生父母真的向江远要过钱,而且不止一次,怪不得每次去江家,江青眼中总是充满鄙夷不屑,就连众人眼中很有教养的贵妇何世美,江远的妈妈,她的眼中不时也露出明显的不待见的模样。
原来自己竟有这样的好父母啊!
肖篱如今是想哭,但却没地哭了。
见肖篱在沉默,何世美瞥了她一眼,转身缕了缕耳际几根散落的发丝,提了口气,挺起胸膛朝着主持台上走去。
她拿起话筒,脸上露出了平日里众人面前那副温婉的笑容:“各位来宾,今日是我儿江远,与李家千金,李娜的结婚喜典,在此非常感谢大家参加今天这个婚礼现场,娜娜早就是我们江家认定的好儿媳,她与我们家江远恩爱如漆,我对这孩子啊也喜欢的紧。非常值得欢喜的是,她怀了我们家远儿的孩子,大家都知道,孕妇嘛不比常人,特别是身子骨弱点的,更是马虎不得,我家小青对这嫂子也是甚是喜欢,受不得娜娜受一点磕磕碰碰,小孩子嘛总喜欢大呼小叫的,大家都明白谁都有爱子心切的时候,总会冲动了些,这一切其实都是个误会,很快江远和娜娜就会回来的,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家定要玩得高兴!来我在这里先敬大家一杯!”
说完,那朝着一旁空桌上端起了一杯洋酒,举止优雅的对大家扬了扬,然后缓缓地将酒送入口中。
何世美的从容镇定无疑解决了所有人的尴尬,来宾们不想得罪李家,这正好是个台阶,而李家人这下也不算太丢面子,用何世美的话,圆过来说,那不过是母爱的冲动而已。
现在算是皆大欢喜了。
现在那个原本受了委屈,该被还以公道的女孩已经被抛之脑后,没人再提起。
仿佛这样结束才是最好的结果。
何世美喝完酒向众人轻轻地点了点头,角落里,已经没有了肖篱的身影。她收回目光带着笑走下了台。
监控室里,纪琰辰挂了手中的电话,他的眼睛注视着屏幕上的一切,见已经结束,一只修长的手放进了裤兜里,帅气的转身,朝着监控室门口走去。
脚踏在门口的时候,他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话:“明天你们可以不用来了!”
监控室里值班的两个保安一听,瞬间凉了半截。
其中一人忽然眼尖的发现,他们身边的桌上放着两张纸,赫然是两张写着五万的支票!
“哎”他碰了碰身边的同事。
两人看到了那张支票,轻叹了口气。
再看向门口的方向时,纪琰辰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纪琰辰出了监控室,朝着礼堂外走去。
路边一辆黑色的商务奥迪显眼的停靠在树下,这次他回来十分低调,所以一路随行携带的东西都很简单。
纪琰辰一坐进车内,早就在车里等候的助理Joe就拿着一个平板笔记本对他道:“工地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供料商都会来,现在我们直接过去。”
纪琰辰淡淡的应了一声“恩。”
助理把汇报的事情说完后,见他闭眼不说话,便聪明的不再打扰他。
他知道老板正在倒时差,一夜未休息,一下飞机就到了这,不到两小时,又要去工地视察。
他不明白,老板这么一个厉害的跨国型公司的总裁,为什么这次还要亲自来监督一个小小工程的运行,不过以待在他身边多年的经验来看,除了平时跑腿的那个滑的像泥鳅的副总欧阳没空外,也证明这次的项目对老板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商务车稳稳的朝着离市中心越来越远的地方驶去。
肖篱坐在路边的木椅上,双腿蜷缩在一起,埋首,只露出了肮脏散乱的头发,看起来像是一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乞丐。
引得过往的路人纷纷侧望。
肖篱坐在那回想着何世美的话,财富是靠自己去争取的,人在穷也得有骨气!
带着泪水回忆着自己从小时候到现在的成长经历,
家里穷,她是老大每次家里好不容易能吃上一顿肉,爸妈总说弟妹小,留给她们。
自己的衣服是自己从垃圾堆里面捡的,又脏又破,而弟妹每年都有许多好看的新衣服穿,自己唯一一件漂亮干净衣服还是二婶在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的,自己一直舍不得穿,小心翼翼的珍藏着,可是某一天不知道为什么,衣服碎了,连缝补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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