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隐疾
云城赫赫有名的商业皇帝,最年轻的商业天才,最受年轻女性喜爱的钻石王老五……
无数头衔在记忆深处破土而出,撞的叶淩绯脑子发懵,恍惚回到三年前,叶淩绯和病重的弟弟被赶出家门,在一份薄靳言弟弟——薄温良带来的秘密协议上签了字。
三年协议结束,她能拿到一千万,其余的叶淩绯不要管也不要问。
没有婚礼。
没有嘉宾。
甚至没有见过新郎,就连领证的当天,红本本上,两个人的照片都是后P到一块的。
看着这张结婚证上挂了三年的脸,叶淩绯的惊很快变成了愁。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偏偏在协议即将到期的前一个月莫名其妙冒出来?
故意的?
不像啊……难道他没认出来?
面前这个女人,表情又惊又喜又愁,复杂的像是调色盘,薄靳言眉头微动,“你就是所谓最好的医生?”
“所谓?”叶凌绯挑眉,低头看了眼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的手术服,旋即又慢慢抬眸,叶凌绯眼尾斜飞出一抹张扬的凌厉,“我是医学全才!”
薄靳言眉头蹙了蹙,她骄傲的回答,明目张胆的侵略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舒服。
“什么病?”叶淩绯往前走了一步。
咔吧!
薄靳言手里一直把玩着的一对儿小核桃,给捏的四分五裂,怒道,“离我远点!”
只要一想到女人身上那股子味道,薄靳言就下意识的想起胃里曾经翻江倒海的感觉,光是回忆,就难受的紧。
叶淩绯一脸懵逼的看向薄靳言,她也没干什么,急什么?
但她从医多年,偏还生了个七窍玲珑心,旋即意会,“女性厌恶综合征?”
薄靳言的症状确实是生来就对女性无比厌恶,猛一下听叶淩绯这么一说,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丹凤眼微微眯了眯,“你懂?”
“不懂,名字随便编的,”叶凌绯实话实说,甚至还摊了摊手掌,脸上闪过一抹狡黠,“不过现在知道了,你喜欢男的?恕我直言,薄先生,这并不是一种……”
“不是!”薄靳言拧紧眉头,啪的一声把手里捏碎的核桃拍在了桌面上,打断了叶淩绯预备好的同性知识普及大全,黑着一张脸道,“不喜欢男的!”
哦,叶淩绯露出恍然的表情,那就不是先天的。
简单来说,排除喜欢男人这个可能,一个人是不太可能对女性产生先天厌恶的,因为母亲,往往是对一个人最重要的角色。
所以理论上来说,
先天厌恶女性,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面沉如水的盯住若有所思的叶淩绯,薄靳言面色晦暗不明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三个字道,“有办法吗?”
“有,尝试适应,”叶淩绯据实相告,抬起长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长腿不动声色的往前跨了一步,“最简单的,从适应我开始。”
“不行!”薄靳言当场就否决了这个提议,人却也没往后挪。
“那就剖析病因,从根本解决问题,”叶淩绯神色探寻的看向薄靳言,“你以前是不是……”
啪!
已然稀碎的小核桃再次遭了殃,薄靳言的表情骤然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叶医生!你越界了!”
“讳疾忌医,”叶淩绯微不可查的咂了一下嘴,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长腿却不动声色的又往前走了走,“那你这病我治不了。”
薄靳言的眉头越皱越紧,修长的手指收紧成拳,显而易见的紧张。
叶凌绯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长腿不紧不慢地朝着薄靳言走,眼睛丝毫没有放过薄靳言身体的每一分变化。
紧张。
不安。
焦躁。
站在医生的立场,这病人很顽固,站在叶淩绯的视角……
她老公怕是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啊!
“站住!”薄靳言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整个身体崩成一张拉满的弓,却又像是随时准备爆发的出笼猛兽,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叶淩绯却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
薄靳言牙根咬紧,拳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这女人在挑衅他!
看着叶淩绯无所顾忌的样子,薄靳言恨的牙根直痒痒,生平头一次,他拿一个人没辙,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他想把这个女人扔进江里喂鱼!
可问题是,该,该抓哪?
不自觉得,他垂眸看向面前这个女人。
橙暖的光线将她身形的线条勾勒出极好的曲线。
脖颈上雪白的肌肤一直延续到微微敞开的领口,然后是……
等等!
薄靳言喉结微微滚动,神经陡然一紧。
不一样,薄靳言仔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化,和以单纯的往恶心感有些不一样,他没再说话,只是全部注意力放在叶淩绯身上,心里震惊无比。
难道……这女人是例外吗?
“看到了吗,这就是适应的第一步,”叶淩绯没蹬鼻子上脸,而是站在了一个距离薄靳言相对安全的地方停住了,专业而稳健道,“没那么难的,只要你……”
话还没说完,双手徒然一滞,修长的手指被快步走过来的薄靳言死死捏住,薄靳言一张脸骤然贴了过来,眯了眯眸,“只要什么?”
“只要你配合我,还是有机会……”看着一张放大在眼前的帅脸,叶凌绯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强行维护着自己悬壶济世的医生设定,淡定道,“还是有机会痊愈的。”
“要配合,也是你配合我,”薄靳言薄唇轻启,嘴角微微勾起,这么个例外的出现,让他心情多少好了一点,低沉喑哑的嗓音带了一点点暧昧的意味,“懂吗?”
作为一个身心正常的女人,叶淩绯脑子一时短路了,这是啥情况?
不是有病吗?
难不成都是骗人的?
薄靳言深吸了两口气,那股子发自内心的厌恶感再度袭来,他放开了叶淩绯,往后退了两步,抬手叫孟凡道,“先送叶医生回去,我累了要休息。”
孟凡雷厉风行的冲进来,叶淩绯整个人都懵了,不看病了?
“薄先生,”叶淩绯晕晕乎乎伸手挡住了孟凡请他出去的手,财迷的道,“我的出诊费……”
咣当!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闷响,薄靳言心底烦躁骤然升起,手一挥,打碎了一只精致的小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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