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哥激起了众怒。
但是,邻居并没有人敢触犯他。只是躲在墙头的外面,露出眼睛来观望着事态的发展。由于害怕,大家都没有敢动的,都静静地站着,既想走离开这充满是非的院子,也不想走就想看看最终的结局是什么。
当他准备打第二下时,却真正地惹恼了一个人。
只见三哥一把正面地抓住了棍子,二哥拽了一下没有拽动。
当二哥满脸的凶恶正准备发作时,只见三哥一把抓住二哥衣领,直接给甩出去了。
在二哥还没有爬起来时,三哥的拳脚就像雨点一样,疯狂地打在二哥身上。二哥被打懵了,爬起来也不知道方向了。
“小三娘们(意思是说三哥女性化),你敢打我,你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二哥就像旋转的陀螺一样,转一圈又一圈,才稳下来了。
他在院子里乱转后,谁知他又拿起了一把铁锨,准备打三哥,这时四哥也忍无可忍了。
四哥没有躲闪,直接奔着二哥铁锨过去了,在大家异口同声担心的惊呼中,四哥抱起了二哥,转了一圈后松开手,二哥从院子里飞到了院外,只见外面邻居惊叫着四散开去。
当三哥与四哥捡起地上的棍子从院里冲出去后,外面只有地上的血迹与二哥逃跑的身影了。
二嫂救过来了,大哥被打断了四根肋骨。
大哥躺在河底的家里,外面的锅里熬着中药,大嫂无望的眼神看着灶台里闪烁的柴火,一把接一把地往里添着,原本很旺的火,由于柴太多却被压灭了,顿时一阵浓烟从里面涌出来,把大嫂呛得流泪和大声地咳嗽着。
“刘云,刘云!”大哥拄着棍忍着疼痛地急忙站在了门口,满脸大汗和呼吸困难地问到。“咋啦?”
“没事,呛着啦,你睡着吧,一会儿就好!”大嫂没有转身而是擦着眼泪说,其实,这既是呛出的泪水,也是伤心的泪水,大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第二天,二嫂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了。
傍晚回来了。背上多了两个东西,两把长刀。
原来,二嫂得到她二大爷马二的真传,在县里的武术比赛中,曾获得双刀金奖,外号“花刀凤”。
看到这个情形,很多了解的人,都知道二哥的作恶,彻底激发了二嫂的斗志,更能站在一个家庭妇女的角度,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她这是想用自己的武艺,来保护自己和孩子,再也不能逆来顺受了!
第三天,二嫂又给人带来了惊奇!
从此,二嫂成为了光头。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含义呢?大家都不傻。
二嫂开始了不再躲闪的生活,背着用布包好的长刀,带着两个孩子该干活干活,该赶集赶集,成为了我们这儿一道独特的风景。娘知道二嫂的难处,也默默地支持她,尤其在干活的时候,总会尽量地帮着她。
好像在等待着二哥的到来。
牤牛哥的生活有了变化,他在外出的路上捡到了一个蓬头垢脸的女人。
回来后,大嫂二嫂三嫂帮忙给这个女人梳洗,发现并不是什么傻子。而且遍体鳞伤。
“真是,作孽呀,怎么把这个女人打成这样啊!”那个女人一边咬牙坚持着,大嫂慢慢地用热水给她擦着身子,每擦过一处伤口,她都抽搐一下,可以看出来她非常地疼。
“这样的男人,就该杀!”二嫂面无表情地说。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的情况,再次刺激了她,她猛地把毛巾丢进水盆里,站在门外,向着愿望望去,清澈的河水,虽然已经断流,但由于水域面积大,依然会有轻轻地波浪,把折射的阳光刺进眼里,二嫂眯着眼睛,就像二哥一样充满的某种“恶意”!
从此,牤牛哥的小屋增添了温馨。
牤牛哥的新生就这样开始了。
他不再到处带着粪箕子(农村能用一个肩膀扛的,装草的或动物粪便的东西)去拾粪了,而是带着新嫂子真正到自己的地里,还有河边的荒地去种地了。
他每干一下活,都会看看新嫂子,然后,笑一下再继续干。新嫂子也是个勤劳的女人,什么活都和牤牛哥抢着干,但牤牛哥就是不让她干。
“你坐着,我干,我自己能干完,只要有你在,我就高兴,就满足,嘿嘿嘿!”牤牛哥给新嫂子铺上草,让她坐着看自己干活。
娘特意给他们举办了婚礼。
大嫂怀孕的事,现在是娘最大的心思。同时,三嫂也没有动静,娘也是急呀!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影响娘怀孕。
这次是七哥八哥。
五哥成为了有人生没人管的孩子了,在家比六哥大,作为哥哥什么都需要让着六哥,比四哥小,又常常被忽略,也因为经常饿的哭着去找大哥。
大哥大嫂成了五哥“名副其实”的养父养母了,他们给五哥买衣服,给五哥做饭吃,给五哥看病,而且,大哥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把五哥带到哪儿,或背着,或扛着,或抱着。五哥在河底跟着大哥生活的时光,是他一生中最享受的日子,他在后来生病时说。
五哥在大哥的关怀下,也渐渐长大,只是与爹娘过于生分。五哥看见娘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都是躲着走,尽管也叫娘,但满脸的都是害怕甚至恐惧。
“小五,过来,娘给煎面糊吃!”娘非常心疼地叫着五哥,但五哥就是躲在门口或某个树下,怯生生地看着娘,咽着口水,看着娘,然后转身就又去河底大哥的家了。
娘看到这种情形,也会莫名地悲伤,只是不会流泪,她都是抽泣着鼻涕,然后又在忙碌着忘却了一切。
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五哥的命运。
这个人是陈松,就是当年要与刘云私奔的小伙子。
他给大哥二哥爹娘与全家人都来了礼物。
“这是你的,这是你的,这是小孬的!”陈松不停地介绍着。“小孬呢?”陈松有点好奇地问到,并在院子里到处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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