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两面三刀
男人话音落下,阮棠只觉得脖子上的剑,寒芒逼人,森意连连。
“英雄!”阮棠努力的挤出一点笑,装银针的包,推在剑上:“小女子才疏学浅,真的医不了你,我去帮你叫师傅过来?”
之前觉得长得好看的男人只是眼神如刀冷了些,没想到如此狠辣,动不动就要人命。
好看到妖冶的男人,突兀勾唇一笑,“你再说一遍,医不了我,嗯?”
阮棠吓得浑身一哆嗦,脖子上的剑差点抹了她的脖子,忙道:“我能治,请您给我一次机会!”
真是妖孽,长得好看,明明冷笑却如沐春风姹紫嫣红,简直要人命呢。
“那就有劳姑娘了!”好看妖治的男人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指着自己的腿:“应该是腿骨断了。”
腿骨断了,还能面不改色,长得妖孽,意志力也妖孽,阮棠刚要凑过去,想到脖子上还有一把剑,立马不乐意道:“你这手下?”
好看妖治的男人眼睛一瞥,锵一声,曾中手中的长剑入了剑柄。
阮棠暗自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移步来到床边,坐在床侧前,伸手就摸上男人的腿。
男人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随即像个没事人一样,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面色苍白阮棠。
阮棠顺着男人的小腿,往上摸,一直摸到男人的腿部,道:“左腿小腿骨断裂,腿骨无事!”
随即把手拿开,一手粘稠的血迹,阮棠看着这血迹又道:“腿骨断裂,被人下毒,在寻常而言这个毒算不得什么毒,但是它有个特性,见血腐蚀!给我一把匕首,顺便去找几块木板过来!”
曾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男人微微额首,曾中随即拿了一把匕首递过来。
另外一个侍卫,随即出门,去找木板去了。
阮棠接过匕首,对着男人的裤管衣袍直接划开,男人的小腿微肿不堪,腿被腐蚀肉有溃烂之相!
曾中见她反转匕首,就要向自己家主子腿腐肉刮去,连忙伸手一格挡:“刮骨疗伤,你是大夫,为何不使用麻沸散?”
阮棠眨了一下眼:“你知道什么叫刮骨疗伤吗?到底是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曾中被她一呛,脸色难看。
好看妖治的男人脸色白一些,神情自若:“姑娘请!”
阮棠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神色,反转匕首,匕首的尖割破了曾中的手。
阮棠笑得灿烂,一脸无辜:“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在我医人的时候被人打断,容易手滑!”
“你……”曾中手上的鲜血往下落,气恼!
“曾中不可无礼!”好看妖治的男人张口,眉梢高桃,眼前的女子绝对是两面三刀不肯吃亏。
她割破曾中的手,是故意报复曾中把剑架在她脖子上,不信任她,阻碍她。
曾中只得捂着伤口退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阮棠,她有任何不良的动静,他手中的剑就会出鞘,削了她的脑袋。
阮棠把沾染鲜血的匕首,往男人的衣袍上一抹,紧接着匕首直接落在男人的腿上,阮棠道:“刮骨疗伤,是因为毒侵入骨头,现在你家主子中的毒药,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肉!”
“跟刮骨疗伤差远了,下次千万不要搞不清楚状况就在那里瞎嚷嚷,让人心惊,懂吗?小随从?”
曾中握着剑的手青筋爆出,好想一剑把眼前嚣张的女子给宰了,但触及到自家主子的眼神,不得不甘不愿的说了一声:“姑娘教训的是!”
阮棠咧嘴一笑,眼睛一瞟:“真乖,现在去找一坛烧刀子,干净的布过来!”
曾中不敢耽误,在曾北拿着木板进来之后,交代了一声,自己闪出去。
说话之间,阮棠手中的动作飞快,刮在男人腿的腐肉上,故意下手极重,想听一听好看妖治男人痛呼声,谁知道男人连哼都没哼一声。
把腐肉刮干净,已是鲜血淋淋,男人疼得心尖发颤,在阮棠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道:“倒是不疼,有劳姑娘关心!”
阮棠惊讶,是条汉子,恰逢曾中拿着一坛烧刀子来到床边。
阮棠把酒封一揭,拎起坛口反手一倾覆,坛中的烧刀子倒在了男人刮干净的伤口上。
咝一声,男人倒抽了一口气。
阮棠心中泛起冷笑,原来不是汉子,是在死撑。
倒完之后,酒坛随手一甩,甩向曾中,曾中一个惊慌连忙接住,阮棠手下滑落在男人的小腿骨处,莫索了半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小腿骨接上。
随之银针落下,男人只感觉自己的小腿,没有任何知觉,只有腿被刮腐肉的地方,被烧刀子浸的生疼生疼。
阮棠拿过曾北从外面找过来的木板,固定在男人的小腿上,把封在他腿上的银针拔掉,道:“小腿骨断裂不成大碍,我现在去找点外伤药,腿上敷点药就好了!”
阮棠说着手脚极快的把自己的银针装好,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曾中想要阻拦,好看妖治的男人手微微一抬,曾中眼睁睁的看着阮棠走出房间。
阮棠踏出门去,就往自己煎药的方向走,哪里是给男人找金创药,分明就是借机会走人。
她还没到自己煎药的药炉旁,就听见悉悉簌簌不少人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药堂内传来:“给本王搜,抓到格杀勿论,绝不留活口!”
阮棠大惊失色,左顾右盼,找不到可逃脱之地,顾不得自己的药,重新返回房间。
床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应该没看错这两面三刀的女人是借找药之名走,没想到她会回来?
阮棠喘着气,指着外面:“外面有人抓你们,你们赶紧走!”
曾中和曾北连忙对床上的男人道:“主子,属下背你走!”
床上好看到妖治的男人表情平静,目光如刀:“带着我无法逃脱,你们两个先去引开他们!”
“可主子…你……”
“赶紧的啊!磨磨唧唧做什么呢!”阮棠心里急得要死,外面那熟悉声音自称本王的人是赫连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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