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若战止,必来迎你过门
两人缠斗在一起,周围的人都只看见一黑一红两色的残影在眼前闪过。
曾经他们打了三天三夜都难解难分,如今在这里也难分上下。
又一次交锋之后,师嘉懿璇着身让开段星泓的长剑。
那长剑却紧追不放,师嘉懿只好改变身法,迎了上去。几番格挡之下,两种神兵交错在一起,发出金戈铿鸣。
一枪一剑互相抵挡着,谁也不肯让谁。
师嘉懿终究力气不如段星泓,被他压得整个人往后仰去,她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不肯服输地用长枪抵着长剑。
突然“啪嗒”一声,从她腰间掉落一样物件。
师嘉懿瞪大了双眼,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段星泓敏锐地捕捉到。
他一手压着师嘉懿,将她的腰压得更弯,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身侧往后去捡地上的那物件。
“这是……”
师嘉懿猛然一用力,将段星泓整个人推了出去。
两人骤然分开,师嘉懿摸了摸腰间,发现东西果然不见了。
而此时此刻,段星泓的手上正拿着一块玉佩。
师嘉懿气愤非常,朝他伸出手。
“还我!”
段星泓笑着举起那块玉佩:“师将军,这好像是我的东西?”
“什么你的我的,这是我在瀛洲岛上捡的!”
段星泓继续笑着:“巧了,我确实也是在瀛洲岛上丢的。”
师嘉懿深吸一口气,有种被人撞破了秘密的感觉。
可她也不是凡人,反正都这样,那就破罐破摔吧!
“那也是本将军的东西,你还不还给我!”
段星泓笑着摇了摇头,将玉佩扔了过去,被师嘉懿刚刚好接住。
师嘉懿将东西放进怀里,又举起了长枪。
两人继续缠斗,可段星泓却有意无意将她往山上引。
没多久,两人都打得不见人影了,众将士只能看见山间两道不时闪过的人影。
师嘉懿追击着段星泓,他却突然间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师嘉懿笑。
她也放了长枪,叹了口气。
“你不想打了是吧,也是,本来我们两个也打不出个结果。本将军劝你还是早早带着人离去,要不然还会有你好受……”
突然间,她眼角余光瞥见段星泓竟然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你、你做什么?”她有片刻的慌乱,下意识握紧了手里长枪,可是转眼看见段星泓的长剑并未提起,她也没有动长枪。
就见段星泓向着她伸出了手,朝着微微笑着。
“礼尚往来。”
“什么礼尚往来?”师嘉懿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师将军,你拿了我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还一样东西给我?”段星泓眼中笑意绵绵,一副早就看穿她的模样。
师嘉懿脸上飞起两抹可疑的红绯。
“谁、谁拿了你的东西,那本来就是我的……”
“那你也给我一样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吧。”段星泓不依不饶,师嘉懿被他这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
她身上别无长物,索性从长缨枪上拽下一缕红缨。
“给你!”
段星泓愣愣地接过来,脸上神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只见他叹了口气,将那红缨往旁边一扔,整个人上前一步,伸手就搂住了师嘉懿的腰。
“你、你做什么!”师嘉懿顿时怒起,“你不放开的话,我就动手了!”
段星泓看着她微微一笑,手下一动,就将她腰间的一条红色系带扯了下来。
那红色细带上绑着同心结,原是祈福用的,此刻却被段星泓拿在了手里。
“这个归我了。”
“你这小人!”师嘉懿气得满脸通红,虽说只是一条系带,并不影响她身上的衣着,可她却总觉得有些什么奇怪的地方。
段星泓退后几步,看着师嘉懿,十分地认真。
“嘉懿,若是战争停歇,我们都还活着,我就登门迎娶你为妻,有此信物为证,天地可鉴。”
师嘉懿一愣,脸上越发的红了起来。
但是很快,她便笑了起来,红衣将军的英姿飒爽展露无遗。
“那你怎么也得打过我才行!”、
一枪一剑,再次缠斗在一起。
几日后,东华胶州郡的山路上。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正停在那里,夜色静谧,有只手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芸香,还有多久才能到?”
芸香走过来:“公主,我们已经接近边境了,估计明日就能到南棠。”
单云溪点了点头,她看着天边的那轮半月,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就像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似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非常乖,似乎是知道母亲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在她的肚子里从来不吵不闹。
芸香上了马车,给单云溪胸口的伤换了药,又服侍单云溪歇下。
夜间过半,就连芸香也倚着马车昏昏睡去。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马车的附近,小天第一个醒过来。
他抱着鸿鸣刀,警惕地看向不远处的树影。
“谁?出来!”
周珏也站在了马车的面前,护着身后马车里面的人。
只有千影,他微微一愣之后,在阴影钱跪了下来。
“主子。”
司马靖从树后走了出来,他一身劲装,看起来略微显得有些疲惫。
“王爷!”芸香也醒了过来。
司马靖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走到了马车边,他朝里看了一眼单云溪,她皱着眉头,看起来睡得很不安宁。
“别看了……”单云溪忽然开口,她睁开眼睛,入眼就看见站在马车旁边的司马靖。
她朝他伸出手来,司马靖便握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受伤了?”他皱起了眉头,声音也冷了好几个度,“千影。”
千影立马跪在了他的身后:“回主子的话,我们逃出来的时候,王妃为了保护周珏而被乱箭射中,是小人保护王妃不力,请主子责罚。”
司马靖的脸色阴沉,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单云溪轻轻拉了他一下。
“好了,好不容易见面,你就不要怪罪他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司马靖看了单云溪一眼,叹了口气,没再追究下去。
单云溪让他上了马车,她倚在他的怀中,等着天亮。
其他的人都十分默契地远离了车架,给他们两人留出空间。
“司马靖,你怪我吗?”单云溪看着外面的夜色,虽然月亮不过半圆,却有无数的星子点缀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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