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下一秒,俞向好便接收到赵丰年幽怨的眼神了。
向丽丽牙酸道,“哎呦,真受不了你俩,都结婚好几年了还这么腻歪。”
“这叫情趣你不懂,”赵丰年白了她一眼,“一看你和二表哥就没情趣。”
向丽丽吸了一口气道,“这要不是向好在这,我真想跟你打一架。”
俞向好看热闹不嫌事大,“打呗,我看热闹。”
赵丰年哼了一声,“我不和女人打。赶紧出来吧,都等着你呢。”
俞向好出去,果然几个妗子和几个表妹表嫂的都出来了,本来就不大的屋子挤的满满当当的。
二妗子坐在她身边笑道,“那向好去了京市以后还能回来不?”
俞向好点头,“自然要回来的,我公爹还在这边县里,放假的时候就回来。”
“以后向好就是大城市的人了,以后回来还能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不?”二妗子笑眯眯道。
俞向好脸色变都没变,“咋可能不认呢,我姥姥还在这呆着呢,对我姥姥好的我都认。”
意思就是对姥姥不好的她就不认了。二妗子脸上的笑都差点僵了。
俞向好以前对二妗子印象还不错,温温柔柔的不比三妗子整天咋咋呼呼还小心眼。要不是听向丽丽说了这些事儿,她都不知道二妗子是这样的人。
不过是人都先考虑自己的孩子这也没错,可工作是向丽丽的,她给谁难道不该她说了算?
可在苗家生生就成了会闹的说了算了。苗老太要强了一辈子,就是不想自家会成俞家那模样,她没想到的是临老了,下边竟出了这样的事儿,可不就气着了。
不过这是苗家的事儿,俞向好也不愿掺合。别人说着她就听着,跟谁也不闹矛盾。私下里却是劝苗老太就安心做个坐家翁,小辈的事儿就让小辈的闹去,可不能为着这些把身子砸他坏了。
苗老太感慨道,“以前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俞老太了。村里坏的老太太有的事,可像她那样的却非常少了。我教育儿媳妇的时候就时常告诫她们千万不能学俞老太,没想到临了还是这样。当时琳琳说了,这工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做,就想让老三家红军去做,可你妗子就不依不饶,非得让红林去了。红林初中都没毕业,去了也不知道啥情况,可别让人给撵回来了。”
俞向好笑,苗红林要是初中毕业了还好说,听向丽丽的话压根就没上初中,小学的时候学习都不好。跟苗红军根本没法比。
俞向好安慰道,“事情都发生了,您想太多也没用。二妗子也是为了红林表弟想,红军好歹上了初中,学习成绩也不错,不如再考考高中试试,您说是吧。”
“他能考上?”苗老太叹气道,“家里这些孩子都不是啥学习的料,唯独琳琳刻苦认真挣了这工作回来,现在还因为这工作闹成这样。”
说着她又笑道,“等出了正月就分家,都爱咋过就咋过吧。你大妗子让我跟着他们过,他们也不会亏待我。”
俞向好忍不住道,“其实我觉得大妗子也该把家分了。”
“他们也分了?”苗老太一愣。
俞向好有心帮向丽丽一把,便对苗老太道,“为啥大家会闹矛盾?还不是因为欢寡而不患均。以前家里穷的时候大家都一样也就无所谓,现在日子都好过了些差别出来了,可不就容易产生摩擦。几个妗子家是这样,难道大表哥和二表哥就能免俗了?尤其二表哥两口子现在又得了我们的工作在县城,短时间内大表哥夫妻没意见,时间长了呢?会不会觉得委屈?”
她顿了顿道,“不如直接分了算了,大舅和大妗子还年轻还能干,等干不了了想去哪个儿子家就去哪个儿子家。红强表哥他们生活好了就多承担点,总比的过一个锅里搅和。”
“他们就兄弟俩,要是闹僵了就不好了。”苗老太是个眼界开阔的人,很快便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她赞赏道,“向好考虑的就是周到,到时候我跟你大妗子说,其他人我会说,但他们做不做我就不管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交出管家权让小辈们自己过日子的,苗老太也看开了,她就好好活着,小辈们爱折腾就折腾吧,不管了。
中午的时候大妗子几人整治了一桌子饭菜,苗老太拄着拐出来,坐在上首,因为和俞向好谈心心里放松了,精神很不错。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吃了一顿,眼瞅着时间不早这才准备回县城去。
苗老太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道,“在京市等着我,我得去看长城。”
俞向好道,“好,姥姥,我等你。”
一家三口出了苗家,突然看见拐角那里人影一闪,向丽丽低声道,“刚才好像是你娘。”
俞向好瞥了她一眼没吭声,与苗家人道别一家三口骑车离开。不管苗金兰是什么目的,她都不想去搭话,只当没这人。
大正月的天冷的厉害,本打算坐公共汽车来的,可惜这时候公共汽车都没上班,所以只能骑自行车过来了。
娇娇被包在小被子里头,头上戴着帽子,嘴巴捂着只生一双眼睛在外面倒是不冷。这会儿正闭着眼睛睡着,出来了都不知道。
一家三口往村口走去,竟然在村中央的小广场那儿碰到钱玉环和俞向兰。
这两人俞向好可是有两年没见了,当初养的白生生的俞向兰想来农活做的多了,脸上粗糙眼角隐隐有了皱纹。
要知道俞向兰比她还小点呢,可今年也就二十一,几年的功夫就成这模样了?
还有就是钱玉环,当初没嫁人的时候钱玉环和陈大柱闹的那一出可是轰动全村的,那时候钱玉环脸还很好看,可如今看着竟满是老相,法令纹很深,嘴角往下耷拉着,一双眼珠子看人的时候滴溜溜转,再不复以前的模样。
俞向好看到他们的时候,她们也看到了俞向好。相比较俞向兰这几年在娘家吃苦干活,俞向好日子就过的好多了。
同样的年纪俞向好脸上白嫩嫩的,一双水润的杏眼透着光,压根看不出原先的怯懦和土气,满身的自信让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俞向兰眼睛淬了毒一般盯着俞向好,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看着眼前赵丰年护着她的那模样。俞向兰和钱玉环再一次后悔当初怎么没下把力气将赵丰年抢过来。
他们可是听说了,赵丰年之前在运输公司上班,钱不少挣,又疼老婆孩子也不嫌弃俞向好生个丫头片子。当初要是俞向兰嫁过去了,俞向好就不能上学考大学了,而过好日子的也是俞向兰了。
可惜时间不能倒转,两人命运天差地别。
钱玉环还想扯开嘴角跟俞向好打个招呼,可俞向好一家三口连个眼神都没给,径直就往前头去了。
钱玉环的笑僵在脸上,半晌收回目光,叹气道,“要是国强还在就好了。”
对于抛妻弃子的周国强,俞向兰早就忘了,要不是带个拖油瓶不好嫁她都想直接嫁出去了。
钱玉环道,“要不把孩子送回去,你重新嫁人吧。”
俞向兰有些恍惚,眼前还闪现着俞向好一脸幸福的模样,她呆了呆道,“好。”
这是答应把孩子送回周家了。
钱玉环当即喜道,“娘肯定给你找个好婆家。”
好婆家?
俞向兰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来,这世界上的男人不是每个都是赵丰年的,错过了这一个,以后都不再有了。
不过作为钱玉环的亲闺女,俞向兰知道自己亲娘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用她换笔彩礼钱好给俞向北娶媳妇呗。
她讽刺的笑了笑,看着钱玉环道,“我嫁人可以,但婆家我自己找。”
“你自己咋找?”钱玉环急了,万一自己找了彩礼钱不给她咋办。
俞向兰却不说话了,当天回去就狠心给孩子收拾了东西给送回周家去了。
而俞向兰将孩子送回周家后回到俞家也不提嫁人的事儿,钱玉环催促了两回俞向兰直接收拾包袱走人,临走的时候还把钱玉环攒的钱给顺手了,自此杳无音讯。
钱玉环哭天抢地活像被了要了命,她跑去周家闹,可周家就一个周国强的爹,孩子不知道让他给谁养着了。
闺女跑了,钱没了,钱玉环哭天抢地要死要活。可大家伙都知道钱玉环为人就没一个可怜她的。
倒是俞老太本来蔫蔫巴巴的,听到这事儿突然来了精神,扯着嗓子把钱玉环骂了一通,差点没把钱玉环骂到上吊。反应过来的钱玉环又和瘫了的俞老太打了一架,让村里人又有了谈资。
当然,这是后话了。
俞向好一家三口离开村子骑车往县城赶,路上俞向好笑道,“以前那么讨厌他们,可现在瞅着她们那样子,突然觉得没意思,干啥和她们较劲呢。”
“你想通就好。瞅着她们那样儿过的也好不到哪去。”赵丰年说着突然停了车子,“爹?”
俞向好探头一看竟真的是俞先进。
俞先进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冻的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在这呆了多久了。俞向好从自行车上下来惊讶道,“爹,大冷天的您站这儿干啥?”
“听说你要上大学要去上学了,没啥好给你的,就弄了点鸡蛋和一只鸡,你带去吃。大冬天坏不了。”俞先进说着探头看了眼娇娇,脸上露出一抹笑来,“小娃娃养的真好。”
眼中带着不舍和内疚,俞向好都不忍心看他了。
俞向好叹了口气道,“爹,您拿回去吧。这些东西路上也不方便带。”
俞先进不听,把篮子直接挂在车把上,“那就回家炒了吃。你们快回去吧,天怪冷的。”
俞向好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等俞先进走出去几步她喊道,“爹,您好好的。”
俞先进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匆忙走了。
“唉,亲娘不靠谱,后爹倒是还不错。”赵丰年笑了笑,“你还怨他以前对你不好吗?”
俞向好看他一眼道,“爹没有对我不好,顶多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对我忽视。而且我从小便知道自己不是俞家人,所以也能理解爹为啥对我冷淡。毕竟不是亲爹有啥好要求的,起码有口吃的时候他也让我和向南分着吃,也不错了。那些年我们一家四口在俞家就是牲口一样的存在。我娘只顾着俞向南,我爹虽然也向着向南,可明面上却还是公平的。”
相比较俞先进,原主更在意的是苗金兰的态度。俞先进没打她没骂她,原主甚至很感激俞先进,村里也有不少寡妇带着孩子嫁人的,那些孩子的日子的确都不好过甚至还有被后爹糟蹋的。对比而言俞先进反倒是对她伤害最小的人了。而原主的伤害多半来自于俞家和苗金兰,是这些人加上原先的赵丰年早就了原主的死亡。
甚至连老天爷再给一次的机会都不要。
俞向好看着大变样的赵丰年,突然笑道,“你说要是换个人,你是不是这辈子都得在炕上躺着等人伺候了?”
赵丰年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他嘿嘿笑了笑说,“这不是我命好遇见了吗,咱俩就是天生的一对。”
说着这话两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娇娇突然醒了,裂开嘴哇哇的哭,俞向好伸手摸了摸尿布是干的,可能是饿了,便对赵丰年道,“先停下,我喂喂娇娇。”
赵丰年依言把自行车停了,然后自觉的给俞向好挡风。
俞向好解开棉袄就冻的一哆嗦,“可真冷啊。”
大冬天的可不就很冷,但小祖宗饿了又不能不喂,便硬着头皮掀开衣服。闻着奶香味娇娇脑袋一拱就凑了上去吃的香甜。
赵丰年眼巴巴的看着道,“真羡慕娇娇。”
俞向好无语到,“要不你也当小宝宝娘喂喂你?”
“娘,娘。”赵丰年当真喊了两声,直接想凑过来。
俞向好笑着一巴掌拍开他,“去去去,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等娇娇喝饱了,俞向好觉得自己也冻透了,连忙把衣服穿好,然后抱着娇娇上车催促赶紧回去。
到县城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俞向好把孩子递给李秀芬后便上炕暖和去了。
赵丰年忙不迭的去倒热水,李秀芬道,“早就说让你爸借县里小车送你们,你们还不让,瞅瞅这冻的。”
俞向好笑道,“爸为人严肃,可不能干这样的事儿,要是让人抓住把柄那还了得,您忘了谢玉红的事儿了。”
这事儿当然没忘。谢玉红现在每天都在菜市场卖鱼呢,倒是没见着张卫刚,不知道干嘛去了。
李秀芬道,“反正都回来了,好好暖和暖和。”
第二日是初九,赵晓丽一家过来算是替他们践行。
正月初十的一大早陈大成开着一辆货车过来,“我跟领导说赵丰年的媳妇考上华大了去上学,领导非常痛快就借车了,昨天我去加满油了,直接把你们送到省城去,省的路上来回的倒车麻烦。”
众人顿时惊喜,这时候坐车可真是遭罪,来来回回的大人都受不了别说还有个孕妇和孩子了。
李秀芬感慨道,“还是大成想的周到。”
赵志国今天难得请了一天假,叹了口气道,“是啊,大成啊,我这孤老头往后还得靠你和晓丽啊。”
“这有啥,都是一家人啊。”陈大成说着还道,“我妈腌的咸鸭蛋都好了,给带了一坛子,到时候我把你们送上火车,下车有陈启生接着不打紧。”
他们这次人多,多带点东西也没啥。
说完话几个男人把行李都搬到货车上去了。这货车不是陈大成以往开的那个,是跑短途的一辆中型货车。后面车厢非常宽敞。李秀芬直接在里头铺了一层毛毡,又把一床褥子铺上,软软的可舒服了。把娇娇放上头,小家伙就开始动着裹成球的腿开始爬了。
众人收拾好东西爬上车厢,赵志国看着他们道,“到了那边记得打电话跟我说一声。”说着又对覃珉钧道,“老覃,我儿子和儿媳妇可就交给你了。”
覃珉钧笑道,“尽管放心。”
赵志国的亲儿媳妇就是他的亲闺女,就这么一个闺女他咋可能不对闺女好呢。
成大成和赵丰年在前头开车,俞向好等人在后头车厢里。车厢门一关车厢里有些黑。陈大成道,“虽然黑了点,但车子有缝,有点光,不行就开手电筒吧。”
乌漆嘛黑的的确不是个事儿,于是便把手电筒打开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累了就躺会儿,不累就坐着聊天,比倒车可强多了。
自己开车除了中途上厕所一般不用停,早上八点来钟出门,到了下午五点多就到了省城。车票买的是今晚九点的火车,索性也不去招待所,直接在车上解决了晚饭。
一直到了八点多,众人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下车去了车站。
陈大成将他们送上火车,这才和他们挥手告别。
这是俞向好第一次坐火车,觉得很稀罕。当然她脑中也知道在过上二十年,火车会提速,飞机也越来越多。但还是那句话,作为一个古代穿越过来的人,坐火车是件非常奇妙的事儿。
要知道上辈子他们的代步工具不是人力轿子就是马车,晃晃悠悠的能把人晃吐了。虽然坐汽车她有时候会晕车,但听说火车是不会晕的。
比她好奇心更重的是娇娇,小家伙上车以前还睡着,上火车后就醒了,这会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乱看,看啥都觉得稀奇。
火车票是赵志国唯一一次动用自己的关系给买的卧铺票,一小间里头上下三层一共六张床铺。多出来一个人陈志平直接去了隔壁那张铺位。
一家人在一个小间好处就是多,起码不用担心陌生人在一起安全问题。
将东西都放到床底下,又把火车上的小桌子收拾出来,俞向好将娇娇抱着站在窗户边上,让她看外面的景色。
其实省城的冬天跟他们那边的也没什么不同。但世界在孩子眼中本身就是惊奇的,所以娇娇看见啥都稀奇。
没一会儿一辆火车咣当咣当的从旁边驶过去,娇娇震惊的瞪大眼睛,嘴里哇哇的叫着,俩腿还不停的扑腾。
小家伙有二十三斤了,俞向好抱着她本来就费劲,她一扑腾俞向好彻底抱不住了。覃珉钧赶紧将娇娇抱过去,老爷俩靠在窗户上叽叽咕咕的说着话。
俞向好将娇娇的奶瓶拿出来,又让赵丰年拿了暖瓶去打热水,然后给娇娇兑奶粉喝。
俞向好马上就要开学,少不得要给娇娇断奶了。
此时已经九点多了,整节车厢都静悄悄的。娇娇喝了奶粉睡了。
赵丰年低声道,“你去上头睡,我和娇娇在下面。”
俞向好摇头道,“我搂着娇娇睡,你白天开车也累,好好休息。”
赵丰年还想再说,俞向好已经把娇娇抱到中间的铺上去了,转头自己也爬了上去。
一夜无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车上人又多了些。
中午的时候火车在林市停靠,隔壁陈志平住着的卧铺终于有了其他人,上来一男一女,女的怀里抱个孩子,孩子大约四五岁正是调皮的时候。
俞向好本因为这男女是夫妻,可听着孩子的话却不是。
这时俞向好才想起来,高考恢复后有很多结了婚的知青离婚考大学一去不回的,闹不好这其中有个就是这样。
不过俞向好不喜欢打听这个便没主动搭话。可李秀芬这人以前可是妇联主任,最擅长跟人打交道了,到了下午的时候便把对方的情况摸清了。
不过车上人多李秀芬便没说,一直到五点多那两人带着孩子下车了,李秀芬才哎哟一声道,“真是作孽,这么点的孩子,孩子他爸就能忍心和孩子他妈离婚,就为了上大学。你上大学就上大学吧,还非得哄着人家离了婚,转头考上大学在城里就找个城里媳妇。”
俞向好惊讶道,“那男的自己说的?”
“哪能啊。”李秀芬不屑道,“这样丢人的事儿捂着还来不及,被孩子给抖了出来,五六岁的小孩说不懂也懂,临走时他妈肯定跟他说了。旁边那女的就是那男的在城里找的媳妇,城里姑娘当然不想要这孩子,可男人他妈知道有个孙子就不乐意了,非得让接回去。这次也是来抢孩子的。最后成功了。”
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知青结婚说不上谁对谁错,可结婚了为了好的前程就丢下自己的另一半这样的人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李秀芬叹气道,“受苦的还是那女人。”
她皱了皱眉,突然道,“不行,等到了京市就给县里妇联主席打电话反应这情况。”
俞向好支持道,“是得好好解决。”
而赵晓娥更直接,“这样的男人就不配做男人。但愿他以后都生不出孩子来。”
覃珉钧和陈志平好歹是教育工作者,对这事儿也是不赞同,“心坏了,干啥都不成了。”
感慨过后这件事便不再多提。
他们东西带的齐全,吃的喝的都不缺,无聊了就聊聊天逗逗孩子,时间过的也快。
火车从省城到京市要开一天一夜,正月十一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就到了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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