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从哪开始
陈言官已经打着豁出去的念头了,所以在说出第一个案子的关键之后,他后面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你们若是想知道其他的,就随我来吧。”
陈言官看了看底下两个神情坚毅的年轻人,想了想还是摇头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也没有收回的道理,不过他并不后悔就是了。
钱双双和聂尌虽然不明白陈言官要带他们去哪儿,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跟随着陈言官。
没想到这书房里还别有洞天,在沉闷的几架子书柜之后,陈言官捏看了一个机关按钮,那架子门就是往旁边打开,露出了一个像暗道门一样的地方。
原来这种古代有的当我们的方法就有了啊,古代人在这点上倒还是挺先进的。
钱双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迈出了脚步跟着陈言官一起走到了已经暗室内。
要说是暗室,倒也不然,只不过是一件很隐蔽的小屋子,屋子里叠满了灯,将整个屋子都照的亮堂堂的。
而这间屋子倒更像是图书室一样,这里面的摆设和聂传钦的书房到时也相差无几。
这些人为什么总是喜欢把重要的东西都摆在自己家里?
钱双双这么想着,就看到陈言官拿出了一个书卷。
“我所查证到的,有关于聂传钦的证据都在这里面了,你们要想知道的话,就自己看吧。”
陈言官将书卷甩给他们,之后自己就又坐在了位子上,喝着茶水,给自己顺气。
毕竟是这么亲密的东西,这么随便的给人看确实有些不妥,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钱双双和聂尌接到了书卷,连忙翻看起书卷来。
这书卷并不厚,也不过寥寥几页纸。
但就是这寥寥几页纸,就让聂传钦身陷囹圄。
他们神色认真地,仔细地看着这张书卷。
这张书卷中有写到陈言官刚才对他们所讲的,聂传钦当年托他人买卖官职的证据。
当然还有陈言官没有讲的,那就是聂传钦当年私吞赈灾粮的证据。
这上面写道聂传钦当年私吞赈灾粮的款项远远比要在前丞相外宅中搜出的要多的多。
而且那个外室也是聂传钦所安排的,那女人是故意让他们找到那个地方的,所以事情的进展才会这般顺利。
至于这前丞相与藩王往来的信件,全都是造假的,都是栽赃诬陷的。
所以,前丞相根本没有犯什么抄家,灭九族的大罪!
聂传钦为了自己升官发达,而却污蔑陷害前丞相,这确实是一大重罪。
钱双双和聂尌看完书卷中的内容之后,都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钱双双要把自己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陈大人,当时父亲的官职已经是大理寺少卿,而且大理寺卿本来就已经年世已高,只要再过个几些时日,父亲完完全全可以胜任大理寺一职,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去陷害前丞相?”
“这自然要问聂传钦了。”陈言官说的很是气愤。
“还有一个很大的一点,就是父亲当时只是大理寺少卿,他有何通天的本领,如何能栽赃陷害的了前丞相?”
陈言官被问的不耐烦,走下来,把钱双双手中的书卷给夺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看完了,那就赶紧滚吧!”
钱双双和聂尌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益处,只得讪讪的向陈言官行了礼,出了陈府。
天边还在下着大雨,陈府的大门已经紧闭,他们冒雨前行,赶回了自己家中。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解掉身上又重新湿漉漉的衣裳,而是将自己所看到的那书卷上的内容,全都一一的复述下来。
“双双,你快去梳洗一番,别着凉了。”又吩咐了丫鬟去熬些姜汤来。
他坐在书案旁,大笔一挥,刚才所看到的东西,全都一的一字不差地都被写了下来。钱双双
等到钱双双已经洗漱完毕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和陈言官家那里一张一毛一样的宗卷。
钱双双不由得由衷的感叹,“你真厉害,看过一遍就全都记住了。”
聂尌并没有表现的很骄傲,他只是将书卷拿在手中,幼稚仔,细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过去,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钱双双看他的头发上还在滴答着水珠,不由得觉得心疼,“好啦,你赶紧去洗澡吧,你也别着凉了。”
钱双双开口了,聂尌便也放下,快速的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洗漱了一遍。
晚间,他们两个人连晚饭都是草草的吃完,就一起凑到书桌前,去看那张描摹下来的书卷。
这其中写到,聂传钦当年收买了前丞相的那个外室,先是暗中将私吞的赈灾粮的一部分埋在那间小破屋的后门,然后故意泄露消息说前丞相在老家有一个外室,等到他们去寻找的时候,那外室就有意无意的往那埋着金银的后门出看去。
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必然是引起了当时去搜查的官兵的注意,很快,官兵就搜查到了埋在后门处的金银财帛。
仔细看,这其中其实漏洞百出。
聂传钦当时也不过是大理寺少卿,又如何能买通前丞相的外室?
而且那么大的一笔银子要运过去埋葬起来,这么大的动静,而且必然要经过几个关口,又如何能这么轻松顺利?
更何况,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前丞相的外室就已不知所踪了,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我觉得我们现在要不先从这个外室查起?”钱双双试探着提议道。
主要是她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一个自己的外室,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给收买走,而且还这么随随便便,就像是被人指导着一样。
可这件事情确实不好查,聂尌说道:“但那外室早已不知所踪,想要找到她难如登天。”
“确实如此,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从哪个方向查起比较好呢?”钱双双也不是执着的人,既然从外室这条线行不通,那么就应该及早的更换方案,尽力追求,从一条线牵扯出一团线球来。
聂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点在书卷中的一排字上,缓缓开口,“就从这买卖官职一事,开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