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洗礼
面对几个大汉,范落没有过多害怕,在原来世界中,这种阵仗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以前面对的是一些“可爱”的同学,现在这群保镖显然是专业的,光看他们的体格就知道。
如果是硬刚,范落估摸着自己也就能靠着狠劲拼掉一个、吧。
好吧,他确实没啥底气打得过其中任何一个。
这些保镖们虽变态,但身上的狠厉气息不是他能比的。
但现在手持恶意手套,谁还跟这些人硬拼啊。
没有任何犹豫,范落激发了恶意手套。
他对这些眼前的人没有善意,不止是世界决定的,还是因为他们的言语令人厌恶。
少年有恶当杀人!
在范落原来的世界并不适用,但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他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他此刻,恶意高昂。
手掌对着迎门而来的大汉。
“想让我们住手?哈哈,你跪下磕几个响头,我倒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看到范落竖起的手掌,为首的保镖似乎误会了什么,笑得更加张狂。
“笑吧,这是你最后一次笑了。”
范落没必要计较,他仿佛可以预见到下一刻,那些大汉身上被贯穿一个洞,血沫飞溅,想说的话停留在嘴里,只用最后的气力哼出一个“你……”字。
然而现实跟想象总归是有差距的,有时候这差距还不是一星半点。
为首的保镖不轻不重地“啊”了一声,向后倒去,却被后面的保镖扶住。
好像只是身体失衡…而已?
“什么情况?不应该啊,他们应该被冲击贯穿才对?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不,冲击确实出来了,只是仅有让他失衡的程度。是恶意手套的问题还是说我的恶意不够?不可能,我的愤怒绝对比之前激发的那次冲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范落被现实打击到了,一个个疑问和猜测不断冒出。
但容不得他多谢想,那几个保镖稍微交流几局句,没觉得有什么古怪就又朝着范落走来。
打是打不过了,而且范落这时想关门都迟了。
“可恶,愣是被恶意手套的掉链子给坑了。”
当那些个保镖挡在门口,几乎将整个门都堵住,更让范落感受到压力和危险。
没办法,他这时只能再赌一次恶意手套。
回想前两天醒来的遭遇,怒从心头起,右手作拳捶在左掌。
再次把掌心对向从门口进来的保镖。
范落目光紧紧盯着敌人,视线不曾从保镖身上离开。
一旦恶意手套再次掉链子,他可不会坐以待毙。
纵使心脏在剧烈跳动,也必须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与冷静,这是他从多次群架中学到的经验。
战斗,一触即发。
“啊……”
这一次恶意手套没让范落失望,那为首的保镖倒飞出去,连带着撞飞后来进门的几个保镖。
陡然空出的门口处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成功了。
再看被击飞出去的几人,为首的保镖胸膛已经凹陷进去,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多半是活不成了。
而被波及的四人里,两人直接昏迷,一人手好像是折断了,在那儿托着手哼唧哼唧,还有一人算是最幸运的,似乎只有一点擦伤,就是脸上带了点茫然,有种“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感觉。
冲击的威力变小了?
这次的威力比之不久前洞穿了两堵墙壁的冲击,简直太弱了。
“是我的恶意还未到达最盛时就激发了手套?”范落暗暗猜测,不久前的那次可是酝酿了些许时间,越是具体的事就越能引动人的情绪。
“还有,这一次的恶意即使有足够的时间也未必能像上一次强烈。”
他不由皱眉,随即松开,是因为恶意经过一次冲击的“发泄”,让下一次的情绪就不能同样强烈了。
除非某些刻骨铭心的事件,不然人们的情绪都是会发泄出去,或随事件记忆变淡而流失,否则一直憋着,人早就坏了。
但现在还不是深入探究的时候,范落向前两步,俯视那几个保镖。
他正考虑要怎么处理这些人时,眼角余光撇到远处的季少爷,这时正悄咪咪想要摸走。
“你......”
范落才说一个字,那个季少爷立马像是打了某种兴奋剂,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甬道的出口。
连狠话都不带扔下一句的。
“这......你们的老板真够怂的。”
范落对着那两个保镖感叹道,虽然换他可能也会这样怂。
怂并不丢人,这时候还无勇无谋留在原地丢狠话等死的蠢人才丢人。
至于那些保镖们,他寻思着要不要再给一拳?但又觉得不妥,恶意手套的威力随着他的“发泄”越加低了,在没有真正弄清楚规律前,他还是有所保留的好。
思索间范落目光与那个擦伤的保镖对上,对方赶忙端正身体跪地求饶道:“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都是季少爷逼我们干的......”
另一个折了手的保镖也顾不得疼痛,赶紧附和:“对,都是季少爷命令我们做的,罪魁祸首是他......”
他们是真的怕了,如果是有什么武器还好,但眼前这个少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瞬间他们就败了。
一时间他们想不明白,因为未知,所以更加觉得恐惧。
只见范落露出笑容,缓缓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那两个保镖恍如听到天籁之声,顿时脸上有了一点喜意。
趁这个机会,范落却是猛地踢脚,一脚踢在只受了点擦伤的保镖的下巴上。
听见微弱的“咔嚓”一声,那个保镖身体被踢得拔高几公分,随着惯性往后倒去,再一看,却是已经昏死过去。
另外那个折了一条手的保镖见状大惊,脱口而出道:“你说了不计较的,你不讲信用。”
范落耸耸肩:“我从不跟死人计较。你呢,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他故作轻松写意,令对方心生忌惮,即使保镖只剩一个,即使对方还折了一条手臂,他也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毕竟体格摆在那里。
保镖紧紧盯着范落:“斗兽场不会让人带武器进来,所以你刚才是用怪道物品攻击我们,你左手上的手套?但这个怪道物品应该有什么限制,你刚才才会偷袭阿虎,你现在用不了怪道物品,不是我的对手。”
不得不说这个保镖是有点东西的,在生死时刻脑力全开,猜测到几分。
他还想分析范落的行为,希望从范落脸上看到什么慌乱的表情,以此印证自己的猜想。
可惜他失望了,范落并没有丝毫神色变化,因为恶意手套的限制并不是不能使用,即使再次使用威力大减,杀个人还是没啥问题的,因此他是稳操胜券。
“既然你都猜到了,还不赶紧上来打我。”范落笑意盈盈道,“或者你可以转身就跑。”
对,范落就是在暗示对方逃跑,如果这个保镖转身就跑,范落大概率不会追,这时候赶紧找陆缘远回来收拾残局才是正事。
保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只是他的经验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把后背留给敌人是很愚蠢的做法,如今对方这样光明正大的提示他,他就更加不能跑了,保不准又是什么阴谋。
如果范落听见他的心声,一定语重心长告诉他“你想多了”。
“这里是斗兽场,有它自己的规矩,你敢在这里杀人?”保镖试图威胁范落。
“哈哈,真可笑,你这时候跟我谈规矩,之前说卸我四肢摘我脑袋的时候怎么不说。”范落冷笑不已,“而且,这不是已经死了一个吗,我还在乎什么规矩。”
首当其冲承受了恶意手套冲击的那个保镖连呼吸都停止了。
看到那个保镖死在自己面前,死在自己的攻击之下,范落竟没有多少感觉,许是恶意手套无声无息的攻击让他没有什么参与感的缘故。
范落感觉这保镖脑子有问题,都给他机会跑了也不跑,那就动手吧。
他眼神霎时间冷了下来,快速向前两步就对保镖竖起左掌。
保镖知道那只手套不简单,自然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上面,见范落举起手掌对着自己,他脸色变换了下,同时猛然矮下身体,想要避过那只手掌的方向。
他成功了,可是他也输了。
这时候范落早已经将准备好杀招,就等保镖低下身体那一瞬间,一记膝撞正好狠狠顶上他的门脸。
在最后清醒的那一刻,保镖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那手套没有释放什么攻击,这只是范落吸引他注意的伎俩。
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生死相搏之中,唯有不择手段,只为活下去。
保镖重重倒地,范落完成了五杀。
不,还没完成......
接下来,范落才要真正动手,将其余四个昏迷的保镖一一杀死。
他从死去的保镖袋口发现一支钢笔,这支钢笔比他见过的钢笔都要长。
打开笔盖,上面还残留有奇怪的暗红色污迹。
“笔尖也特别尖锐,是把杀人的好武器。”
范落捏着钢笔,在昏迷的四个保镖边上走过,让他们永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