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脆弱的爱情

第十四章 脆弱的爱情

“乐言你在哪?我,想见你一面。”荆南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攥着衣角没有松开。她想在她去庭审前有必要再见一见他,她怕万一以后都不会再相见了。

后动心的那个人往往在感情上面最长情最难割舍,荆南就是这样,明明那时是宋乐言先看上她的现在放不下的却是她,这要怎么办才好。

他不是当初那个穿白衬衫运动鞋拽拽地对她笑得一脸灿烂的少年,她也不再是大大咧咧努力抓住时光的纯白女孩。人都是会变的,只是这个改变来得有些快,她好像有什么东西看着它悄然流逝却握不住。

华灯初上,京都的夜晚车水马龙一片繁华。屋里厚重的窗帘整整齐齐的拉着,没有开灯,透过月光朦胧中只能看到蜷缩在角落的瘦小身影。

手机屏幕还在亮着,静静地躺在地上发出诡异的光芒。荆南坐在地板上双臂紧紧抱住膝盖,披散着的长发盖住了半边脸。

手机那边长时间没有声音,荆南屏住了呼吸,乐言,你不说话是不是最后一面也不肯见我?我们之间再没有可能了吗,为什么如此决绝,她想他,要命。她本想发了狠地逼自己不要去再给他打电话,就当作她亲手弄丢了他,是她先放手的,现在他不要她了,没有人肯要她,她没有机会了。

可是她忍不住。因为自己犯了错杀了人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不想等这没有确定的未来还是说其实他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爱她,所以在他爸爸逼他娶林静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个叫林静的女人,魏然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间接害的,因为那个人是魏然所以她要为了她去和别人拼命,她不允许她的魏然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会发疯。

那天当她看到魏然几乎浑身是血凌乱不堪地倒在废弃厂房里正在被人xxx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她控制不住,那个人该死。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那根铁棍,或许会更用力。

那一天雨下得特别大,可是暴雨冲刷不了这个肮脏的世界,洗不掉人们丑陋的内心。

她失掉了浑身的力气跪在地上一步步靠近那个暴露在空气中的女孩,雨水,泪水,闪电,嘶喊。她崩溃了!

她用尽力气抬起胳膊小心地抱紧她的身体轻轻拨开黏在脸上的头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再紧一些。

那一晚之后魏然被送往抢救室昏迷了三天三夜,她亦没合眼。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宋乐言,她那时唯一想的就是魏然能够醒来,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直到第四天魏然醒来了,警察也找到了她。

在她被带走做笔录之前,荆南做了一些事。她去病房外的花店买了一大捧满天星,她把那束淡蓝色的满天星放在魏然的床边,希望这束花可以陪伴她直到她可以回来,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她轻轻掖好被角又给她喂了水,她告诉她自己会没事的,她要魏然好好活下去,林静还安然自在逍遥法外,只要她在,这事儿没完。

她到底还是告诉了宋乐言,只不过抹去了魏然,她说她失误杀人了,因为一些纠纷。

其实在荆南心里宋乐言应该也认为她是一个冲动的人吧,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她生起气来可以好几天不搭理他,而这一次她因为冲动杀了人这没什么,或许她本来身体里就有这种激进又淡漠的因子,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其实没能给宋乐言许多思考的时间,因为警察也不会给她太多时间。可她万万没想到等待她的会是他的分手,要是因为她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因为他自己不爱她了。

他居然告诉她其实抛去一些情感因素她和林静也差别不大,他能爱她也能试着接受林静。

太他妈可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可笑,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把她荆南当作什么,拿她和林静比,她宁愿从来没走进过他的心里。好脏!她嫌弃得不行!太他妈离谱。

她没有理他,真的不想听他讲他因为什么原因要和林静在一起,她觉得不需要原因,当他隔着电话亲口对她说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了原因。

这最后的几天她就这样蹲坐在角落里,一个人想了很久,终于憋着一口气打给宋乐言的时候对方没有说话。

他为什么接了电话又不说话,她想见他,像以前一样待在他身边,她极度渴望。

电话那边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宋乐言看着散落一地的烟灰苦苦地笑了,多么酸涩。

“明天上午九点,去你常待的那家咖啡厅吧!”荆南以为对方要挂电话的时候忽然听他说了这句。

她微微颤抖着手慌乱地捡起地上的电话想靠近一些听他的声音时电话挂断了。

他刚才是不是说明天上午九点见她?他说话了,说了要见她。真好。

荆南把手机仍在床上,随意扯了个被单靠在地上昏睡了一夜。

“你要喝点什么?牛奶吧,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宋乐言像是在征求荆南的意见又像是自己在做决定。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衫外搭一件风衣,只不过手腕上多了块欧式表。现在的他不再像上学的时候穿得那么随意了,仪表得体举止有度,只是依旧是那么好看,人群中脱颖而出的好看。

荆南把一杯牛奶都灌进了胃里,宋乐言抿了一口意式放下了搅拌勺。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中指上有一枚简约的戒指。荆南盯着那枚戒指有一分钟没眨眼,她不曾送他戒指,何况他戴在那么重要的位置。

荆南顿时觉得咽下去的牛奶在胃里翻腾,顶着她的喉咙。

宋乐言没有解释什么,“南南,我想我要订婚了。”宋乐言只说了这一句话,声音有点沙哑。

“好。”荆南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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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可遇可求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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