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刻薄的婆婆
苏碗眼看着走廊只有她一个人,虽然有灯,可是她总感觉很冷,心里忍不住就徐徐念着: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去找夜北霖,她也是可怜的被害人,不敢在待在走廊,苏碗还是推开了那道卧室的门。
幸好,夜北霖还没洗好出来,苏碗速度的钻进被窝,却不想压到东西,她拿出来一看是个盒子,正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拉开,她一抬头对上夜北霖那双深邃的眸子。
他健硕的身体只松垮的穿着浴袍,还有水珠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胸肌缓缓往下流淌,没入浴袍里,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他立体如雕像般的脸上,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得老天厚爱,长得妖孽十足。
苏碗觉得嗓子眼有点干,她科不是被男色蛊惑的人,只是这局面有点尴尬,苏碗目光不敢乱看一低头就发现了手里的盒子,长方形的,还有点沉,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苏阮晃了晃,盒子扣松开,里面的东西就掉了出来。
夜北霖也看见了苏碗手里的盒子,这是离开丽景时林飞给的,他并没在意,只以为是药,却在看见里面掉出来的东西时,虽然只是晃眼就掉在被子里,夜北霖还是看的很清楚,他整个人都石化了,那东西分明和他身上的某部分一模一样。
东西掉进被子里,一部分被盖住,苏碗只看见是玉石做的,她伸手将东西拿起来,入手润润的清凉,只觉得这东西好像见过,突然她脸一下就红了,这不是,不是……
夜北霖刚刚用冷水澡洗过的身体立即又有了反应,看着那双白嫩的小手握着的东西,他只觉得某处立即涨疼,迫切的想要这样的待遇。
苏碗的手一抖,东西又掉在了被子里,她立即后退,愤怒的瞪着夜北霖,这是他的卧室,肯定是他的东西,苏碗脸热的都要烧了起来,冲口而出。
“流氓,恶心。”
“呵,老婆,你这是另类的情趣吗?还是觉得新婚夜老公不能满足你,所以需要带这个来助兴,嗯?”
夜北霖长腿一迈直接走过去,本来就不远的距离,他一个呼吸间就到了床前,伸手将要逃走的苏碗给勒住按在了他怀里,苏碗张口就去咬夜北霖的手,却不想咬了个空,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东西不是我带的,本来就是在床上,夜北霖,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残暴的家伙,你自己有病见不得阳光,就虐待其他人,以为靠这个就能遮掩你自己不行的事实了,你其实……”
“不行?嗯,看来我新婚的小妻子还真是了解我,既然这样那就试试到底行不行。”
夜北霖磨牙,每个字都沁着冷飕飕的狠劲,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不行了吗?呵呵,看来上一次他的表现他的小妻子不太满意啊。
某男完全忘记了之前这都是他有意无意让人散播出去的,他可是从来不在乎那些人说他行不行的问题。
苏碗被吓住了,她瑟身体,那一晚恐怖的经历又浮现在她眼前,那狰狞的嘴脸,龌蹉的话语……她一低头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刚刚已经吐空了肚子,现在苏碗也只是干呕,身体难受的厉害。
“碗儿?”
夜北霖声音放轻,小心的抱着苏碗,毫不在意他会被吐一身,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懊恼自己刚刚没控制住脾气。
此时的苏碗已经说不出来一句话,全身力气都被抽空,水亮的黑瞳里装满了委屈和悲愤,深处藏着无奈的脆弱。
就是这样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自己去领的证,苏碗无法在坚强下去,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没有一点声音,落在夜北霖的手背上,砸进了他的心里,疼的他不能呼吸。
她不只是怕他,还鄙夷他,因为那些人云亦云,夜北霖以前会不屑这些,可是现在面对着苏碗,他刻画进心里的小妻子,他突然好想告诉所有人,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谁,他的手也从来没有染上无辜人的血。
久久之后,夜北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低沉而暗哑,这一刻他渴望她能试着去接触他,了解真实的他。
“碗儿,别人说的,未必是真实的,现在我们是夫妻,我会让你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晚了,你身体还虚弱,好好休息,我……不会碰你。”
夜北霖说完,刚要抱苏碗去床上休息,苏碗已经缩到了一角警惕的看着他,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她不信他的话,这个认知让夜北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僵硬着,最终慢慢握成拳头,他看见对面的小妻子又缩紧了身体,夜北霖无奈的苦笑了下,起身走了出去。
他留在这里,才是她最惧怕的。
那一夜,苏碗想自己是没办法救哥哥了,本来她借着喝醉试探夜北霖,让他帮忙,可是现在都被她搞糟了,牙齿咬着胳膊,苏碗只能靠着疼痛来惩罚自己,她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睡着。
房间的门被打开,夜北霖放轻脚步走进来,看着缩在角落里成一团的小妻子,深邃的眼睛深处闪过痛楚,他伸手将她小心的抱起,苏碗含糊的发了一个音,小脸皱到了一起。
夜北霖闻到了血腥味,接着壁灯的光他看见苏碗白皙的手臂上正往外沁着血珠的牙痕,她竟然将自己咬伤了。
拿了医药箱,他小心的给她的咬痕上摸着药膏,清清凉凉的药效,缓解了苏碗的疼痛她紧皱的眉舒展了开,叹了一声继续陷入沉睡中。
那一夜,夜北霖就这样的坐在床边,守着床上沉睡的苏碗,直到天明。八年前那个勇敢又直率的漂亮女孩长大了,她成了他的妻子,却距离他越来越远。
看着晨曦里白皙柔嫩的小脸,夜北霖失神了会,抬手想去触碰,描绘出她精致的五官,最终手指停在半空中,明明只要落下一点点,就能碰触到,这寸许的距离,成了他无法逾越的横沟。
苏碗睡得很沉,直到太阳升起很高,她才睁开眼睛,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一侧头就看见床头上精致的水晶花瓶,一束不知名的花朵正在盛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