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坏相亲
房中能吃的都吃了,苏婉依旧饿的头晕眼花,干脆趁着天黑摸向厨房。
见门被锁上,苏婉便就摸向窗边,推开窗户手脚并用的爬了进去。
也不敢点油灯,只好借着模糊的月光找到几个饼就着炉子煲着的肉,可算是填饱了肚子,做了几个肉夹馍摸索着回到院子当夜宵。
面前忽的有人影闪过,惊了一下连忙躲起来,接着就看到黑影潜入了厉言所在的院子。
难道....是刺客?
想起眼盲的厉言,苏婉还是决定想办法通知他。
而此刻房中,飞羽耳朵敏锐的动了动,压低了声音开口:“王爷,人来了。”
“去吧,记住留活口。”纤长的手指执着茶盖刮着茶叶,本是无神的眸子此刻却灼灼生辉,可较寒月。
“是。”
飞羽应声,刚准备出门,便听到门外传来嚷嚷声:“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飞羽连忙推开门走出,然而只看到那些刺客仓促离开的身影。
糟糕,都跑了。
“着火了,快来人啊。”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飞羽当即出了院子,就见到苏婉在那扯着嗓子叫嚷。
而府中的人听到声音也都提着水赶来,府中顿时嘈杂起来。
“别叫了。”
飞羽斥了一声,随即扬声开口:“火已经扑灭了,都退吧。”
挥退一众下人,飞羽将还在叫嚷的的苏婉扯回房间。
苏婉看到厉言安然坐在那里,当即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吧,刚才我看到有黑衣人在房顶,有可能是刺客。”
“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做什么?”
厉言开口质问,却是满心狐疑。
他早就知晓今日会有刺客,早就布下埋伏准备活捉,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她破坏了?
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苏婉遮挡住怀中的手中的油纸包,心虚开口:“我...睡不着随便走走。”
这么一说,厉言更是怀疑,无神的眸子却锁定了苏婉遮挡的手。
飞羽当即上前伸手拉住苏婉的手,油纸包掉落在地,肉夹馍也滚落出来两个。
厉言有些怔愣,随即明白这个丑丫头是去厨房了,可是,为何偏偏这般巧。
飞羽将油纸包拿起,里面并无什么可疑东西。
厉言暂且搁置疑惑,唇畔噙着抹冷意:“本王说了,三天不准吃饭,既然不守规矩,那就再加罚三天。”
“我说,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过河拆桥?
苏婉气结,她一开始若是没有惊住那些黑衣人,他不就是危险了。
“多事。”
厉言蹙眉驳回,话锋一转又开了口:“不过,你若是为本王做一件事情,本王倒是可以免了你的责罚。”
“什么事情?”
苏婉还含着怒意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现在正是内调的时候,可不能断了食。
“明日陪本王去参加一场宴会。”
厉言刚说完,苏婉便就打起了包票;“不就是帮你破坏相亲吗,包在我身上。”
“那本王就拭目以待。”
厉言知晓她那日偷听,也丝毫不意外她会知晓。
这臭丫头不按套路出牌,说不定明日会有一场好戏。
一早,当苏婉出现在厉言面前时,厉言却是不禁蹙了蹙眉。
一侧飞羽见此,代他询问:“你怎么还穿着丫鬟服饰,不是让人给你送了衣服吗?”
“我如今这相貌,穿什么都没用,没有圣衣我照样碾压四方。”
苏婉很有信心,只不过是搅和相亲,简直就是小儿科。
厉言倒是能理解苏婉这一番怪异的话,当即站起身,将手中玉扇搭在了苏婉肩膀上。
苏婉知晓他的意思,认命带路。
合着,自己成导盲犬了。
马车中,苏婉轻咳一声嘱咐:“你去了就保持你的冰山脸,其他的交给我。”
冰山脸?
厉言不禁挑眉,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般说自己,这丑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
平王府,苏婉走下看着头顶的烫金大字不禁惊呼。
这平王府,看着可比厉言的王府还要宏伟豪华。
看着厉言出了马车,苏婉当即转身伸出手握住他的手:“王爷,抬脚下来。”
厉言身子颤了颤,余光看到王府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只得强忍下反感,抬步走下马车。
“那不是言王爷吗,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那女人怎么这么丑?”
“丑与美,对于王爷可没有什么不同。”
随即,便是一声声压抑的嗤笑。
苏婉听的怒火中烧,清了清嗓子,扬声开口:“王爷,这些人真是不知礼数,见了王爷既不问好,也不行礼。”
不拿出王爷的架势,还镇不住这些猫狗
众人一愣,连忙行礼问好。
毕竟再怎么废物也是一个王爷,更何况这个王爷还十分受皇上看重。
苏婉这才满意,大摇大摆走入王府,身后的厉言唇畔微扬,显然是心情不错。
本以为是普通的相亲,却未曾想进了府以后不仅见了许多女子,还见了许多穿着华贵的男子。
“不就是相个亲吗,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苏婉笑声嘟囔一句,身侧当即传来解释;“今日是皇叔父长子的生辰。”
苏婉点头表示了解,站了一会又是心中疑惑。
按理说应该有人带座,更何况厉言还是个盲人,平王再怎么糙也不至于没有考虑这点吧。
该不会是故意让厉言难堪吧?不过也没道理啊,他不是厉言的亲叔叔吗。
“几日不见,皇弟怎么换口味了?这小丫鬟长的还挺别致”
一声冷嘲调笑传来,蓝色锦衣华服的男子走来,手中摇着一把折扇,自作风流。
“皇兄不是去安西治水了吗,莫不是已经治好了?”
厉言淡漠询问,而面前男子明显面色一僵,当即冷哼了一声:“本王自然挂心安西水患,有时候倒是羡慕皇弟如此悠闲,这看不见也有不见的好处。”
苏婉将面前人打量了一番,心中犯起嘀咕。
这人既然是厉言的哥哥,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看不见是有好处,至少不用看到皇兄的脸,不然待会还真是影响食欲。”
厉言嘴上丝毫不饶人的,听得苏婉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
怪不得飞羽那么毒舌,原来是跟自己的主子学的。
“言儿,霖儿,你们还真是一见面就斗嘴啊。”
一声爽朗大笑,平王走进宴席,身侧跟着一位同样身着华服的男子,平王最宠爱的嫡子厉域,曾经也是厉言的左膀右臂,如今却是皇上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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