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成了上门女婿
晚十点多。
江州。
渠河大桥上。
一浑身冒着浓重酒气的青年男子,趴在的人行道上一动不动,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很明显,已亡。
只是,没多久,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一道晦暗的流光划过天空,好似流星坠地,但却没有丝毫的威力,瞬间钻入了青年男子的身体。
而后,本已经死去的青年男子忽然手指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略微有些困惑,随即急不可耐的往下身摸了一把,发现有那东西在,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运气不错,寄生的是个男人,这要是寄生在动物或者女人身上……”
想一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寒而栗!
他叫李怀瑾,本是一修仙大能,奈何仙劫难渡,身陨于劫雷之下,最后还是借助秘术,保住一丝真灵不灭,逃离生天。
只是,当他翻动肉身记忆时,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
他发现,他寄生的肉身原主竟然是个赘婿!
俗称:上门女婿!
肉身原主人名叫魏兆元,江州人氏,今年二十五,大学毕业刚刚一年多,由于生母犯有重病,自幼贫寒的他根本无力为母亲医治,最后还是靠入赘江州李家,得了二十万的治疗费,给母亲做了手术,但结局不尽人意,他的母亲最终还是没能敌过病魔,就在前两天,过世了。
悲痛之下的秦少琼,忙完母亲后事,独自在路边摊喝酒消痛,不想,喝到的竟然是假酒,酒精中毒而亡。
得知了前因后果的李怀瑾,心里别提多恶心了。
恶心的不是酒精中毒这种事,而是自己的身份!
赘婿啊!
他重活前,曾游历十几个小世界,在任何世界里,赘婿这种身份都是最下贱、最让人不耻的存在!
有太多文学大夫说过:赘婿,如人疣赘,是馀剩物也。意思是说,这赘婿就像是人皮肤上的瘊子,多余又让人讨厌!
就连那些社会最底层、甚至都吃不上饭的农夫都会说:男子汉大丈夫,就是饿死,就是去偷去抢去作贼,也绝不可能入赘!
可想而知,赘婿,是多么没尊严的存在!
“我的一世英名啊,怕是要毁在这一世……”
李怀瑾欲哭无泪,跄踉倒退两步,只觉心口疼得厉害。
然而,随着翻动记忆,他又发现一件更令他难以忍受的事情!
这个名为蓝水星的世界,竟然没有修仙者的存在!
仅有一些上古神话!
一切仙人的踪影好似自先秦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李怀瑾神色顿变,连忙用真灵感应这个世界的灵气,很快呆若木鸡,他发现,这个世界的灵气简直太稀薄了,都不能满足正常的修行需求!
作为一个一心想要飞升成仙的修仙者,连灵气都满足不了,这咋能行?
毫不犹豫,李怀瑾直接施展秘术,准备让自己的真灵冲破肉身束缚,另寻世界,不想,这具肉身的主人刚死,三魂虽消,但七魄还在,就在他的真灵进入身体后,七魄立马跟他的真灵形成了联系,构建了一个新的整体,导致他的真灵根本无法冲破肉身束缚!
“我尼玛!”
李怀瑾当即一惊,他没想到七魄和自己的真灵形成联系这么快,但这难不住他,往渠河大桥下看了两眼,发现干涸的渠河,只有中间有水,露出了两侧的硬邦邦的水泥地面。
“对不住了,反正你也死了,这具肉身就算损坏了你也不会怪罪我吧?”
肉身陨,七魄就会消散,那样就不能对真灵形成束缚了。
李怀瑾毫不犹豫,立马往渠河大桥的栏杆上爬,准备一跃而下,哪曾想,刚爬上去,就被人一把抓住了后腰。
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家伙,你这是做甚!有啥过不去的坎,至于寻短见吗,快下来!”
李怀瑾偏头望去,发现是一个老者,看相貌应该在七十来岁,气色不错,面庞红润,虽然身上穿着最简单的老人衫,但气度不凡,恐怕是个人物。
“老先生,我只是想站在栏杆上吹吹风,感受一下风的自由,没想寻短见,你误会了,麻烦你松下手……”
李怀瑾搪塞一句,准备趁其不备,再度跳桥。
然而,老先生根本不信他,死死拽着他的后腰,瞪着眼睛,火大道:“我又不是瞎子,你是不是寻短见我还看不出来吗!我盯你好一会儿了,脸色就没对过,一副寻死模样,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还有几十年的大好时光,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你说你连死都不怕了,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怕的吗……”
老先生准备长篇大论,好好劝导一下这个想不开的年轻人。
哪知李怀瑾不耐烦道:“我说你这老头咋这么多事,我死我的,关你屁事,撒手!”
他现在真灵和肉身的联系时间尚短,冲破肉身藩篱的损失还不大,如果等真灵经过气血的滋养,与肉身度进一步融合,再想冲破肉身束缚,真灵的本源之力会损失很大,说不定连横渡虚空都做不到。
这种结果他不能接受,不敢再拖延时间,挥手便将老头推开,就待一跃而下,不想,老先生唉哟一声,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直抽抽,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李怀瑾差点气笑了,“我特么一将死之人,还怕你碰瓷?老家伙,你赶紧起来,我跟你说,我不吃你这一套,等我一死,你根本没处讹钱……”
不想,话还没等说完,他就愣住了。
他发现老先生嘴唇泛青,神色晦暗,竟然真的是要死了,根本不是装的!
“我去!什么情况?”
李怀瑾不敢眼睁睁看着这老头去死,修仙之人,十分注重因果,如果这老头真因为他死了,日后肯定会遭受某种劫难。
他前世就是因为因果太重才没能渡过仙劫。
“喂喂喂,老头,你咋了?”
李怀瑾慌忙从栏杆上跳下,跑到老先生身前,然而,任他如何推搡,老者就是没有反应,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靠,老家伙,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不然我这因果就大了。”
一时间,李怀瑾脸都吓白了,豆粒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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