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开心

第九百二十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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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灵笑笑搁那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地坐着，端小海就知道，灵笑笑这是又走神了。

。“砰。”地一声脆响，端小海用筷子敲了敲灵笑笑身前的桌子。

。意料之外的，灵笑笑并没有反应。“难道是自己用的力道太小了？”端小海百思不得其解。

。“啪。”端小海用手拍打了一下灵笑笑的左侧肩膀。

。感觉到疼痛，灵笑笑条件反射地打了一个哆嗦，从飘远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回神。“干什么？你这突然拍我一下很下人知不知道？”

。“人下人，下死人。让你下我，让你下我！”灵笑笑好不手软的回打回去。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啊，我之前敲你面前的桌子，你都没反应的。”端小海也不介意被灵笑笑打，就在灵笑笑的身侧坐了下来。“灵笑笑，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想什么啊，就是闲的无聊，再思考一会吃些什么而已。”灵笑笑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刚刚想了些什么。“饭菜什么时候好啊，小爷我都快要饿死了。”

。自己是“九爷”的身份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现在的自己只是相府“三少”，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

。“再等一会吧，刚刚店小二已经去后厨催了，估计很快就好了。”端小海无奈的笑笑，顺手为宁栀和自己各倒了一碗茶。“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暖暖胃。”

。也许是灵笑笑与端小海刚刚闹出来的动静有些大，沉迷于温柔乡的唐小拾听到打闹声抬起头向灵笑笑那一桌望过来。

。唐小拾的目光所及，就是端小海从背后拍了宁栀一下，然后宁栀便站起身来打回去。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打打闹闹，好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唐小拾的心里有些淡淡的憋闷感，这让他很不爽。

。“呦呵，这不是相府的三少爷和大名鼎鼎的峥王殿下么？他们两人怎么也在这个酒楼？”端小海搂着一个女子阴阳怪气地调笑道。“这端小海坐哪不是坐，居然坐在了灵笑笑的身侧。啧啧……这关系真是不可言喻啊。”

。看着灵笑笑与端小海毫无违和感的亲昵姿态，唐小拾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不久前，那场轰轰烈烈的“告白”事件。

。事发当天，灵笑笑正在和端小海为案情做更近一步的梳理。

。灵笑笑和端小海二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和磨合，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值也是越来越高，常常不用特意去嘱咐些什么，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该怎么做。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然而这默契程度在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就变了味。

。只见两个大男人，不愧为是公子排行榜上的第一名、第二名，端小海和灵笑笑一个比一个貌美，光是看着都令人赏心入目。

。黑袍加身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俊美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一般，棱角分明，锐利而又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男子冷酷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偶尔也会薄唇微动说些什么。

。此人正是跟在灵笑笑身后一小段距离的端小海，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他看向灵笑笑时，满目柔情。

。此人正是一边向端小海询问着案情细节，一边四下走动的灵笑笑。

。“闪开，快闪开！这马受了惊下！”许是灵笑笑太过于走神，没有看前面一辆马车失控，速度极快的朝她冲过来。

。事发突然，灵笑笑毫无例外地受到惊下，傻楞楞的呆站在原地。

。灵笑笑收到惊下的双眸下意识地瞪大，睁的溜圆的黑色瞳孔清清楚楚地倒映着一匹马离她越来越近的身形。

。正当灵笑笑狠狠的闭上眼等待被马踏足脚下的疼痛感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带离了马蹄下。随即，她听到一声“砰”的沉闷响声。

。闻着鼻间萦绕的熟悉的龙涎香气息，灵笑笑知道是端小海从马蹄下救了她。

。灵笑笑睁开紧闭的眼睛，看到那匹失控的马已经躺在地上气绝身亡，马的额心处一把小飞刀嵌在其中。

。“灵笑笑，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啊？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端小海厉声质问着灵笑笑，但是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出端小海现在内心恐慌且后怕的心情。

。“我……我这不是没事么，那么凶干嘛。”灵笑笑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自己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还是有些腿软。

。“灵笑笑，你给本王听好了，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了。”端小海用力抱住灵笑笑，强势的宣布，“你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丝，本王都不会绕过你！所以，你要把自己给本王照顾的好好的！听到了没有？”

。端小海看着怀中不敢置信的表情，又飞快解释道，“别想那么多，你身上有一种能令我安定心神的气息。所以快乐还是忧伤你是我的希望，只要一路有你，我就不怕任何阻挡。”

。说完后，端小海越发觉得自己越解释越混乱，越描越黑，本来就没什么的事情更显得欲盖弥彰。不由得，端小海有些气恼。

。跟自己较劲的端小海拉着还呆楞在原地不动，思索刚才那一番话的灵笑笑就走，也顾不上对驾驭疯马的车夫兴师问罪。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绝尘而去的一黑一白两个人，心中居然浮现出这两个人其实很般配的感觉。错觉，一定是错觉，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怎么会般配呢。

。自我催眠后，百姓们继续窃窃私语着刚刚公子榜第一人端小海霸气“表白”公子榜第二名的灵笑笑一事。

。而那些心仪端小海和灵笑笑的女子们却是被伤碎了心。自己心仪的男子相互表白了，还有她们什么事，这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于是乎，端小海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诸多百姓的面向相府的三公子灵笑笑“表白”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妇孺皆知。

。听闻这个震惊全城的消息，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闺秀和平民女子为此伤透了心，哭化了妆。

。这么劲爆的消息当然也传到了皇宫里面。众臣们听闻，纷纷错愕不已，好好的王爷怎么就对一个男子表白了呢。

。但是介于端小海此人性情乖戾，阴晴不定，也就没有人敢向端小海证实。而灵笑笑呢，本性就是睚眦必报，不好相处，现如今更有端小海搁那护着，更是没人去询问事情的真相。

。退而求其次，他们便向太子殿下——唐小拾，打探一二。

。唐小拾为了试探端小海是不是真的有龙阳之好，便从太子府上精挑细选了几个身家清白、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肤白貌美的女子。

。还请了专门的调教嬷嬷调教了几天，然后打着“破案有功，特此悬赏”的名义送至端小海的王府。实则是为了探听虚实，看看端小海和灵笑笑之前到底是不是龙阳之好。

。端小海本来并不打算让这几个女子进府，吩咐管家将她们从哪儿来打发回哪儿去，但是不知道灵笑笑从何处听到消息，赶过来制止了他赶人出府的命令。

。“王爷，把她们留下来吧，这好歹也是皇家赏赐啊。”灵笑笑一脸无辜的拽着端小海的宽大袖袍恳求着，“就这么给退回去，这些女子该有多伤心啊。”

。“这赏赐本王不要也罢。”端小海不敢苟同的反驳道，“你留着她们在府内有什么用？本王对她们不感兴趣。”

。“管家，麻烦你帮她们找个院子住。我和王爷还有些事情要谈。”一不做二不休，灵笑笑干脆利落的拉起端小海的手就朝书房方向走去。

。就这么被晾在原地的管家一脸懵逼，无奈之下只得照做。

。几人各怀鬼胎。

。管家引着那几名女子朝王府后院走去，他要找一个离王爷的听风阁远一点的地方安置，让这群来者不善的妖艳贱货离自家王爷远一点。

。而那几个被称为“赏赐”的女子则是觉得，这位异性王爷和相府三公子的关系果然是如传言所说，不清不楚，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就拉拉扯扯的。

。书房。

。“为什么要留下她们？”端小海刨根问底，“你知不知道她们是太子打着赏赐的名义送来的探子。”

。“知道啊。”灵笑笑不慌不忙的为自己倒了杯茶，“物极必反，我们也可以用她们传递假消息啊”

。也许是关心则乱，端小海满心只想着不能让这几个女人碍了灵笑笑的眼，根本就没有想到可以借力打力这种事半功倍的反侦查。

。就这样，这几个女子被留在了府中。

。但是却和灵笑笑原本所设想的局面有所不同。这几位女子并不是探听王府机密，给太子唐小拾通风报信。而且为了以各种手段、形式勾引她和端小海，被送进王府。

。于是，隔几天王府内便会上演一出“争宠”大戏。

。因为端小海的听风阁这些女子不得靠近一步，所以王府的花园和从听风阁通往王府大门的道路就成了她们偶遇、邂逅端小海和灵笑笑的绝佳地点。

。天启二十七年，秋，桂花满园。

。王府花园。

。“宁公子，这是奴家亲手制作的桂花糕，酥软可口、入口即化。”一位手持桂花糕的女子端坐在灵笑笑身侧，纤纤素手拈起一块桂花糕放于灵笑笑唇边，“宁公子尝一块嘛。”

。“好好好，本公子就尝一尝你这入口即化的桂花糕。”灵笑笑对投怀送抱的女子自然是来者不拒，要不然“招魂手”这个称号是怎么得来的呢。

。看着灵笑笑吃下了桂花糕，另一个手持茶壶的女子不甘示弱，坐到灵笑笑的另一侧。十指翻飞，一会的功夫便有一缕馥郁芬芳的茶香飘出。

。“公子，这是奴家用晾干的桂花花瓣泡制而成的花茶，提神醒脑，止咳化痰，请用。”一杯茶香四溢的花瓣茶放置于灵笑笑手边。

。“香如兰桂，味如甘霖。”灵笑笑端起来小酌一口评价道，“不错不错，这桂花茶配这桂花糕，味道自然是极好的。”

。这边试探灵笑笑是不是不近女色的两个女子与灵笑笑相处的倒是其乐融融，但是另外两个人却从端小海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那两个女端着精心熬制的鸡汤在听风阁院门口向端小海献殷勤未果后。又使尽浑身解数的去勾引端小海，在他面前假摔、晕倒，端小海去不为所动，直接命人将她们二人丢出门外，令其颜面尽失。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令负责试探端小海与灵笑笑之前到底是不是断袖之癖的女子雾水。

。说端小海与灵笑笑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不是断袖之癖吧，可他们两个人却经常拉拉扯扯，同进同出，关系亲昵不已。

。若是说端小海与灵笑笑的确是不清不楚的断袖之癖的关系，但是灵笑笑却对她们的投怀送抱来者不拒，端小海与灵笑笑也不住在同一所院落。

。唐小拾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自己费尽心思地安插四个美人进入端小海的王府，却连端小海和灵笑笑之前究竟是什么关系都探听不出来。

。想着想着唐小拾就走了过去，站在端小海和灵笑笑那桌旁边，“呦，这不是端木王爷和相府三公子么，你们二人怎么来这所酒楼了？”

。“堂堂公子榜第一的端木王爷莫不是喜欢上了这个相府三公子？”看着端小海和灵笑笑依旧亲昵的坐在一起，唐小拾又出言嘲讽道，“瞧着亲密的坐法，这桌子这么大，你们两人就非挨在一起坐不成。”

。“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了？”端小海和灵笑笑对于唐小拾的故意挑衅也不予理睬，唐小拾见此越发的口不择言起来，“端小海，平日里你总显得不近女色，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个断袖，喜欢的是灵笑笑这样乳臭未干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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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小海是根本就对唐小拾的故意找茬不屑一顾，他就是对灵笑笑有好感怎么了，他喜欢的是灵笑笑这个人，只是阴差阳错之下，灵笑笑的性别和他一样是个男子罢了。端小海觉得真爱是无关乎性别的。

。灵笑笑本无意理会唐小拾，毕竟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反回去咬狗一口不是。

。随着唐小拾越说越离谱，酒楼里的百姓都慢慢停下了正在吃饭的筷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他们。不时的有一些闲言碎语传过来。

。“我就说吧，端木王爷和相府三公子真的有一腿。”一个胆子大些的中年男子冲身边的同伴小声嘀咕着。

。“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两个翩翩公子世无双，怎么就有龙阳之好呢。”那个同伴回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个就差在自己的脸上写满‘我知道内情，快来问我’字样的男子小声招呼自桌的人聚在一起，围成一团。

。“我呀，有最准确的小道消息，这端木王爷和相府三公子啊，真的是有龙阳之好的！”男子见围着的人一脸求知欲的看着自己，得意洋洋的开口说到。

。“真的假的？”

。“你是从哪里探听来的消息？”

。“然后呢？然后呢？”

。听到这个重磅消息，围观的人更加坐不住了，纷纷攘攘的叫嚷道。

。“别着急啊，且让我喝杯茶水润润嗓子。”男子此时却傲娇起来，故意拿乔。

。见此，围观的人内心虽然气恼不已，但是为了听到具体的八卦信息也只能为那人倒了一碗茶，“快喝吧，快喝，然后呢，继续说下去啊！”

。这名男子见大家伙的好奇心和耐心差不多都被调动的差不多了，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水，这才继续说道。

。“我听我家那口子的婆姨的侄女家的哥哥的婶娘的女儿的妹妹的邻居在端王府做采买小厮的亲戚说，他亲眼目睹了端木王爷和灵笑笑曾在大庭广众之下抛下千娇百媚的佳丽，手拉手向卧房走去了。”

。大家听到这么个重磅消息，纷纷错愕不已，也就没有人去细想那七拐八绕的复杂亲戚关系。

。听到如此胡扯的一番话，灵笑笑、端小海和唐小拾神色不一。

。灵笑笑听到后，默默地在心里顺了一遍，觉得，这个人其实就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甲，只是被那个男子拎出来八卦的借口而已。

。端小海则是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瞬间，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人群散开，各回各位，做出一副认真吃饭的姿态。

。唐小拾却看着端小海和灵笑笑，讽刺一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看来这两人的确是有些断袖之癖，在一起了。

。看着唐小拾那张蠢蠢欲动的嘴巴又要说话，灵笑笑先发制人的提高音调，就喊了一声“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出来艳遇的？”

。话音刚落，灵笑笑就看着那几个原本留在那边观望的女人，纷纷起身，一步三扭的朝这边走来。

。“原来唐小公子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啊，刚刚小女子无礼，硬灌了太子殿下几杯酒，还望太子殿下海涵。”走到离唐小拾不过半米的地方，那些女子行了一个淑女礼，向唐小拾奉承道。

。这一举动大大满足了唐小拾身为太子殿下的虚荣心。“无妨，无妨，本宫只是出来微服私访，刻意隐瞒了身份。不知者无罪。”唐小拾满目春风的虚扶起这四个女子，“更何况，美人就是用来疼爱的，本宫又怎么舍得去怪罪于你们呢。”

。“端木兄怕是无法体会到暖香温玉在怀的体贴感了吧。”左拥右抱的唐小拾对端小海又开始了冷嘲热讽，“啧，本宫白白送了你几个美人都不知道享受，好可惜的呢。”

。“呵……”端小海单手把玩着茶杯，淡淡出声，“本王的事，就不劳烦太子殿下操心了，这份心意，还是太子殿下自己受着吧。”

。本来单手托腮的灵笑笑此时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那几个女子身边，围着她们转了几圈。

。“宁三公子莫不是看上了哪个美人？本宫带在身边的女子，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唐小拾看着灵笑笑的动作，不由自主地炫耀道。

。灵笑笑本来远远的看着这四名女子，不觉眼熟，现在走近一看，看清了她们的脸后才想起来，这四位女子乃是“流觞曲水”内的四大台柱。

。“流觞曲水”是这京城里最大的烟花之地，而这四大台柱，以花命名，清莲善琴、鸢尾善画、夕雾善歌、荼蘼善舞。这四位花魁可是令不少翩翩少年郎拜倒在石榴裙下。

。唐小拾见灵笑笑盯着自己带来的美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自以为是的说道：“本宫今天心情好，宁三公子看上了哪个？本宫送给你。”

。“太子殿下的礼灵笑笑可受不起。”灵笑笑婉言拒绝，“这种姿色的女子灵笑笑还真看不上眼。”

.看着太子殿下的脸色微沉，面色发黑，隐隐有动怒的征召，灵笑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太子殿下可不要生气啊，您先看看灵笑笑说的对不对。”

。端小海看着灵笑笑那顾盼生辉的双眸下流转着狡黠的光芒，他就知道，向来睚眦必报的灵笑笑这是生气了，要开始反击了。

。“这位姑娘呢，长的但是蛮不错的，就是这衣品吧，啧啧，实在是不可说。”灵笑笑先是将矛头指向了被唐小拾搂在左手边的清莲，“你瞧瞧这穿的是什么衣服。红配绿，赛狗屁。”

。只见清莲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嫩绿色的长锦衣，外披一件玫红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本来看起来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但听过灵笑笑的那句“红配绿，赛狗屁。”后，反而感觉这一身衣服的确是很难看，俗不可耐。

。“太子殿下，清莲……”清莲委屈巴巴的看着唐小拾，话还没说完，唐小拾就脸色不好的松开了搂在清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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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笑笑懒得理会那位清莲姑娘和唐小拾的一举一动，抬手就指向站在清莲身后的女子。

。被指中的女子也就是夕雾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身穿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没有红配绿的色彩拼接，这总该挑不出错处了吧。

。灵笑笑微微一笑，朱唇微启：“这位姑娘，你身上戴这么多的金银首饰、玉佩手镯的不沉么？也不怕走在大街上被人给劫了去？”

。“好好一身清新淡雅的白纱裙被你这鄙俗不堪的首饰一衬，瞬间不堪入目起来。”

。“还有你，”灵笑笑一个转身，伸手抚上站在另一侧女子的脸，“这张脸上你是涂了多少层胭脂水粉？这脸和脖子都不是一个色了，难道你就没发现么？”

。灵笑笑从袖袋里掏出一条手绢擦了擦刚刚触碰鸢尾脸蛋的手，“这么厚的一层胭脂水粉，太子殿下你也亲的下去？口味也是够独特的啊。”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灵笑笑又将矛头指向了最后一个人——荼蘼，也就是太子唐小拾揽在右侧的女子。

。“这位荼蘼姑娘，”灵笑笑稍稍犹豫了一下，“你是怎么当上‘流觞曲水’的花魁之一的？”

。“就你这前不凸后不翘的豆芽菜身材，居然还是个花魁？”灵笑笑毫不留情的吐槽，“皮肤不够白，腰不够细，臀不够翘。”

。“总而言之，这几位花魁姑娘，姿色平庸，难登大堂之雅。”灵笑笑垂眸淡淡吐出一句令在场的“花魁”气到内伤的话。

。“太子殿下……”这四位被灵笑笑抨击的一无是处的女子，双目含泪，欲哭不哭的看向唐小拾，“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听信这人的胡言乱语。”

。唐小拾却不由自主的推开了这几个女子，他感觉灵笑笑的抨击不无道理，这几人的姿色的确是难登大堂之雅，“滚，本宫不想再看见你们！”

。本来看着赏心悦目的美人，经过灵笑笑那一番不留情面的吐槽后，再看过去就会不自觉的想起灵笑笑的话，再美的美女也变了味道，原来花魁也就这样，不伦不类。

。被太子殿下呵退的女子们不由的狠狠瞪了一眼灵笑笑，要不是他突然搅局，太子殿下又怎么会让她们滚呢，但再多的不甘愿也只能忍气吞声。

。端小海看到这样可爱调皮、言语犀利的灵笑笑，脸上露出来了宠溺的笑容，他的灵笑笑果然还是睚眦必报，极其护短呐。

。唐小拾脸色难堪至极，本来是想借此机会狠狠嘲讽端小海和灵笑笑身为男子，却有断袖之癖，结果却被灵笑笑狠狠地奚落一番，白白让端小海看了笑话。

。正当双方互相尴尬的时候，店小二的一声“客官，久等了，您点的菜来了。”化解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麻婆豆腐、冰糖百合马蹄羹、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清炖蟹粉狮子头、酒酿清蒸鸭子、佛跳墙。”随着店小二的报菜名声，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上桌面。“客官，您点的菜齐了，请慢用。”

。灵笑笑看着这一桌香气四溢的菜，心里面被唐小拾刺激出来的憋闷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满满的都是感动。这六道菜，都是她最爱吃的，想不到端小海此人居然这么有心。

.端小海看着灵笑笑那一脸动容的表情，也是欢心不已，却还是一脸严肃，“还楞在那里干嘛，你不是早就开始喊饿了，快坐下来吃饭。”

。“太子殿下站了这么久了，想必也是累了，要不要一起吃点？”狠狠打脸唐小拾的灵笑笑极好的邀请到，“反正你的那些美人们都被你赶走了。”

。“既然宁三公子出言邀请，本宫自然盛情难却。”唐小拾死要面子活受罪般的在端小海对面落座，“想必端木兄不会不满吧？”

。“自然不会，太子殿下随便坐就是了。”端小海四两拨千斤地淡淡回应。

。“灵笑笑，你最爱吃的冰糖百合马蹄羹，先喝点，先垫垫胃，一会再吃那些油性大的食物。”。端小海面色自然地为灵笑笑舀了一碗冰糖百合马蹄羹。

。灵笑笑顺手也夹了一块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放在端小海的碗里，然后神色自若的从端小海手里接过碗就吃。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唐小拾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想不到外表冷酷的端小海还有为别人盛汤的时候，看这两人自然而然的彼此照顾，私下里这种事应该没少发生吧。

。“太子殿下怎么只看不吃？是不是才不和口味？”灵笑笑喝完一碗冰糖百合马蹄羹后问了唐小拾一句，“小二！”

。“唉，来了。”听到叫喊声的店小二跑到灵笑笑身边应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加菜，你们店都有哪些招牌菜？”

。“西湖醋鱼、龙井虾仁、香酥鸭子、素烩三鲜丸。”店小二干脆利落的报出菜名。

。“就这四个吧。”灵笑笑略加思索，“对了，在上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好了，客官您稍等，一会就好。”店小二爽快应下。

。“为什么还要一坛女儿红？”端小海不敢苟同。

。“出门在外，怎么能够不喝酒。”灵笑笑不以为然，“大丈夫无酒不欢。”

。“宁三公子果然豪爽。”听闻此言，唐小拾哈哈一笑，赞同道，“这才是男儿本色。”

。不多时，店小二就抱着一坛酒回来了，“三位客官，您要的女儿红来了，这是一坛上好的百年女儿红，您先喝着，菜一会就上。”

。灵笑笑接过之后，用筷子的尾段稍稍用力，敲击酒坛顶部边缘2-4公分处，把封于坛口的泥巴敲掉，揭开红布，酒香四溢，“果然是好酒。”

。“那你也要少喝一点。”端小海接过酒坛，给灵笑笑倒了一碗，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最后才不情不愿地给唐小拾倒了一碗。

。“知道了，少喝点就少喝点。”灵笑笑不情不愿的答应着。

。而唐小拾看着端小海对自己和对灵笑笑截然不同的态度后，更加觉得端小海对灵笑笑的感情已经超过了朋友的关系。

。尤其是端小海冲灵笑笑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之后，唐小拾就很断定他端小海就是一个断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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