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打定主意,他猛然起身,在心理上单独为自己做心理疏导,努力的克制自己拼命挣脱桎梏要脱离出来,与冰泉竹香缠绕在一起的信息素。
他穿上拖鞋打开门,顺着浓郁的冰泉竹香找到源头,贺若君的房门紧闭,屋内灯光透过门缝照射在姚离忧的棉拖鞋上。
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有些踟蹰,竭尽全力的压制让他指尖有些发抖。
他蹙眉将门打开,浓郁的冰泉竹香扑面而来,在他身边形成一道若有似无的晕白色光圈。
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外力在向你他压制在体内的信息素招手,说:小哥,出来玩呀…
他扶额不已。
春季的夜晚还是有些凉,贺若君穿着一件厚衣服趴在桌上,手里拿着笔,桌上的ipad里还在‘叽叽喳喳’讲个没完。
姚离忧走进去,有些不悦,他把贺若君手里的笔拿开,关了ipad,推了推贺若君,说:“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贺若君脸色潮红的趴在那里,听着姚离忧的声音,露出笑意,好似在梦中,呢喃:“好香…”
他留着趴着的姿势,拉着姚离忧的手,把手背贴在发烫的脸上,满意的蹭蹭。
冰凉的手指拉着姚离忧的手,贴在滚烫的脸颊上,身边还有无数的信息素在召唤,姚离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制是这样困难。
他伏低身子说:“你发嘞个情了,我送你去医院!”
贺若君摇摇头,说:“不去,好贵!”
“身体重要钱重要?”
“钱重要!”
“…………”
姚离忧对迷迷糊糊还能斩钉截铁表示钱重要的贺若君无语了,他收回手,掰直贺若君的身体,怒其不争的说:“我出!走,去医院!”
贺若君一把环过,紧紧抱住姚离忧的腰,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单薄的睡衣上,感受着来自衣服底下的冰凉,驱散他的潮热。
他不自觉的蹭了蹭,就这么把大了好几号的睡衣扣子蹭开了,他的脸颊贴在姚离忧的紧致的小腹上,吐纳着粗气打在他的侧腰。
嘴角含春的蹭来蹭去:“好冰,好香,好舒服…”
说着,环在姚离忧身后的手不规矩的掀开他的衣服,往里面摸去。
姚离忧被贺若君抱住的那一刻,整个人处在紧绷的边缘,他一动不敢动,呆站在那里,光是抑制澎湃的信息素就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身上挂着的人还不怀好意的蹭来蹭去摸来摸去,根本不管不顾他姚离忧也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的Alpha的事实。
“!”
信息素爆炸了,终于压制不住的草木幽香从姚离忧身体里倾泻而出,与冰泉竹香缠绵悱恻起来。
他拉着身后乱摸的手,桎梏在自己手里。失去自由的贺若君缓缓抬起头,眼里弥漫了春色的水汽,委委屈屈,控诉的看着姚离忧。
“难受…”
对上这样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无辜眸子,正常男人都忍不住!
“艹!”
姚离忧别开脸,他怕继续被盯下去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他弯下身,贺若君的后颈的腺体本来只是微红,此刻已经红润了。他用手指在靠近红圈的边缘摩挲,引来贺若君一阵战栗。
然后卡住他的肩膀,对着红润的中心,一口咬下去,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贺若君皱着眉,不自觉的发出绵绵嘤咛。然后身体便渐渐软了下去,幸好姚离忧卡着,不然已经瘫软到地上去了。
随着注入的信息素,冰泉竹香很快淡了下去,连带着姚离忧本身的草木幽香也自动收敛了。
‘临时标记应该可以搞定你的发了个情热了吧?’
他打横抱起贺若君放在床上,眼里压抑的有些发红发狂。
贺若君浑身发软,已经沉睡过去,手上却紧紧拉着姚离忧的衣角不撒手。
姚离忧宠溺的笑笑,搂着贺若君合衣躺在他的身侧。
他看着贺若君渐渐褪去的潮红,伸手压了他的被角。
“真是个不设防的傻o,明早起来铁定连自己发了个情了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个傻o就这么任由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散落到四处,也不知道被多少A闻到了,心中老大不悦!
他捏了捏贺若君的脸颊,有些责备:“傻O!不准其他人闻到你的信息素,听到没有!”
贺若君皱眉呢喃了,砸吧了嘴,伸手环着姚离忧的腰,整个人埋在姚离忧的肩颈,闻着他的信息素,睡的特别沉!
姚离忧看着身边的人,有一个名字突然涌上心头,如涓涓暖流,充润心田。
“你把我捡回来,让我落居在这里,我唤你‘阿落’好不好?只能我一个人这么叫你!”
熟睡的贺若君没有回答。
姚离忧心情大好,说:“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然后紧了紧手臂,下巴靠在贺若君的额头,忘情的呢喃:“阿落,找到你了!”
回过神来他又觉得好笑:之前又不认识,说什么找到?真是搞笑!
但是这种回家的感觉确实真的!
他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黑夜,只有小区的路灯投射上来的光影在彰显着存在感!
从他第一眼看到贺若君,就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那是连太爷都不曾给过他的温暖。
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要看向他,看到他在阳光下笑,看着他在白梨树下焦头烂额,看着他穿着自己的衣服,看着他身上沾满自己的味道…
他就像是一个孤独了千年的枯木,终于等到了只属于他的那一缕甘霖!
“阿落…”
他呢喃着,抱着怀里的人,渐渐睡去…
………………
‘叮……叮………叮…………’
闹铃声从弱到强的响起来,伴随一阵一阵的振动,把熟睡的贺若君唤醒了。
他习惯性伸出手在枕头下摸来摸去,冰凉的手机没摸到,倒是摸到一个暖乎乎软绵绵的物体。
什么玩意儿?
他闭着眼睛,脑子里基本都是浆糊,怎么都想不起这是什么东西。
“阿落别闹!”
姚离忧被折腾的皱眉,拉着大清早就乱摸的手放在被子里,翻身连人带手的压着。
阿落又是什么玩意?
贺若君听着陌生的称呼,浆糊的脑子渐渐清醒起来,他陡然睁大眼睛。
他平躺在熟悉的床上,看着微亮的房间,有些暗色阴影的天花板,小区良好的绿化带来的鸟叫叽叽喳喳。
他整个人被身边的人半压在身下,旁边的人传来微微的草木幽香,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凌乱柔顺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上,有点痒。
他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天花板。认真的将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反复斟酌。
他正被姚离忧抱着,压着,两人跟麻花一样纠缠在一起,他动动被压着的手指,触碰到一股灼热。
吓得他完全不敢动了。
他的思绪游走了周身,他只觉得周身舒畅,腰不酸腿不疼菊花也没感觉,也就是说!
他扫了一眼脑袋旁边这个沉睡的人,实战经验没有,理论知识扎实的贺若君在内心给自己下了定义。
他真的把一个Alpha睡服了!
这会不会太快了?他们才认识一天!虽然感觉就像认识了千百年一样,可感觉是感觉,实际上他们就真的只认识一天!
他跟个木头一样挺尸在那里,在心里琢磨着。
“吵死了!”
颈间传来被打扰了瞌睡不耐烦暴躁声音,贺若君这才发现原来闹铃一直敬业的响个没完。
他伸出手把闹铃关了,摸摸颈间那人的头发,轻声说:“我会负责的!多睡会儿,我去上班了!”
然后在那人的额头印下一吻,起身了。
“嘶…”
后颈传来一阵疼痛,他皱着眉头捂着后颈,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姚离忧,拿着衣服出去了。
听着贺若君进了厕所,换了衣服,蹑手蹑脚的又进来一趟,应该是放睡衣,然后轻轻的大门关上。
姚离忧这才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勾起唇角,止不住的笑意:“笨蛋阿落!”
贺若君春风得意的背着帆布包踩着四轮悍马上班去了,心里盘算着。
‘哎呀,人生第一遭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脖子疼!’
‘话说为什么脖子疼?难不成这么激烈,撞到床头柜了?’
‘好在意,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倒我做判断推理做魔怔了,顺手把家里的小忧推到了发泄了?’
‘可是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没听说B做了之后会失忆啊?’
‘嗯…对了,小忧是A啊,一般来说都只有A睡别人,没听过A被B睡的!难不成是因为我逆天而行强行睡服了A,所以才导致大脑挣脱了进化鄙视链,兴奋的忘乎所有!’
‘嗯,肯定是这样!’
‘小忧看起来好累的样子…嘻嘻,原来自己这么厉害,把A睡成了那样,哈哈哈哈…’
‘今晚请他出去吃顿好的,庆祝摆脱单身,告别处男!’
贺若君虽然钱很多,除了住在翰林府外,他从来没用过卖身的钱。就算是翰林府,他也觉得自己是在帮对方照看房子,所以他平时把房子照顾的很好,生怕磕着碰着。
毕竟,赔不起!
倒不是说他假清高,只是他总觉得天上不会掉馅儿饼,还是脚踏实地让他有安全感!
他平时花费的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血汗钱!从小的经历让他十分节省,平时早中餐都在食堂解决,晚餐也是随便买点小菜回家自己做。
但是本着穷什么不能穷教育,省什么不能省健康的原则,他倒是从来没有克扣自己的口粮。
毕竟与其把钱花在医院,不如有一个健康的体魄,还能创造更多的财富!
‘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工资都勉勉强强,现在多了小忧,嗯……周末和下班出去打临工吧!’
心里想着,就这么满面含春的走进政务大厅,迎来周围人‘啊,这就是睡服了A的大佬B’。
‘实至名归!’
就这么得意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换上制服,后颈被衬衣的衣领磨的生疼,他皱着眉头忍不住往后拉了拉。
见沈芦来了,他扯着衣领拿出一个创可贴递给他:“沈芦,你帮我贴一下,我脖子好像在床头柜上撞伤了,被衣领挂着疼!”
“你是怎么睡啊,脖子还能撞上床头柜!”
贺若君拉着衣领埋着头,沈芦好笑的接过创可贴,往后颈一看,干净白皙的后颈,一个清晰的牙印挂在那里!
他挑了眉,问:“撞床头柜上的?”
贺若君肯定的点头:“嗯,早起就生疼生疼的,你赶紧帮我贴好,一会儿该上班了!”
沈芦神色复杂的贴好创可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志得意满的贺若君,张了张口,想了又想,还是把话吞进肚子里了!
贺若君看起来不像是撒谎,就这么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在床头柜上撞的。
沈芦也不好多说,他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愤恨不已。
‘那个破男人把你当O来啃,还骗你在床头柜上撞的?什么人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