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十六章:步步紧逼
一行人在农家乐玩乐了四天才回到市里。
杜清铭坐在副驾驶座上,中午的阳光透过车玻璃洒落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
杜清铭回想着那天在鱼塘边烤全羊自己耍酒疯都干了什么…
那天晚上,杜清铭喝了臣墨笙的玫瑰醉之后……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
酒壮怂人胆,杜清铭抓住樊少卿的衣领,贴在他的鼻尖道“樊少卿,老子好喜欢你啊!”
这个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杜清铭一口稳住来樊少卿。
樊少卿全程配合,默不作声。
他很想看看杜清铭喝醉酒是什么样。
杜清铭吻毕背对着他,面向撒满星光的鱼塘,仰天长啸道“樊少卿!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
说完,便向后倒去。
樊少卿站在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呀呀呀~看看给清铭弟弟憋的,今天终于发泄出来了。”臣墨笙笑道。
樊少卿看着怀中的人,喃喃自语道“不应该让他喝酒的…”
接下来在农家乐的三天,果然一滴酒也没让杜清铭喝…
当天晚上,杜清铭在樊少卿的床上免不了被一顿折磨。
回到现在,杜清铭揉着头,悄悄地撇了樊少卿一眼。
“都这么多天了,你应该能想起来。”樊少卿目不斜视道。
杜清铭脸一红,理不直气也壮,开口道“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樊少卿嘴角上扬道“我喜欢你喝醉酒的样子。”
“也就只有你喜欢…”杜清铭小声嘟哝道,转过头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
本来是要会公寓的,中途樊琅天给樊少卿打了电话,这才开车来到了豪庭。
依旧是樊琅天和樊少卿留在大厅里,杜清铭和臻儿上楼的的房间去。
樊琅天的左手臂已经拆了绷带,左手臂上赫然留下一刀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么急着找我回来,有什么事情吗?”樊少卿坐在樊琅天的对面。
“老爷子已经回到a市了!现在应该在港口的别墅。”樊琅天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的弟弟。
樊少卿放在腿上相扣的十指紧紧纠缠在一起,不动声色道“毕业了我就跟他回去。”
到那时候,快了!杜清铭的护照肯定能下来!到时候自己就能带着他远走高飞了。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别节外生枝了,老爷子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樊琅天摇了摇头,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也算是尽其所能了。
樊少卿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帮的够多了。
“谢谢大哥。我会尽快处理的。”樊少卿起身,三步并做两不往楼上走去。
…
“清铭……樊琅天跟我求婚了。”臻儿坐在床边,小脸憋的通红,低着头,十指不安的搅动在一起。
杜清铭知道樊琅天是真心喜欢臻儿的,揉着她的头,安抚道“樊大哥是真的很爱你,他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可是、可是……”臻儿犹犹豫豫。她心里对樊琅天还是有种抵触的感觉。
“傻瓜。你过得好了,等大姐那哪天回来看见了,她肯定会高兴的。”杜清铭坐到她的旁边将她揽入怀中。
“你还小,你在长大。一旦我老去,他将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杜清铭这句话戳中臻儿的泪点,趴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樊少卿推门而入道“说不定你们俩个会成为妯娌。”
“啥?”杜清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樊少卿拉出放房间,连拖带拽的来到二人的房间。
“扑通!”杜清铭被樊少卿抱起来直接扔到床上,随后自己便压了上去。
“喂?你又抽什么疯!”杜清铭的双手被樊少卿控制在头两侧。
“护照什么时候能办下来!”樊少卿深邃的双眸带着一丝焦灼,直直盯着杜清铭的眼睛。
“快了吧,我这些天没问。”杜清铭道。
樊少卿松开杜清铭的双手,跨坐在他的身上道“这些天,你不准离开我半步!”
杜清铭满脸的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只要你一个人!这一辈子都是!”樊少卿双手攥着杜清铭的衣领,哽咽难言道,情绪激动。
杜清铭看着樊少卿的赤目,喉咙一紧。
莫名其妙——毕竟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何樊少卿的情绪会失控。
室内的气氛尴尬至极,安静的只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声。安静的,仿佛地上掉落一根针也能听见。
“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樊少卿从杜清铭身上下来,走进洗漱间给自己冲凉水澡。
杜清铭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洗涑间的门…
a市,最大的运输港口,连云港。
这是走私偷渡的绝佳场所,几年来都不曾有人管辖。
一艘不起眼的客船停靠在港口,在一位老者的带领下,从船舱内下来一干人。
为首的,是一位年逾五十的老者。两鬓斑白,一身西装革履,外套随意的搭在双肩上。
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让在场每一位拿着硬家伙的马仔都毕恭毕敬。
虽为饱经风霜的老者,却依旧身体健朗不输年轻人,傲然屹立着。
眉眼之间透露出的老谋深算的神色,便知此人深谙世事。有人几人知道,眼前的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心狠手辣就连刽子手都望尘莫及。
他就是樊家两兄弟的生父——樊屠。
早年间下海去往美国混迹黑白两道,手腕残酷不仁,终是用了半辈子的时间建立了自己的商业王国。
在外人眼中是一个意气风发、家财万贯的成功人士,私底下劣迹斑斑。
“我来接你回去了,儿子……”樊屠看着眼前停着的吉普车队,喃喃自语道。
他要接回去的自然是樊少卿——他已经失去了对大儿子樊琅天的掌控权,不能再失去樊少卿这继承自己的家业最后的指望!
豪庭——
用晚餐的时候樊少卿也没有从房间出来,整整一个下午了。
杜清铭端着饭菜回到房间。
“为什么不开灯啊?”杜清铭眼前一片黑暗,室内没有开灯。
杜清铭将手中端着的饭菜放到一边,空出手来将灯打开,看清楚了室内。
樊少卿整个人蜷缩在被中,默不作声。
“少卿,饭菜我给你端上来了,起来吃饭吧。”杜清铭走到床边,樊少卿背对着自己。
樊少卿没有反应。
杜清铭坐到床边,无可奈何道“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先把饭吃了吧。”
还是没有回应。杜清铭感觉出了异样,一把将被子掀开。
樊少卿凌乱的穿着睡衣睡裤蜷缩在床上,面色潮红,全身都在打颤。
“少卿!少卿你怎么了?”杜清铭立刻将樊少卿抱入怀中,查看起情况。
他发烧了!高烧了!
“清铭…清铭,对不起。”樊少卿神志不清的呢喃着,双手紧紧抓住杜清铭的衣襟,像一个孩子一样声泪俱下,痛哭流涕。
“发烧了为什么不早说啊!”杜清铭抱紧怀里的人,朝门口大声歇斯底里的喊道“龙管家!快叫医生来!!”
片刻,龙管家就带着家庭医生闻讯而至。樊琅天也来了。
医生立刻给打了退烧针。
樊琅天第一次看见自己一向清高自傲的弟弟,在别人怀里如此狼狈。
“我弟弟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樊琅天连忙问道。
“二少爷心悸过度,吃些药,烧退了就好了。”医生道。
樊琅天摆了摆手,让他和龙管家去开药。
樊少卿注射了退烧药好多了,安安静静的趴在杜清铭的怀里。攥着衣襟的双手依旧没有放开。
“我弟弟看来是不愿你离开了,麻烦你好好照他。”樊琅天嘱托道。
杜清铭点点头道“那麻烦樊大哥告诉厨房一声,帮忙做些吃食送上来。少卿这样不能不吃东西。”
“你放心,我这就去。”樊琅天转身离去。
杜清铭脸贴脸,在樊少卿的耳畔悄悄的说道“少卿…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好吗?别留我一个人。”
一滴眼泪滴落在樊少卿滚烫的唇瓣上。
杜清铭给樊少卿脱下衣服,打来一盆热水,给他里里外外的擦拭身体。
擦完,佣人也将饭菜送到了——热的牛奶还有吐司面包片。
“来,喂你喝牛奶!”杜清铭将樊少卿靠入自己怀中,一口一口给他喂着牛奶。
樊少卿缓缓睁看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想要紧紧抓紧的人。
“你伺候人的样子还挺顺眼的嘛。”樊少卿苍白无力的笑道。
杜清铭见他醒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欣慰道“你舒服就好~”
接下来杜清铭又开始了中二模式——
“樊先生舒服吗?”
“要办卡吗?”
樊少卿无语,看着杜清铭变着法的逗自己笑。
深夜,樊琅天一人独自驱车来到一个家酒吧汇见自己的父亲。
樊琅天健步如飞,来到一间包间内见到了樊屠——包间里还有樊屠不少兄弟。
“哟,搞这么大排场干什么?”樊琅天悠然自得的坐在樊屠对面的班师椅内,两人中间仅有一桌之隔。
“有你怎么和父亲说话的吗?”樊屠中气十足道。
樊琅天蔑视的撇了樊屠一眼,点起一根雪茄叼在唇间。
樊屠拿出手帕掩住口鼻道“就算你我早已断绝父子关系,但是只要有你弟弟在,你就与我脱离不了关系。”
“聒噪什么呢!”樊琅天有些不耐烦了,甩掉雪茄,拍案而起欲离去。
顷刻间,房间里的马仔离开将他团团围住。
“呵。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樊琅天咬牙切齿的朝樊屠吼道,二人早就达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彭!!”包间的门被大力的撞开,樊屠两个看门的马仔飞了进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群拿着长枪短炮的肌肉男冲进包间,将矛头纷纷对准樊屠,随时准备火拼。
樊琅天早有准备。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的精壮男子,肩扛火箭筒站在樊琅天的身边。
他是在墨西哥战场上与樊琅天过命的兄弟——中非混血儿吉姆。
此时,双方人员对峙着。大有一种土匪遇流氓,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樊屠镇静自若的看着樊琅天,示意手下让他们走。
“哼!算你识相!”樊琅天带着自己的人,有惊无险的全身而退。
真要是动起手来,父子两个都占不到便宜。
“好啊好啊,出息了!”樊屠看着樊琅天离去的背影,笑容中竟然有一丝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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