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凤兮
“有时候规矩也是很好的保护你”
这句话瞬间让尘心想起了自己高中时期教官,当时为期十四天的军训让她苦不堪言,教官很严厉,但是却很帅,整整十四天军训让尘心都晒黑了不少。
军训结束时,教官便对全体说了一大堆话,那时风很大,一想到再也见不到教官了,沙子便吹进了眼睛,然而最后一句却是慷慨激昂。
许多年之后,尘心明白过来,那时对教官的爱慕不过是一种仰望的崇拜罢了。
见尘心不说话了,太后便问道:“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手中无兵权吧?”
纳兰帘青皱眉,皇帝手中无兵权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啊,自己作为皇后居然不知情?
太后看向纳兰帘青说道:“丫头,你也无需多想”她再次看向尘心说道:“此事乃你父皇一手所为,也是他交给你的任务!”
尘心不解,纳兰更不解!
“父皇为何要如此?帝王手中无兵权岂不是傀儡?”尘心问道:“父皇驾鹤西去也要导一幕牵丝戏?”
“不得无礼”
太后厉声道,尘心也发现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这和无礼无关,一个父亲如此行为,岂能不被猜疑?
“这是帝国的一个诟病了,你父皇如此冒险,也是希望你能完成!”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同时看次看向纳兰,一样的轻声,只不过多了一丝关怀:“丫头,你和尘心从小一起长大,如今你二人身份已然不同,日后之事,需要夫妻同心同德,方可化险为夷。”
纳兰帘青倍感关怀:“儿臣紧遵太后旨意!”
太后笑了一下说道:“这可不是旨意,百姓常说皇家无情,今日的话便当成家常吧!”
两人有说有笑,尘心却在一旁沉吟着,忽然她被问道太后:“儿臣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太后刚才说父皇曾经召见过内阁太臣?”
太后喝了一口茶,说道:“没错,召见内阁大臣是为了皇位一事。”
“那您记得他们说的事情嘛?”
太后笑了一下:“我一后宫之人,岂能听闻国家大事”她停顿了一下:“你为何问这个?”
“儿臣总记得,当初父皇跟我说了什么,但是我想不起起来了”
尘心甩甩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但是今日与太后的一席话,总让尘心觉得是什么要紧事情。
太后问道:“何日?”
尘心想了一下,回答:“貌似是登基前的日子,具体我也忘记了”
废话,我怎么可能记得,我掉海的时候,正好要登基了,我是被人强行摁着登基的好吗!
但是好像,自己的父皇真的说过什么,听镶印说,似乎这个尘心在登基前摔了一下,随后便晕过去了。
不,不是晕过去了,是直接死了,不然我怎么过来的?
太后不知该如何作答,便选择了沉默,尘心也不怪她,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拉起纳兰帘青便告辞了。
坐在轿辇上,尘心依然郁郁寡欢,纳兰纠结了很久,终于问道:“如此不开心,是因为朝政?”
尘心没有对纳兰帘青隐瞒,点点头:“那些大臣们拿九哥留京给我把谱,心情有些烦闷。加之太后又说这些,我这个皇帝当得真窝心!”
纳兰心里有些不好受:“都怪臣妾,如果不求你去太后那,你心情也不会如此糟糕。”
尘心朝她阳光一笑:“不怪你,你若真的觉得心里愧疚,晚上便来侍寝!”
尘心本想打趣她,结果却给自己挖坑了,纳兰回了自己的宫中,尘心却起驾去了鸾足宫。
本是出于一时恶作剧念头才下令给九王爷住在里面,可谁成想,朝堂之上,他成了大臣们发难的基石,王爷留京当真如此可怕?
镶印扯嗓子一喊,却见里面并没有人出来出来,尘心直接走进去后看见,九王爷趴在桌子上安静的人睡着了,桌上都说零散的纸张,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各种诗句。
一本诗赋在旁,尘心想起来,这里不是中国历史,没有什么唐诗三百首,是自己疏忽了,诗赋上的诗大多是尘心没有见过的,其中还不乏许多情爱之诗,与断袖之情。
尘心那夜说过,要九王爷抄写唐诗三百首三千遍,但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唐诗,于是九王爷就认为,尘心的意思就是将诗赋中所有唐之一字的诗句,抄三千遍!
若是尘心知道了,定然会狠狠的嘲笑了一番,带唐字的诗,在这本厚厚的诗赋中,关找三千首就已经够难了,何况是抄三千遍?
“九王爷睡着的样子真好看”
尘心翻着诗赋,读者里面的诗句,都是些很好的诗句,跟自己前世的世界中,什么李白,杜甫,白居易的诗句,差不了的多少。
倒是镶印,蹲下身来一脸欣赏的看着九王爷的脸,不时还花痴的微笑着,尘心看了两眼后,说道:“注意仪态!”
经尘心这么一说,镶印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跟着皇上,赶紧跪下来求饶道:“微臣该死,求皇上饶命!”
“无妨,起来吧”尘心最受不了这一套,随后说道:“九哥人帅,你爱慕他,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以后不要随便跪,拿出一个身为朕的随官该有的硬气。”
多年以后,暮年的尘年明白了过来,随官乃一生的见证者,非常人能胜任的官职,一般只跪皇上!
似乎被轻易揭穿的,镶印怪不好意思的,尘心劝阻道:“情之一字乃两情相悦,你也莫要单相思!“
镶印遵命道:“微臣明白”
尘心盯着九王爷的看了一会后,嘴唇凑近九王爷的耳朵中说了什么,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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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宫中的纳兰很快便传书一封到家里,向家中询问了情况,为何帝王手中无实际兵权,反倒是一些封地王爷,手握重权。
写好后,便放出一只白鸽,飞至纳兰府,长舒了一口气后,她想到刚才尘心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就脸红了。
“侍寝嘛?”纳兰帘青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看到,随后咬了下嘴唇,说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随口一说,反正今晚,我吃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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