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结束
灵魄是什么?灵魄是修炼者的精华所在,吸取天地精气,修者命璇中的灵气来壮大自己,修出法能,是修炼一途必不可少的过程。
它可以演化万物,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强大,通俗来说,同样的灵魄,谁产生的时间越长,谁的能量就越大,这不受任何条件的制约,只尊崇于时间。
修者与灵魄融合,这确实是一种对敌时候的技法,却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的招数。
灵魄是一种精神的象征,它能为修士提供法能,强大修为,可与身体是属于排斥状态的。
强行融合后,在一定的时间内可以起到修为暴涨的作用,但这样做的代价是燃烧自身精气,损耗的是自己的寿命,并且灵魄也会因此而变得虚弱。
傅鹏不管不顾,傅白死了,他在这个世上了无牵挂,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替儿子报仇了,只要再一次打败王弘,秦沧等人皆沦为他的待宰羔羊,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无所谓。
铿锵!
伴随符文的炸裂,阵图在这时候也爆发断断续续的光辉,傅鹏融合了灵魄以后,尤其是他的皮肤上,清晰可见体表的经脉在律动的样子。
暗紫色的痕迹划过每一处肌肤,释放夺目的光晕,阵图在其中炸开,产生的破坏力惊人,好在他们都处在空中,若是在地上,恐怕整个归化城都将成为一片废墟。
遥远的东方,已经有白皙的光亮投射过来,天空变得明朗,逐渐晨晓。
光影交替,编织轰隆胸口的杂乐,在那里回荡,震烁古今。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下来的时候,漫天的灰烬弥撒在空气中,这一晚,终究是个无眠的夜。
现场十分的安静,所有人眼睛张望,都在寻找王弘与傅鹏两人的声音,除了人群的嘈杂,只有“淅淅索索”的石子磨砺的声音。
“在那里。”突然,一位命璇境界的修士手指远处,高喊道。
那里山脉更迭,不断地有巨石滚落,造成当场严峻的损失,人们只能看到这些,再具体的细节凭肉眼已经无法识别了。
秦沧眼前扑棱,大虚日离晶绽放华光,让他可以直观的看到大山深处的战斗。王蒙这时候已经虚尽极致,终于还是摔倒在地,彻底的昏睡过去。
傅鹏此刻霸气无匹,双拳交错,颠覆往日形象,犹如一尊淤血归来的战神,全身上下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王弘单手置于前,他有心避让,可是对方的攻势迅猛无比,不停地狙击,扰乱他的心神,似乎是想要击垮他的信念。
“啊……”傅鹏嘶吼,表情狰狞,即便是王弘也不敢轻易挫其锋芒,不断倒退。
右手挥摆,在身前快速形成没有规则的图案阵图,阻止对方的“胡搅蛮缠”。
扶在王家院中的秦沧,他整个人都懵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他无法想象一个人居然可以魔怔到这种地步。
照他的猜想,融合了金色灵魄后,不说多么神圣,至少也应该是个仙气飘飘或如佛教丈六金身一样的化身,这幅容貌,着实让人感到恐惧。
傅鹏的巨剑出现,这次却不再是金光璀璨,反而充斥了猩红的颜色,仔细看去,还有滴滴血液自剑身流淌,滴落在地上。
断山脉中,两人身体激发互不相同的气韵,对峙着,涌动山脉里的山灵之气,涵盖在各自的周身,激起漩涡,使附近一切都在瞬间搅动,成为碎屑。
不久,王弘改变了战略,不再保守避让,另一只手突然滑动,像是在阵图上书写什么,随即全力出动,挥放刚猛的攻击,射向傅鹏。
“吼!”
所有的力量都以此为中心,如狂风怒号,长时间下去,即便是周遭的山脉,也会受到牵连。
归化城内,唐子陵站在楼宇间,手持一柄黝黑的护镜,向远处眺望,但他却不是在关注山中王弘傅鹏的战斗,而是眉头紧皱,望着王府院中。
“轰!”
随着一声巨响,远处山脉果然还是在强烈的冲击中破败,此刻正在倒塌,无数的野兽在逃窜。
王弘调转阵图,脚踩在上,一直延伸百米高空,双手施展秘术,呈现强大的破坏力,他口中大喊:“结束吧!”
“咻咻!”
一条条白光伴随在他的两侧,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干净利落般的冲向下方,所有的物体都在那一刻炸开,傅鹏也不例外。
身上血液沸腾,冒起白烟,在碎石上涌现出残留的能量,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轰击在他的胸口。
轰鸣的声音不绝于耳,像那绚烂的烟花,傅鹏很吃力,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很痛苦的样子。
灵魄的反噬开始了,终于最后还是不能长时间的融合,灵魄和肉身的排斥尽显,不仅身体遭受了无边的苦难,就连精神也在被侵蚀。
王弘静静的矗立着,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其中的苦难究竟有多苦,也不愿去尝试这种行为,闭关的这些年,他不只是参悟应对破空诀的办法,同时也让自己的神识升华,进入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在那里,道音缭绕,每一呼吸,都仿佛有着各种奇妙无穷的韵味在其中,致使让他有一种错觉,只要长时间身在这种地方,不用顿悟,都可以羽化成仙。
修炼,为的就是突破肉体凡胎,达到人体的各种极致,最终成为永生不灭的存在。
可是这样的几率,纵观古往今来,也不知是否有过这样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只知那最为尊贵的无上者,或圣者,也终有死去的那一刻。
王弘调整思绪,这个时候容不得他产生多余的思绪,秘宝发光发亮,有些炙热,流转在指间,不停的涌动,山岳在震荡,河水也倒流,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倒退,那些能够看清这里形式的修者目瞪口呆。
“这是一种怎样通天的能力?”少数几人围在一起议论,他们境界不低,却也不高,所知道的毕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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