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凡间
“殿下说刚好有要事要寻几位，还请随我来。”一个小仙皮笑肉不笑，十分恭维。
我们匆匆走进西天帝的仙殿之中，只听那引路的小仙问道：“不知各位仙君今日是有何事？”
我本想开口回答，哪想方辞一句吼出：“何事？自然是不关你的事。”
我瞟了方辞一眼，腹诽道：“大仙就是不一样，这么狂。”
那小仙听了也是连忙赔罪“那是，那是，小仙多嘴了。”
随后就听宋逸传音说道：“不必理会，不说有一定的道理。青渊那么大的事，整个仙界居然不闻不问实在是可疑得很，咋们还是先不要声张的好。”
我有些许脸红，刚刚自己确实差点就脱口而出了，根本没想那么多。
“殿下就在前面那一阁，小仙不能入内，帝君还请自便。”说完那个小仙就走了，还不忘回头瞪我一眼。
“殿下，不知为何事传唤我们？”隔着一道道珠帘，看到了西天帝，他正襟危坐，尽是威严。
“人魔仙三界，自古以来便是仙族来制约三界平衡。如今魔王出世，凡界，仙界，皆受影响。魔族日益壮大，恐生变故。铲除之是吾辈之本分，今日，命你几人下凡灭之，可否？”只见西天帝手一挥，飘出一卷卷轴。钟离宸双手接住，打开一看，上面是关于魔界的相关事宜。
“殿下之命，领。”说完再无交流，我们退了出去，根本没有提及青渊。
“看来仙界是真的打算诈瞎装聋了，唉，也不知道人间还要乱到什么时候。”钟离宸摇摇头，把那卷卷轴扫了一眼，丢给了其他人。
“偏偏这个时候出事，那人明显问题更大，真不知道那个勾陈怎么想的。”走出仙殿，旁边的方辞一路走，一路骂。
我实在是憋得难受，从背后给了他一下，怒道：“我说大仙，你就不能放尊重一点？”
方辞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皱起了眉，准备骂我。
我看他那不可一世地样子，更觉得自己应该下手再重一点，对于这种目中无人的坏胚子，就应该见一次打一次。
“依我看，你们俩先去试探青渊看看。魔界由我们跑一趟，如何？”林耀云打开卷轴，附上了仙法，站得离我和方辞远远的。
“嗯，麻烦你们俩了。”说完四人就像约好一般，消失在我们眼前，完全没打算带上我和方辞。
……
呵呵。
损友。
“方大仙，你这么勇猛霸气，举世无双，不如…………”
“没可能，你要是敢跑，你先看清楚这是什么？”
我连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方辞堵了回去。什么叫作冤家路窄，这就是了。
也不知道那四个人安得什么心！难道他们的心都是黑的吗！为什么我偏偏要和一条疯狗在一起！？
逃不掉！没法逃！
方辞故意把林哑镯露给我看，好让我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这镯子是六百年前魔界得到的，只要戴上，没有主人的命令是拿不下来的。镯子一旦离开主人五步便会将所控之人的修为全部吸尽。
这让我怎么逃？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个屁啊！
凭什么我要和自大狂待在一起，关键我还打不过他。
我真是个废人。
“我可和你说好，只是去试探。我可不想扯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不想和你多待！
打不过他，我还说不过他吗！
“行，速去速回。”方辞见我妥协，不会留他一个人，也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想必他也不想和我打交道，答应得那么干脆。
我叹了口气，随方辞一同下了凡。
觐见勾陈大帝，是想彻查一个凡人。勾陈大帝主宰兵革，而那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起军叛变，导致暴君横世，接连几个朝代凡间都不得安宁。
此人名叫青渊，在我还没有飞升之前，五君就聚在偏云殿注意到此人。我飞升后，仙殿就落在偏云殿，所以才与五君相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地上已过五百年有余，五朝更替，青渊却仍在祸乱人间。
只是不知为何，这件事好像只有我们六人知晓一般。
魔界，被方辞上次铲平之后，仙界已是过去了六百年。此期间一直无王在位，魔界一直都是小打小闹，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哪知正是此时，魔王又再一次出世，屠魔，屠仙，屠人。魔王荣扬，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颇为狠辣，居然叫嚣着要一统三界。
仙界哪还能看得下去，当然要挫一挫魔界的威风。所以理所应当，由风头正盛的五君来开局，完全合情合理。
说来奇怪，平日六个人待在一起，总是能听到我和方辞吵得不可开交。但是像这样两个人独处，说实话还真没有过，居然意料之外的安静。
也不知道同他谈些什么，好像除了吵嘴，我和他一次话都没有说过。不对，应该说只要和他说话，就得吵架。
唉，这就是所谓的八字不合罢。
以后这样尴尬的场合还是少一些比较好，我可不想真的得罪方辞。
“想什么呢？”方辞头也不回的问道。
“没有，看风景。”你个大仙是在私用仙术偷窥我的想法吗？
“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就想是不是你在背后偷偷的骂我。”你真的在偷用仙法是不是！
“怎么会呢，凡人对您都是虔诚的祈愿，怎么会做出毒骂您之事呢。”方辞突然如此正经，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凡人是不会，江明月可就不一定咯。”这是变了个法子损我吗。
“小仙当然也不会了，虽说平日里明月性子急了些，总是和您拌上两句嘴。但是私下里小仙都有在认真反省自己。都有在给您赔礼道歉的。”我觉得自己很恶心。
“是吗，只是我都没听到，明月可否亲口说一遍给我听听。”方辞突然转过身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嘴角似乎抽了抽，下一秒拳头就落在了方辞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
“你个狗屁仙君，给脸不要脸。”看吧，方辞有一百种方式激怒我。
“啧啧啧，明月，看来你还有得练呐。”这一拳果然还是被他挡下了。听他语气，我恨得牙都快咬断了。
本以为这厮突然开窍不再针对我，哪想居然还是中计了。老狐狸，老奸巨猾的混蛋！
于是，又吵了一路。在不知不觉间，我们走下了山，来到了城边。城外已经是杂草疯长，有些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气。
此城为喜安，此国为平乐。只不过往事已成烟。
青渊出现后，每一朝都是莫名其妙的被灭，百姓叫苦连迭，没过过一个好日子。
叛党是朝中一个名叫肖澈的人。此人平日中规中矩，甚至还能称得上是一个好官，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老实人却突然性情大变，杀尽了皇室，统帅一支像是凭空出现的军队赢得了胜利。
只要和青渊接触过后，每个人都会变得残暴狠毒，杀人绝不手软。
一旦达到目的，此人必定会发生重大变故，要么是突然抱病，要么就是突然疯魔，每个人都活不过第五年。
此后的几十年倒是相安无事，但是如此恶性循环了五百年，人间早已是人间地狱。人人都说是妖魔当道，人界毁灭是迟早的事。
按理来说，发生如此之大的事，仙界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是奇就奇在，仙界好像完全不知情一般。
五君在此之前也有禀告过，但是回复却是，并没有查出此事与魔界有关联，并不打算插手，也不允许其他人插手，否则后果自负。
五君此次是得了勾陈大帝的准许，可以下界调查。明面上是调查魔王的事，不代表不可以偷偷的查其他事。所以不要打草惊蛇，一是不要惊动青渊，二是不要惊动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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