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讨论道术
她们这次来到了红笔轩，四人下船，这里挂着许多书法字画，都是名家手笔。
轩里布置了许多桌椅，摆着文房四宝，如果再有许多人在此书法，这定是一番美景……这里优雅安静，颇有古色古香的意味。
四人来到一处桌前，魑魅笑着说，“我看公子写那首诗的文字，颇为简单而又端庄，想必公子也是一位书法大师，不如露一手，让奴家瞻仰瞻仰？”
寻一颇有些尴尬，前世毛笔偶有涉猎，这苍茫大陆的文字和汉字能一样么，却不能直说，“说来惭愧，从我记事起，这字我就只能认得，写起来着实一般，就不在魑魅你面前献丑了，不如魑魅你来如何？”
魑魅轻笑着“公子说哪里话来，若是如此，那世界上哪个还自称大师，还请公子莫要客气便是。”
寻一无奈，“那在下献丑了。”说着，拿起纸笔，写下，我是寻一。
“好了，这就是我的真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寻一无奈地说。
魑魅看了看，这只怕是幼儿园的水平吧……好吧。说幼儿园都抬举了……
没那么糟糕，只是眼光太高，魑魅微笑的说“不错，不错，的确快赶上大师级别了。”那个快，说的是下辈子……
寻一一听，又开始感到自我良好了，果然，一些坏习惯是可以被人惯出来的，哈哈笑着，“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
阿珂阿呆觉得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师门不幸啊……
魑魅干笑着，“那公子不如教我写教我认，那首诗的文字可好，那样的话，这就是属于我们之间的暗号了，公子觉得可好？”
阿珂没等寻一接话，没好气道“这是老师准备教我们的，可没你的事……”
魑魅看了眼寻一，“哦？”
寻一尴尬了，这文字，地球人都知道，你我的暗号要是说出来，那地球人都知道了……好像有什么不对……
寻一解释了下“这是准备传给学生本事，用的文字……也是可以教给别人的。”寻一最后补充了下。
魑魅笑着点点头，“既然是传道，自然不可传我这个外人，那我也不强求了。”
寻一无所谓笑了笑，“这仅仅是文字罢了，用当初告诉学生的话说，要学会一件本事，就得知道其中关窍，否则也是枉然。更重要的是，我这道，得我认可的人才能学去，否则知其关窍，也是枉然……”
说直白点，就是道术这东西，它是师门传承，要有引路人，才会学会，不然你会念几句咒语，也是唬鬼的……
相当于，你有知识可以赚钱，但是知识不能直接换钱，你得去为公司工作，老板看你可以，才会给你钱，而寻一就相当于自己用知道创业，当起了老板，寻一就是这片天地道术唯一的创始人，你不给寻一工作，而寻一又看不上你，你是得不了钱，也相当于你学不会这道术……
虽然解释起来不恰当，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魑魅听了，也不疑有他，“那就请公子教我。”
寻一笑了笑，“善。”然后又对阿珂阿呆说“我们今天就将就在这里教学吧。”
阿珂阿呆同时点头“学生谢过老师。”
寻一摆了摆手，然后拿起纸笔，运用他点到满级的奋笔疾书，在纸上只用了几分钟，就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上万字文章！
不然怎么说，他当初是传说狂魔呢……
然后放下纸笔，对旁边三个目瞪口呆的学生，说“好了，我们先来认拼音，会读，然后解释字的意思，会写……”好像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吧……好吧，他们就当实验的小白鼠吧……
阿珂阿呆，魑魅，一旁看着，感到惊讶，没一会儿就把长桌上的纸张写满了……这速度你单身多久了？
寻一如果知道，会肯定的说，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嚯嚯嚯……
魑魅还不忘夸奖寻一“这字写得又快又俊美，一般的大师比不上啊……”
寻一轻松地笑了笑，“写符纸不写的快，难道要等着鬼把你杀了，下地狱去写啊。”
魑魅尴尬笑着“公子这可折煞奴家了。”
寻一笑了笑“好了，多的不说，我来教你们认，教你们读，教你们写，这里面的很多句子，都是道术上用得到的。”
三人点头“是。”
然后寻一就开始了他第一次当老师的旅行，先教会他们地球常用的三千五汉字，然后逐个解释其主要意思，以及搭配其他字有什么意思……以及还恶趣味的加入了火星文，网络用语，还有内涵，梗之类的用语……
阿珂阿呆不愧是天才之辈，一会儿的时间，就记住了，还会一些基础应用！
而魑魅不愧是大家闺秀，只比阿珂阿呆差了些，不过也是过目不忘，没一会儿也记住了。
她们三人一开始还认真的听着，可后来怎么又冒出火星文，梗之类的东西？她们看了眼老师，才发现寻一从一开始地正经变成了假正经了。
三人无语，不过嘛，很有意思就是了……
最后寻一顿了顿，说着，“好了，今天暂时就教这些文字吧。”
阿珂阿呆疑惑，“老师，不是还有很多没教么？”魑魅也是看过来……
寻一无奈，作者都没有把新华字典认全呢！我怎么教……
寻一解释道，“常用的就这些了，其他的学了也基本用不上，你们到时自己研究就是，我都已经把解释，读音都写在上面了……”
寻一转移话题，“好了，到时有不懂的再问吧，现在我来教修我这道的方法。”
魑魅认真地说“那奴家就回避下，不打扰你们了。”
寻一淡定地说，“我这道已经说过了，我说学不会的人，他就一定学不会！”
魑魅又有些担心“那万一触类旁通呢？这世界可是天才之辈无数。”
寻一认真道，“我说不行，就肯定不行。”
魑魅就笑着“那奴家多谢公子，奴家保证，这地方不会有外人听见。”
只见附近，空间一阵波动，显然也是布下了禁制，寻一三人见此，心里有点虚，没想到啊，
要是当初想要逃跑，那岂不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不过嘛，没有发生就是了……
寻一想了想，还真是不知从何说起，就问了阿呆阿珂，“你们从哪学起？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阿珂阿呆无语，老师，你也太不专业了吧……寻一知道了，肯定说“这不是我学的专业……”
在认知方面，阿呆显然强过阿珂，就先认真说着“按照我的想法，踏上修行之路，得先知道它的体系，然后知道你要学什么，如何去学，技巧何在，如何运用，运用窍门，等等之类。”
阿珂听了，难得的夸了阿呆一次，“我看师弟你叫阿呆，有时也不傻头傻脑嘛……”
阿呆无语，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寻一根据阿呆的思路，组织了下语言，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哦，不，认真地讲道，“我这道术，我称之为玄学，玄学有五系，山医命卜相，而我会的只是目前的山系，而山系又分出很多类，其中最厉害，最常用的有，三令，雷法，神降术，七杀令，九字秘等等，还有旁门左道，降头，巫蛊，等等。”
阿珂阿呆，魑魅听到这里，顿时感到高大上，好厉害！
阿珂激动的说，“那老师是不是全教给我们？老师，你好厉害啊，我好崇拜你！”这孩子，花痴犯了……
寻一感到无语，我要是全会的话，我还不把这深渊无间狱打出一个窟窿！我早出去浪了，顺便带你装逼带你飞……
寻一无奈道，“我只会三令，还是等级很低的三令……”
其他三人无语，我还以为，没想到……
阿珂又激动的说“那老师，赶快讲吧，我要学！”
寻一笑了笑，“莫急，听我慢慢道来，这玄学我目前还不知道具体境界的划分……不过，以后等我修至大成后，应该就可以划分境界了。”
其实寻一还有一些地方没说，他其实都会，但是！
你别看这道术牛逼哄哄的，修道之人，必遭五弊三缺，四舍二劫！和修士要渡天劫，地劫，人劫，心魔，一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而且凡人渡劫比修士渡劫还难！因为你的一切是老天给的，他不想让你好过，你就不能好过……
所以呢？修道之人，亦是可怜人，只因替天行道，有老天照顾着好些，老了，就惨了……
寻一也是不想让学生担心，而且阿珂阿呆明显是修士，明显不会深学道术，到时大不了再提醒一下便是……
寻一又表情严肃的说，“这道术也不是那么好学的，你如果强行装逼，除了要用命来抵之外，还有其他东西。”
他们刚才已经了解装逼是什么意思了……
阿珂阿呆疑，魑魅疑惑，阿珂有些害怕的问，“是什么？”
然后寻一把五弊三缺，四舍二劫解释了一下，但是，他偷换了概念，这劫难，不论你装不装逼，都是要渡的，只要你还修道，就肯定要渡……
不过他们有一点没想到，这劫，是天地之劫，大道所降！你一天没有超脱这天地，便一天要受这劫难！
阿珂阿呆想了下，认真道，“我们不怕！”
寻一点点头，“善。”
寻一又一本正经的说，“那我就来说说，这三令，是怎么回事？”
“三令，敕令，勒令，赦令，敕令主杀伐，镇封。勒令主驱使，警告。赦令，就是我常用的，主驱赶退避鬼物，赦免鬼物，脱离苦海。”
“那老师为什么不用其他二令呢？”阿珂好奇道。
总不能说我学艺不精吧，寻一认真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无意大开杀戒，而其他两令，戾气太重，于我修行不利，而且施展起来，还是要付出些许代价的。”
其他三人皆是聪明之辈，哪能听不出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你本事不行就不行吧，说啥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没见过老天救过人……
寻一见其他三人古怪的神情，赶忙转移话题，用汉语说着，“我当初悟道之时，感悟到了天地之间的气！气者无形与有形之分，多种多样，数之不尽……”
这话阿珂阿呆当初听老师简单的说过，期待下文。嗯，他是给魑魅说的……
只见寻一又说“我从天地之间寻，一气，曰，浩然之气。”
阿珂听到这，疑惑了下，“就是那正气么？”
寻一点点头。而其他三人古怪，我们为什么感受不到呢？莫非我们修士打打杀杀，没有正气么？看来老师刚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有点道理的……
阿呆也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什么是正气？额……表达形式是什么？”
只见寻一慢慢用汉语说道，“我刚才说了，这是另一种文明的文字，自然有那个时候的人阐述过”
“吾善养浩然之气。”
“而《正气歌》有云：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而其他的，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内惟省以端操兮，求正气之所由。”
“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
“…………”
寻一说了一大堆，停下来，等众人消化完。
其他三人疑惑寻一刚才说的，把汉语翻译成苍茫大陆语言后，更是有点蒙……
寻一又继续说，“以自身所修之气勾连天地之力，运用于道术之中，就成了我所谓的道术。”
其他几人思考了下，阿呆问出其中最关键的问题，“那必须修正气么？”
寻一摇头，“不，修其他气也是可以的，我曾听闻，有人修先天之元炁，最后成为了侠岚！可谓独树一帜。”
阿呆又问“那气与气的不同，是否威力不同，所修的道也不同？”
寻一又摇头，“非也，非也，气者，殊途同归，都是天地之气，存于修炼者一心，就像同样是修士，修的法不同，最后都无敌于天下，是一样的道理。”
其他三人云里雾里，似懂非懂，果然这修炼，悟性很重要……
魑魅犹豫了下，“那奴家可能修习？”
寻一笑笑，“可。”
寻一有句话没说，这道术就像买东西一样，最终解释权归商家所有，你用来欺师灭祖，那我只能为你默哀！天行师道！天地君亲师位，有一位可是老师之位！你会死得很惨就是了……
而阿珂阿呆只以为这两个人发展太快了！居然连互相的小秘密都分享了，都是套路……
而魑魅也很开心，他接受我了，好吧，三人都误会了……
魑魅笑了笑，“那我和你一样也修浩然之气吧，我是不是也要称呼你一句老师？”
寻一笑了笑，“不必如此，平辈论交而已，不必见外。”寻一可不想再结下更深的因果……
魑魅又笑着说，“平辈论交的话，奴家叫你相公如何？”
寻一刚下咽的茶喷了出来，咳嗽了几声，你这脑回路是黑洞级别吧！
寻一笑了笑说，“我只是教导学生，你只能算是旁听，你若学去，自是你的本事。”
魑魅不好意思的说了句，“奴家学了可是你默认的呢！那这声老师我自己认了，你不用也可以的……”说着，话小了下去……
寻一无语，得，认不认，都说不过去，不管了……
阿珂阿呆点点头，也说，“那我们也修浩然之气吧，老师学的，一定是最厉害的。”
寻一接下来又教他们如何感悟天地之气，有不懂的问，然后又继续解说……然而受效甚微，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
最后寻一又笑了笑，“经过这多天的亡命天涯，我已经可以初步脱离，当初在下老师送我之宝，而独立施展道术了，说来也是幸事。”
阿珂阿呆闻言，也喜上眉梢“恭喜老师！”
魑魅也高兴的说，“奴家也恭喜公子了。”好像是她自己修为提升一样……
说着，寻一继续笑着说，“那接下来，就说说怎么运用吧。”
寻一拿出纸笔，铺在长桌上，认真的说，“而运用自身之气勾连天地之力，辅以精，神，后，就需要承载的工具了，就是所谓的符纸，需要念咒，手印，踏罡等等一系列的注意事项，但是我们战斗时，没有那么多时间认真地画符念咒，我们就只能一切从简，将就，有多将就，就用多将就，这就是所谓的山寨版道术了，我们接下来详细介绍的就是山寨版道术……”
其实，也是不想让他们涉此太深啊，当初寻一不懂事，结果花掉20年寿命救人，已经回不去了，想不学都不行了，还必须要渡劫……悔之晚矣……
阿珂阿呆也知道什么是山寨，顿时感到无语……
而魑魅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你说的是气，那精和神呢？”
寻一顿时也尴尬了，我能说作者没想好么？寻一只好把那本《道经》丢给了魑魅，“你自己研究吧，这东西阿珂阿呆也问过，我也是说的不清楚……”
魑魅以为只是一本普通的书籍，随便查阅了起来，而阿珂阿呆面皮抽搐，那不是你的老师送你的吗？就这么丢过去……
我们知道你对她也是暗生情愫，但能不能不要在我们面前这么秀恩爱！要遭雷劈的。
其实寻一也很无奈，这东西看得他眼睛都起茧了，就是没有看出明堂来，也只好随意了些，但送是不会送的，毕竟是他老师给的，也许有什么深意……
魑魅看完，递还给寻一，“这上面不是说精是气中之精么？神是其变化之规律么？”
寻一点点头，无奈地说道，“这我也知晓，那他的表达形式是什么呢？”
魑魅突然脸红的说到，“这……”
寻一继续说，“还好我们今天讲的这些，只需要气就行，到没有那么多讲究……”
然后寻一示范了一下，如何画符念咒，然后其他人照做了一遍，好像没用，就像普通的纸。
然后阿珂疑问，“为什么我们画的没用呢？”
寻一想了想，突然想到什么，尴尬说着，“我忘了补充了，所谓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嗯，我解释下。”
三人无语了，你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寻一说了下，“符就是能量的载具，口诀是沟通天地之力，手印代表谁在沟通天地，好引下来，步罡就代表其威力大小。”
想了想，又补充说“如果你们认识哪位大腿的，可以借他的力来施展的，而这时，符是公文，口诀是沟通，印代表权威和威信，步罡就是你借力的多少……这样你们施展的时候可以事半功倍？”
这时候魑魅疑惑了，“为何奴家不见你如此过？”
不等寻一回答，阿呆面色不自然，阿珂笑起来，解释说，“记得当初老师的解释是，我认你当老大，小弟有难，速来救我！！！”
寻一无语，我当时这么说的吗？“阿珂，你又调皮了……”
魑魅笑着，“这解释风趣，那这认老大……不是，我是说借谁的都可以吗？”
寻一想了想到“我没试过……”
魑魅又不好意思的说，“那你可以试试和奴家沟通啊……额，不是让你认我当老大，而是你借我的力量可以不？”
寻一想了想，“应该可以试试……不过，那是传统道术，我们先说完这山寨版的吧……”
阿珂这时拆抬道，“老师，这个山寨的你不是讲完了么？讲讲正统的吧，我们还没见过呢？”
寻一好无奈，你是想看老师出洋相才是真的吧，唉，女大不中留啊，还没长大呢，胳膊就往外拐了。
其实阿珂只是以为老师不好意思，想帮她们撮合一下，这下弄巧成拙了……
寻一只好说，“这需要的东西很多……怕是没机会啊……”
魑魅笑着说，“公子只管说，奴家去收集便是，很快的……”
寻一看来，不试一下也不行了……
寻一只好道，“需要的东西有……回头记得送到我们住处就行。”
魑魅奇怪，“这不是一些类似玩具和贡品么？”
寻一无语，你是什么样的脑洞才觉得这些东西是玩具的……“嗯，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要笑……”
魑魅笑着点头，“好，好，好。”
为什么我看你的表情一点也不严肃呢……
说着，魑魅派人去准备，而寻一说“明天日子更好一些，明天吧。”就这样，众人明天研究传统道术，今天继续山寨版道术……
随后，她们四人在这研究了一天，快天黑了，这才乘着画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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