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玉轶客栈
树上之人来到一家客栈,雨皇城最有名的客栈——玉轶客栈。
此客栈与其他客栈不同,它是集客栈,茶楼,酒楼为一体的客栈。虽为一体,但分区明确,层次分明,玉轶客栈是由少见的三层楼搭建而成,占地面积可抵挡三家中型酒楼的面积。其中,一楼为酒楼,二楼为茶楼,三楼为客栈。
店内装饰淡雅,低调奢华,家具均由檀香木定制而成,多竹制用具,窗,门,家具上雕刻的花纹也极其繁多,但又不失精致,一朵菊花,能在上面数出来有多少片花瓣。
登上三楼,几乎可以俯瞰半个雨皇城,这也是很多人即使不在这过夜也要定一间房的缘故。
不仅如此,玉轶客栈的老板更是神奇,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一向以面具示人,民间戏传此人风流倜傥,面若桃花,甚至有人猜测玉轶客栈的老板是个女人。当然,这只是民间的猜测。
能在这家客栈住宿之人,非富即贵,而发展到现在,玉轶客栈变成了判断显贵的一个标志,只要常来这家客栈的人,都会被称显贵之人。所以,这也是被名流争相预定的缘故。
而树上之人在回房间之时,正在要关门的那一刹那,门外出现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挡住了要关的门,树上之人眉头微皱,看向来人,随即放弃关门,径直走进了里屋,进了屏风。
来人见那人似乎不待见他,也不气恼,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在雕有兰花的檀香木桌子旁坐下,取下了佩戴的面具,露出了真实的面貌。
自顾自地拿起一个小巧的茶杯,给茶杯里倒着水,一边倒着水,一边偏头问道“如此高高在上的男人,今天怎么淋了一身雨回来?”说完自顾自的笑了。
屏风内的人,正换着衣服,传来一声冷哼。
“若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怎么会悄悄地来我这玉轶客栈。都不和我这个老板打声招呼。肯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吧!”客栈老板玉轶对着屏风一脸笑意的说道。
屏风内,终于传来了一句话不温不热的话:“我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打报告?”
“嘿嘿,那倒不必,但是,今日,我也是有所耳闻,某人为了一个女人,在树上站了好几个小时,而且,时而傻笑,时而蹙眉,表情倒是很丰富,视线更是没离开那女子一下,整整一个时辰,迟迟不肯离去,结果一场大雨,将某人淋成了落汤鸡。哈哈,这样的痴情种,很少见呐~”玉轶得意的笑着。
屏风内的人,系着腰带的手顿了顿,嘴角抽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平静,将腰带系好,心中暗暗决定要好好照顾一下这个玉轶了。
换好衣服从屏风内走出来,玉轶看着眼前这位男人,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眸,显得深沉稳重。背脊挺直,修长的身材,瘦而不柴。十足地会令女人为之癫狂。
玉轶收回眼眸,把玩着手上的茶杯,邪魅的笑道“我真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征服我们这么不近女色的王,最终成为我们蓝雨国的王后,迫不及待想知道了?”说完戏谑地看向此时已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蓝雨国的皇后一定是一个我很爱的,也很爱我的女人。”这位蓝雨国国王蓝弈黎自信的说。
“哦?是吗?”玉轶嘴上如此说,心里却腹诽,你不这么自负会死吗?会少块肉吗?这男人不要起脸来真的很可怕……
“你今天找我干什么?”蓝弈黎打断了还在暗自腹诽的玉轶的思路。
玉轶突然惊醒过来,“哦!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说边境的事情,现在周围三个国家都在背地里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具体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还没查探清楚。”
蓝弈黎听了这话,俊秀的眉头微微蹙起,“现在赶紧查探清楚他们的军事力量发展到哪种地步了,越快越好……还有,告诉左岐,让他十日之后到你这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吩咐。”
“是!”玉轶正色道
“嗯嗯”蓝弈黎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对玉轶的表现还算满意,玉轶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办正事的时候却一本正经,很是细心。
面对突然安静的空气,蓝弈黎没有发现,他双眼目视前方,但是却没有聚焦到任何一个地方,还是玉轶的一声嗤笑让他回过来神。
回过神来发现外面雨停了,出现了彩虹,淡淡的,但是七色俱全,蓝弈黎走到窗边,望着东南角,虽然只看到他想看到的院子,和经过风雨洗礼变得更加翠绿的树叶,但是嘴角却不受控制的有了一丝弧度。
这一丝丝弧度让随着蓝弈黎走过来的非常眼尖的玉轶看到了,又是一番感叹“唉!看来呀,某人真的动了凡心了呢!”说着说着走到桌前拿起面具重新带好,双手后背,潇潇洒洒地走了出去。
蓝弈黎还没来得及反驳,玉轶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蓝弈黎一声喃喃自语,这句喃喃自语让玉轶以后可吃尽了苦头。
夕阳西下,蓝弈黎向来不会睡在玉轶客栈,所以,施展轻功,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王宫,照常用了晚膳,便待在了御书房。
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蓝弈黎一直在书桌前端坐着,只是手上的毛笔没有停过,直到现在才满意的停下了笔,眼前的纸张,多了一位女子,那女子似要从画中走出来似的,不过,很快,蓝弈黎就把已经干了墨迹的画收了起来,走到书架旁拿起了一本书开始认真地翻阅着。
此时的郁府,响起悠悠琴声,琴声不急不缓,行云流水班弹奏着,忽而,变得激昂,似要挣破房间的束缚,冲向云霄,不一会儿,又似安眠曲,悠悠长长,缓缓慢慢,可是,正当沉醉其中的时候,琴声却戛然而止。
室内,郁汐单手托腮坐在七弦琴前发起了呆,想想父亲下午对她说的那些话,胸口不由一滞,心中暗自发誓:我要变强,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有能力保护自己爱的人,才有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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