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被诅咒的村子
秦路没想到文荐秋竟然这么暴躁,走上去一言不发就直接把对方给撂倒了。他们可是有事要问对方,这么一来可就……
诶?是不是可以考虑换一个方式?
秦路想到这里,拉住了赵诺然,并快速掏出两个口罩,与赵诺然快速戴上之后,这才跑到文荐秋旁边。
“老实点!”秦路故意让自己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抬腿对着那醉汉的屁股就是一脚。
不过,那醉汉应该是没少喝,挨了这么一脚竟是只“哎呦”了一声,再没其他反应,只不停向文荐秋讨饶。
文荐秋没想到秦路一过来也是如此暴躁,不由一愣,但在看到秦路和赵诺然都已经戴上口罩遮挡住面部之后,很聪慧的猜到了秦路的想法。于是她低声向赵诺然要了一根登山绳,将那醉汉绑成了个粽子,并在随后与秦路和赵诺然连拉带拽的将那醉汉带下了土道,潜入进了茂盛的荒草丛之中。
醉汉被吓得不清,已经快哭了,裤裆湿哒哒一片,裤脚淌出一大片腥臭十足的液体,显然已经被吓尿。
秦路虽然不想这么做,但现在几乎所有线索都已经中断,就算他们在纸人村的村尾打麦场找到那棵与无忧村对应的槐树,估计也很难再有任何进展。被逼到这份上,如果再按常理出牌,恐怕他们很难再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既然如此,不妨尝试另辟蹊径,至少应该搞清楚一些疑问。
虽然被绑得结实,但那醉汉倒在草丛中却并不老实,一边哭着哀求一边用力挣扎。
文荐秋皱眉一脸嫌弃的俯视着那醉汉,抬腿踢了醉汉一脚,警告道:“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醉汉本来像只茧蛹一样在满地折腾,被文荐秋踢了这一脚之后,立刻像泄了气的气球般完全瘫软在地,满脸鼻涕和眼泪的道:“你们要是劫财,我是真的没有啊。要是劫色的话,能不能轻点?我怕疼。”
好家伙!都这处境了还能贫嘴,这真不知道他是有胆量,还是骨子里就嘴贱?
文荐秋恼火的还想踢那醉汉一脚,却被秦路拦住。
秦路来到醉汉面前,蹲下身子盯着醉汉的双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纸人村里的人?”
醉汉忙不迭的点头答道:“我叫吕大顺,我是纸人村的人啊。”
秦路点头道:“好的。吕大顺,接下来我问你答,如果你敢骗我们或者敢有隐瞒,嘿嘿……”
说这话的时候,秦路从文荐秋那里接过小刀,在吕大顺的脸上比划了一番,惊得吕大顺全身僵直,一动都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秦路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问道:“我问你,无忧村和纸人村是什么关系?”
吕大顺似乎是没想到秦路会问这个问题,明显是触犯了村中的一些禁忌,他支支吾吾半天都不回答,似乎想要蒙混过关。
赵诺然跑过来抬腿就往吕大顺身上踢,瞪着眼睛问道:“你说不说?”
秦路伸手示意赵诺然停下,微眯着眼睛道:“别动脚,别动脚,我这不是有刀吗?”
吕大顺一听顿时就懵了,愣了几秒后,忙哭喊道:“我说,我说,我全特么说还不行吗……”
根据吕大顺所说,无忧村确实是跟纸人村对应的,不仅每一个住户是对应的,就连村中的人和纸人也都是一一对应的。
也就是说,纸人村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无忧村找到对应的纸扎人。不过,反过来却不是这样的,因为有些无忧村中的纸扎人所对应的原型,可能早就已经逝世了。
这个习俗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在吕大顺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据长辈们说,纸人村是个受到诅咒的村子,他们营生所依赖的纸扎生意,就是同鬼神打交道,每个人从生来就沾染邪气,所以被局限得只能生活在纸人村这片被遗弃之地。如果有谁想要逃离村子,最后必然会遭遇横死。
而无忧村的存在,则是为了保全村中人可以避开诅咒,为此村内手艺最好的老村长,在村内每个人成人礼的时候,都会亲手制作一个与之对应的纸扎人安顿在无忧村中,并请来能工巧匠专门为每一户设置机关,不让外人侵扰的同时,也避免村中有人因为私人恩怨去把仇家的纸人损毁。
纸人村每个月的月中,都会有一天是祭奠日,村中居民都要去无忧村沿路烧纸,并且临近的这几天,都要有点灯人去给无忧村的每家每户点灯。
吕大顺就是这一代的点灯人,而秦路他们来到的时间,正是这个月的月中,刚好赶上祭奠日。
当然,现在很多人接受到的外界信息非常多,教育程度也比以前要高,信鬼神论的人越来越少,所以纸人村也有越来越对的人搬了出去,只有很少数的人留了下来。
听完吕大顺的讲述,秦路才知道他看到的那沿路烧纸痕迹是怎么回事,但仍有一个疑问没法得到解答,那就是为什么无忧村的灯火为什么会在昨夜瞬间全灭。
吕大顺说,因为无忧村的每家每户内都设有机关,他没法进入,所以需要去利用村口的一个电闸去点灯。灯火从戌时,也就是黄昏初始点亮,定时到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结束。
按照无忧村内那些机关的巧妙程度来看,定时开灯关灯倒也不算多大的难事。
秦路又问:“按照你所说,无忧村里的纸人,应该都是成人才对,可为什么里面还有小孩模样的纸人?”
吕大顺忙解释道:“那都是我们纸人村夭折的小孩,在什么地方夭折的,就在什么地方安置一个对应的纸人,待到夭折的小孩满成年的时候再烧掉,这样是为了让夭折的小孩不至于变成孤魂野鬼。”
在很多偏远的山村,夭折的小孩是不能进祖坟的,并且不能大肆操办丧事。
没想到,纸人村看起来是个听不起眼的小村子,里面的说道还挺多。
大概搞清楚了两个村子之间的联系,秦路更进一步推测,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个毁于赵诺然之手的纸人,就是按照老任头的形象制作的。
“说了这么多,该进入正题了。”秦路阴沉着声音继续问道:“你们纸人村有个叫老任头的,你知道吗?”
“任富?”吕大顺惊呼出声,瞪大双眼满面惊恐的问道:“你们是谁?你们该不会是任富儿子派来索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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