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买人⑴
因为这家伙实在太傻,长得又矬,再连赌术都不甚精通的话,以后该怎么勾搭小美人?
穆千烈不知南宫玹茶心中所想,不过此刻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心上,听到南宫玹茶的话顿时间喜上眉梢,简直跟个得了糖的小孩子一样。
南宫玹茶挥了挥手,向外走去:“跟人牙子见面的时间要到了,别愣着,我们快去。”
“好!”穆千烈朗声应道。
南宫玹茶见穆千烈一副大咧咧样子,难得出口解释:“我的升官图是新的赌术,需要将它名气打出去。”
“升官图?”穆千烈还是对这升官图感兴趣些。
南宫玹茶黑线,所以她刚刚说的是什么呀?
好在穆千烈这货智商也不是太堪忧,他立刻上道说:“那师父,你准备怎么做?”
“首先要让一些人学会这新的赌法。”南宫玹茶道。
“什么?!”穆千烈大惊小怪地乱吼,“师父,你有我一个徒弟还不够,居然还要再收!”
对的,南宫玹茶就是料到穆千烈会这样想,所以才早点儿说出来的,她耸肩:“不是收徒,只是教一下玩法,穆老三,就算我不教,只要我的升官图好玩,总有人会来玩的。”
穆千烈瞬间也觉得自己是大惊小怪了,他面色严肃道:“师父,那你一定要教我赢的办法。”
“我只会出老千。”南宫玹茶漫不经心地摆手。
“啊?”穆千烈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南宫玹茶白了他一眼,无奈道:“请听我说完,比起正牌无小动作赌术,我对出老千更擅长,不过嘛,你要是想学赌术的话,凭我的水平教你还是可以的。”毕竟她可是完全继承了那乞丐老头的衣钵。
“那就好,那就好。”穆千烈听完之后松了一口气。
南宫玹茶撇了撇嘴,不好玩,跟老实的人开个玩笑都要花那么长时间来解释,果然还是跟那些油腔滑调的狐朋狗友们说话更有趣,也更能让她有动力气死他们。
说话间又来到了早上那个小巷子,这一次老媪早就在门口候着了,看见南宫玹茶来,那双浑浊、周围涂满眼影的眼睛顿时间一亮,迎了过来:“小哥,您可来了。”
“让你久等了。”南宫玹茶一脸微笑,被逼的呀,从小老妈不停地熏陶,看到女孩子一笑二温和三不嫌弃——老妈怎么就忘了她生的也是个女儿呢?搞得现在碰上女人这都成习惯了,她也很无奈……
老媪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人已经都带来了,小哥跟我进来吧。”
“嗯。”南宫玹茶点了点头,回头示意穆千烈就站在原地等她,这才跟着老媪穿过破旧的小门走进了院子里。
这窑子总体上来说就是两个字——破!烂!不过那院子倒是比较顺眼,全都开垦成了菜园子,大白菜、青菜、卷心菜……
南宫玹茶看得自己都是一阵无语,这么一个地方看着明明更像是普通的人家,居然会是窑子!
人牙子是一个黄牙的中年男人,长得就是那种瘦瘦小小很不起眼的样子。
他带来的人全部整整齐齐地站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最小的有七八岁,最大的有三十几岁,形貌特征不一,看样子很杂。
南宫玹茶跟在老媪身后走过来,瞥了一眼在那儿规规矩矩站着的众人,看向了那黄牙的人牙子。
“老媪,他就是你说的黄牙?”南宫玹茶侧头问道。
“是啊,小哥。”老媪笑得灿烂非常。
黄牙也识趣地上前来:“这位公子,我就是黄牙,我这里的人绝对是整个阳河城最好的!”
“嗯。”南宫玹茶颔首,来到那群人面前一个个地扫过去,“有没有会识字的?”
一共十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站出来三个人,两男一女。
两名男子都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而那个女子却是十六七岁的少女。
“他们我要了。”南宫玹茶扬了扬下巴,指着那两人说道。
“好嘞!”黄牙咧嘴一笑,继续站在一旁看着南宫玹茶挑人。
南宫玹茶又踱着步来回看了这些人几眼,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找出她要的那种人。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俱是紧张无比,期盼着能被这位白衣公子看上眼,男子是不想辗转他手送入宫中成为太监,女子则是不希望被卖入窑子里。
“啪!”南宫玹茶打了一个响指,“我来背一篇文章,你们若能听一遍就将它记个七七八八,我便买了你们。”说完之后她又补充道:“放心,我会慢点儿背,咬字也会很清楚。”
站在那里的十几个人先是有些诧异,最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好。”
南宫玹茶点头,开始背:“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她背的是《逍遥游》中的几段,让不识字的人听一遍就将全文都记下有点儿强人所难啊,所以她很好心地没有全背。
等到南宫玹茶背完,身旁的老媪一脸玄幻,显然是被这歪歪曲曲的一大堆句子给弄糊涂了。
黄牙也是一样,他有些怀疑,这些贱蹄子真能听一遍就将那文章背上?怎么可能!
至于那些拼命苦记的人俱是一脸的苦恼,口中喃喃似乎在回忆刚刚的《逍遥游》。
已经被选出来的那三个人虽不用记下这全篇,却也对南宫玹茶背出的文章略有兴趣,因为他们没听过关于这篇文章啊。
南宫玹茶不喜欢看繁奥深邃的书,不过那些杂游野记之类她却是感兴趣得很,《逍遥游》也是无意中翻到的,她觉得挺有趣,看了一遍就背上了,对喜欢的东西她看一遍就能记住,例如上邪那流畅的剑身,还有那个神秘人漂亮的桃花眼,不过不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天天看着她也能忘一边去,似乎这算是一个特殊的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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