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榆机十一:好气哦,感觉头上有点绿
覃憂大大方方地,光明正大地,理直气壮地,欢欢喜喜地将榆机抱回了冬至阁……那是不可能地。
看君上抱着榆美人回了衛疆宫,西公公忍不住发出一串笑,咱家地春天又回来了。
“嗯~”
榆机气鼓鼓地睁开眼,娇嗔一声,拍开覃憂捏着她鼻子地手。
覃憂倒吸一口凉气,收回手,没想到,榆小机力气这么大,就像是……练过地一样。
榆机扯过被子蒙住头,向床里面滚去。覃憂长臂一扯,就将她连人带铺盖卷进了怀里。榆机从被子里伸出半截儿脑袋,哀怨道:“扰人清梦非君子所为。”
覃憂坏笑,“君子可没有肉吃。”
听懂他地荤段子,榆机面色微红,不知是闷地还是羞地。
“既然榆美人不想起床吃饭,那朕就开始吃肉吧。”覃憂眼里闪过一丝危险,抱着榆机就势倒进了床里。
“等等~唔……”
“我~”
“要~”
“……吃饭……”
榆机焦急地护着自己未被攻陷的肌肤,她不睡了,她要吃饭。
“嗯。”
覃憂低哑的应了声,榆机偏头,“嗯”是几个意思,还未及多想,便被身下异样的感觉拉回了思绪,和覃憂一起坠入云雨。
他一如既往的霸道狂肆,但又不失温柔的吻过她的眉眼。
榆机抓紧身下的床单,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愉悦,真是要人命的男女之事。
“师父,还传膳吗?”小李子问着西公公,都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君上发话。
西公公提着眼皮,吊着嗓子道:“让御膳房做几道羹汤温备着,告诉内侍监,今个儿榆美人侍寝”
“又是榆美人,已经连着大半个月了。”小李子随口的一句话换来了西公公的一记爆栗。
西公公甩了一记拂尘,“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当心舌头!”
这厢,云雨初歇芙蓉帐,粉肌薄汗度春宵。
榆机枕着覃憂的手臂,凤眸朦胧,氤氲着水汽,朱唇微开微合,青丝贴着肌肤一路没入被子里。
她困得不行,见覃憂终于放过了她,又要昏昏欲睡。覃憂倒是很闲情逸致的替她整理着三千青丝。他略带薄茧的手有意无意的划过她娇嫩的肌肤,酥酥麻麻的,弄的榆机一阵战栗。
“你……今日为何要帮着齐伯兮装不熟?”覃憂将榆机的碎发别到耳后,轻轻摩擦着她的耳垂,他声音低低的,像远古祭师的吟唱。
呵,这男人,拔吊无情啊,你有本事在睡我之前问,看老娘不宰了你那玩意儿。
榆机闭着眼,背过身去,平息着内心的烦躁。
“本来就不熟!”榆机不耐烦的甩出一句。
覃憂见她态度恶劣,并不生气,只眯着眼睛喃喃道:“吾身自在,不念山河,今主瑜玉,拱卫北极~”
念完,覃憂果不其然的看见了榆机一脸瞿然,心中更凉了几分。
榆机此时睡意全无,覃憂每念一个字,她就难受一分,整整十六个字,若刺了她十六刀。
“吾念榆机”这是齐伯兮向她传达的意思,如今覃憂明白了,她竟不安起来,可她本来就曾是齐伯兮的妃子,为何这般害怕覃憂介意呢?
榆机抬头,看见覃憂深邃的眸子,他也在看着她,他在等她的解释。
无声酝酿着风暴,压抑似有更大的爆发。覃憂额上青筋已是十分明显。
“齐伯兮待我是有几分意思,”榆机平静的道出一个事实,遮遮掩掩只会为以后埋下更大的矛盾。
覃憂眸色一深,呼吸重了几分,真是好气哦,感觉自己头上有点绿。
“可奈襄王有意,我这个神女无心呐,谁让我生得如此绝色,与那些妖艳贱货就是不同,没办法,太过优秀。”
榆机笑着说着,带有一点小俏皮。
她主动向覃憂怀里挪了几分,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继续道:“这一年下来,本就见不了几面,所以我们是不熟啊,我没有装不熟,今日,他不是也不记得我了吗,再绝色的容颜也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榆机听着他稳定的心跳,知道自己说得很好。覃憂,你也只是看上我的容颜了吗?她在心里问着。
“可是,今日朕抱你走时,他颇是在意呢。”覃憂摸着榆机的耳垂,轻一下,重一下。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会格外留意嘛。他肯定在想,你怎么看上我了。”榆机侧头,捂着自己被蹂躏的耳朵。
“那吾念榆机你又怎么解释?”
覃憂可没忘了这茬儿,他也只是今日才想到那话的真正含义。
“什么吾念榆机?你念我做什么,我不就在你身边吗?这么文绉绉的做什么,我们也是老床友了。”
榆机打着哈哈,这个绝对不能承认,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既然已经是覃憂的妃子了,那齐伯兮只能是过去。
榆机埋在覃憂怀里,她忽的抬头,眼里似有星光,娇笑道:“你可是吃醋了?”
“哼╯^╰!”
“是有点。”(* ̄з ̄)
覃憂十分认真诚恳道,但他的眼神又分明在说:那里是有点,是掉进醋坛子里了。
榆机“噗嗤”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覃憂按住她的后颈,满意的享受着美人的主动。
他会吃醋,是因为他在乎,她会吻他,也是因为在乎吗?
榆机离开覃憂的唇,陷入迷茫。
好在房内比较昏暗,覃憂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当她是娇羞了,揽过榆机,睡下。
榆机想,齐伯兮这件事应该就这样糊弄过去了吧。
“齐伯兮既喜欢你,为何你四年还是处子之身?”
覃憂的话在榆机背后响起,榆机暗抽自己一耳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个嘛,齐伯兮这人君子的很,总问妃子愿不愿意,”榆机闭着眼睛答道,“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了。听说第一次会疼,我才不要自讨苦吃。”她没心没肺的说着,其实,齐伯兮只问过榆机一个人。
“齐伯兮喜欢你什么?”
“不知道。”
“齐伯兮没有子嗣是为你守身吗?”
“不知道。”
“齐伯兮亡国与你有关系吗?”
“不知道。”
“那你爱我吗?”
“不知……”
榆机噤了声,她背对着他,覃憂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感受到她呼吸一滞连带着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榆机没有说话了,爱还是不爱呢?
覃憂坚实的臂膀环住榆机的柳腰,他贴着她的耳朵道:“不管你以前如何,是谁的妃子,心里有什么人,上了朕的床,生生死死都是朕的人。”
“哦,”榆机应了声,平淡无波,她又道:“那你可得看好你的江山了,这天下是谁的,我便是谁的。”
覃憂不屑一笑,抱紧榆机:“要求未免低了点,榆小机,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榆机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睡了多久,榆机不安分的翻动起来,覃憂按住她乱来的手,压着一身火气问道。
“怎么了?”
“我饿了。”
“哦。”
“我饿了。”榆机抱着覃憂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
“你不会让我去给你拿吃的吧?”
覃憂的语气明显透着不可能。
“嗯嗯,我饿了。”
榆机一口咬在覃憂的敏感点上。
“朕可是一国之君,谁给你的勇气?”
“我还是一国之君的女人呢。”榆机气势十足道。
“……”好吧,是朕给你的勇气。
覃憂按住突突的太阳穴,“榆小机!”
“你等着!”
覃憂咬牙切齿的披衣拿了碗羹汤回来。榆机腾的坐起来,接过羹汤,不顾形象的喝了起来。
覃憂拿着大氅给她披上,遮住她半露的香肩。
“这衛疆宫的宫人办事就是周到。”榆机吃着还有温度的羹汤感叹道,还不忘给喂给覃憂。
覃憂看着自己嘴边的勺子,有点小感动,没想到,榆小机还是关心朕的。
覃憂开心的吃了榆机投喂的羹汤,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榆机吃完了以后,也没了睡意,两人躺在床上。
覃憂向榆机表示自己刚才的小感动,榆机却好像吃了一惊,悠悠道:“我只是吃不完了,又想着不能浪费。”
覃憂:“Σ(っ°Д°;)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