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缘起
“哎呀,小弟弟好可爱。”我的色心突起,伸出魔爪,揪住他的脸蛋:“柯南,好可爱的柯南啊!”
小男孩一挥手,打掉了我的魔爪,想不到这个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丈夫还没来,新娘就自己睡觉,成何体统?”,他义正言辞地说。
“呵,小屁孩,管得好宽啊。”我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乐了:“我是姐姐,你得尊敬长辈知道不?”,我得在小屁孩面前得树立威信。
“没规矩,虽然你是少夫人,我也得说你!·¥%…………%—”我这才看清小男孩身后的一位老太太,她正在对我进行激烈的批判,看来我这个少夫人地位很低啊,连下人都能这么骂我。
小男孩将手果断地挥了挥:“杨管家,她是少夫人,你不要太计较。”老太太立即闭上了嘴巴,看来这孩子在百里家地位挺高,难道他是我的小叔子?
“好了,时候到了,请少爷少夫人喝交杯酒。”旁边一个丫鬟端上了两杯酒,小男孩拿起了一杯。
“请少夫人拿酒”,盘子凑到了我的鼻子底下。
“等等。”我好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的相公呢?”
“我在这,你快拿酒。”小男孩好象很不耐烦。
我捶了捶头,好象清醒了一些:“等等,我和谁喝酒?和——你???!”
小男孩更不耐烦了,一挑眉毛:“当然是我,我是你相公。”
我的相公=百里家的少爷=眼前的小男孩?我的大脑短路了。
旁边的老太太在我短路发呆之时把酒杯塞到我的手里,小男孩将手缠过来一口将酒灌下肚,然后吼我:“快喝啊。”
老太太抓住我的手将酒往我嘴里推,“哗啦”酒撒了我一脸,立刻把我浇清醒了。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怎么可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结婚啊,这简直是摧残幼苗啊……我……”
小男孩旁边一个穿着不同与其他丫鬟的女人抓住我的肩,一下子就把我压了下去。难以言传的酸麻痛感马上传遍了全身,我刚想大声叫喊,她在我身上点了一下,我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少夫人要再耽误,吉时就要过了,要是少夫人答应好好行礼,我就放开夫人。”,女人用恭敬的威胁口吻跟我商量。笨蛋,我不能说话怎么答应啊?巨痛之下,我只有拼命地挤眉弄眼。她不解的看了我一半天,终于恍然大悟,在我身上又点了一下,放开了手。
“啊啊啊,痛死我了————”对一个小姑娘下这么狠的手啊!见我大喊,她又要出手,我赶紧抱住她:“不要不要啊——,我不喊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服软了再说。
于是老太太眉开眼笑,带着一大堆人往我和小孩子身上撒果子。我从缝隙中,偷偷地看对面的小男孩。他充满稚气的小脸通红通红,正激动地大口呼吸。天啊,这么小的孩子就结婚,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样以后我的日子是不是非常好过,嘿嘿。
撒帐后,老太太将我们的头发结到一起,意思是我们现在是结发夫妻。我和这个小屁孩是结发夫妻,老天爷在开玩笑吗?
烦琐的仪式过去后,老太太跟着一干人等说了一些祝“少爷少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有没有搞错)”之类的话,退下去了。
看来这几年都安全了,我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哎呦,什么东西铬得我生疼。爬起来一看,满床的大枣干果,这些人有病啊,这么小的孩子,想生贵子也生不出来啊。于是我把大红缎子床单一抖,将干果聚到一起,捧在手里舒服地躺在床上吃了起来。
“这个不能吃。”小大人忽然说话了。我想起了被我遗忘在一边的小男孩。一瞅,那孩子正站在床边看着我。
把手里的东西送到他面前:“你吃不吃啊,柯南?我可饿坏了。”他满脸正气:“这些是祝我们早生贵子的,你不能吃。”
“你,我,早生贵子?哈哈哈哈哈……”我都快乐抽了“你的小鸟才多大啊,来吧,看你怎么和我早生贵子?我一边说着一边把魔爪伸了过去,开玩笑地扯着他的衣服。
“你,无耻——”他满脸绯红,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真像小红帽啊,超级可爱,他的反应更加刺激了我欺负他的邪恶**。
“哎呀,你太可爱了,来吧小乖乖。”我追下床继续下手。小男孩用手轻轻一推,我竟然飞回了床上,原来这小子会功夫啊。
“淫妇,我……我……我休了你。”小男孩身体素质不错,心里素质薄弱,有点惊恐地看着我。
什么,淫妇?我还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你,此风不能长,一骨碌爬下床:“你这臭小子,我是姐姐,你要尊敬长者,知道吗?小小年纪不能骂人。”
小男孩极其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你也只比我大三岁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哦,对了,我忘了我现在13岁。
背井离乡的无奈涌上心头,我不再理睬小男孩,转身回到床上,一滴滴眼泪流了下来。莫明奇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还嫁给了一个小屁孩,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我亲爱的爸妈,我的朋友们,我的同学,我的小狗狗。我好想你们啊。哭了好一会后,床上响起了老鼠爬动一样的声音,有人越过了我,在床里侧躺下。
“你别哭了,我不会休了你的。”小屁孩轻轻地说。
有人安慰,我的委屈一下子冒了出来:“小屁孩,,呜呜……你懂什么……呜呜呜……”我哭得淅沥哗啦,小男孩静静地躺在我旁边看着我:“你别哭得太大声了,被外边的丫鬟们听到会惊动奶奶的。”他伸出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我再也忍不住,将小男孩一把抱过来,窝在他胸口哭了个够。他只是轻轻地拍着我,任我把他的衣服当抹布。
等我哭够了,才把手松开,看见小男孩的大红喜服上湿了一大片,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小弟弟。”这么一闹,我已经帮他当成了自己人。
“你不能叫我小弟弟,你得叫我相公。”“得了,我叫不出来,你的名字?”“什么?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小男孩激动地坐了起来。
“不知道。”我很老实地说。
“记好了,我叫百里济蒙。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很认真的问。我叫什么名字呢,韩竹?这个名字已经不能再用了。姜大妹?算了吧。想了一会儿,我叹了一口气:“我叫落星,姜落星。”落在无名时空的一颗小星星。
说完,我开始脱衣服。“你要干什么?”济蒙紧张地拉住衣服:“奶奶说要到十五岁才圆房,你别乱来啊。”小红帽眼睛里写满了戒备。
我脱得只剩下白色里衣,不耐烦地将他拉过来帮他脱衣服:“你和我的弟弟一样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再说现在你都没发育好,我什么都做不来啊。”在我的劝说下,他慢慢的放下了手。
脱下了他的衣服,我又开始解他两边扎着的头发:“真不知你父母怎么想的,这么小就让你成亲,你们这样的家庭还怕娶不到媳妇?”
“父亲母亲三年前就不在了。”他轻声说。听了这话,看着他单薄的身影,我百感交集。怪不得这个孩子这么早熟,多可怜的孩子啊,小小年纪就承受着失去双亲的痛苦。
收拾好了,他一下子钻进被子里,背对着我躺下。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我拉过被子,轻声问他。
“只有奶奶。还有嫂嫂和侄儿。”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酸了半边,沉默了半天,才小心地说:“以后我也会照顾你的。”济蒙没有说话。
半夜,我被他的哭声惊醒了。
“爹娘不要走,蒙儿好想你们。”济蒙的手胡乱地在天上抓着,借着喜烛的光,我看见他满脸泪痕,肯定是被梦魇着了。我急忙摇他:“小蒙,醒醒,醒醒。”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双眼通红。
“爹娘不在了。”小男孩的脸上出现了和他实际年龄相同的表情,和我弟弟受委屈了一模一样,让我心疼万分。
我小心地擦着他的眼泪:“乖,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照顾你的,别怕,有姐姐在,谁都不能欺负你啊。”他地抓起我胸前的衣服擦了脸:“你不会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我不能告诉他我会想办法回去。
“你会照顾我?”他黑亮的眼睛认真地盯着我。
“我会照顾你。”我不照顾你照顾谁。
“你不会害我?”这孩子,问得太奇怪了。
“你是我的小相公啊,我怎么会害你呢?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人,宠你爱你,不会骗你,不许欺负你骂你要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哄你开心。给你做好吃的,帮你梳头洗脸,监督你每天刷两次牙,写作业,摔了给你擦伤口,还负责给你参谋个好老婆,行不行?”
济蒙忽然对我笑了,真是可爱得不行。我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伸手捏着他的脸蛋:“对了,这才是孩子的样子,你好可爱。”
“落星,老婆是什么?”他忽然严肃地问。
“老婆就是夫人的意思。”
他伸手抱住我的腰,慢慢地闭上眼睛:“我的老婆就是你啊,放心,等我十五岁我们就圆房,我不会娶别人的,你不用替我物色。”
等你十五岁,也许我就找到回去的方法了,我在心里暗想。晚上屋里有点凉,于是我也伸手抱住了这个可爱的孩子,我们依偎着,相互温暖着。没想到到了古代第二天,我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弟弟。
搂着他,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一种无法抑制的疼爱之情涌上心头。只要我韩竹在古代一天,我就一定要用我的所有能力来保护这个孩子。我在心里暗暗地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