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林语析匆匆的说完这些话,还没等林北城反应过来,就已经跑到了楼上去了。林北城知道林语析为什么会这么的躲着他,可是也正因为是他知道原因,所以他不能跟林语析说什么,也没有办法跟林语析说什么。
林语析还在林家的这段时间,虽然说分公司那边的事情依旧是很多,可以逐渐的变少了起来。林语析知道,这是因为林氏集团正式步入正轨了。而林氏集团之所以能这么快步入正轨的原因,想来林语析也是清楚得很,他不知道是应该感谢盛家的大小姐,还是应该感谢林北城。
感谢盛家的大小姐,愿意与林氏集团联姻。又或者说是感谢林北城,愿意娶盛家的大小姐,但是林语析想了想,这又有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呢,毕竟怎么说他们两个人的结婚肯定是因为喜欢呀。就算是需要感谢,那也不应该由她这个林氏夫妇的养女来感谢。
林氏集团分公司那边的事情越来越少,之后基本上林语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躲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其实倒也不是分公司那边的事情变少了,而是林语析实在是懒得理会分公司那边的事情。毕竟现在也有盛家大小姐加进了林氏集团,那么她这个只是林氏夫妇的养女再管着分公司那边的事情就实在是不好了。
林语析在家休息的这段时间,基本上是没有出过房门的。而林北城和盛家的大小姐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边吃饭,所以林语析遇到他们的时间就是极少。林语析知道哪怕是你家的大小姐在,不介意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他们之间还是不见面比见面的要好。
林语析在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干,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小说,可是这小说看完了也实在是无聊。林语析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往事,那些时候他们还在清淮,还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林氏夫妇也没有去世,她也不知道林氏夫妇跟她的父母到底有怎样的关系。
她不能确定林氏夫妇就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又或者说,她不能确定林氏夫妇跟她父亲的死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怎么说,这么些年撑着她活过来的理由都是为父亲报仇。如今大仇不得报,她也再也没有办法报这个仇,她倒是不知道这接下来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了。
林语析想了许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去清淮,是不是要再一次向苏敬安确认当年事情的真相。然而还没有等她想通透了,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怎么这两年多来你都从未打过电话给我,这句忽然间打过来了?”林语析看着这来电提示,确实是许久没有见过的号码,也是许久没有见过的人。
当初林氏集团出事的时候,她曾想过要不要找黄子萄帮忙,毕竟怎么说黄子萄都是孤鹿堂的坛主,若是有他的帮忙,那林氏集团淌过这趟水,就应该会更容易些。
可是怎么说呢,黄子萄跟她的关系又非亲非故,哪怕当年她在清淮的时候,跟苏果的关系也并不是特别的好。若是现在这么贸贸然的跑去找黄子萄帮忙,虽然他相信黄子萄一定会帮她,可她还是会不好意思。
如今林氏集团顺利的渡过了难关,黄子萄又突然间找她,这到底是什么事,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之前我听你说过苏果去了美国,你说的是打电话过来,莫不是有什么喜事要跟我说吧?”
林语析想着这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指不定苏果跟黄子萄还真的有什么喜事呢。然而没想到黄子萄确实是给她发来了一个请帖,却并不是喜事而是丧事。
林语析选择回清淮的时候,并没有跟林北城说,所以在林北城听到林语析要回清淮的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顿了一顿,接着才跟王管家说道:“既然她要回清淮,那想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忙的,你就没有必要在跟我通传这些东西了,我已经知道就好了。”
“是的少爷。”王管家低着头,先是回了这么一句,再缓缓的退了下去。林北城跟林语析之间的关系,想来是不会再有怎样的变化了,可他也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该难过。
林语析回清淮的时候还是个下雨天,黄子萄特地派了车子过来接林语析过去,林语析进了孤鹿堂的大门。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谈谈正正的进孤鹿堂的大门吧,上一次进去的时候可是多了许多的什么的守卫呀,刺客呀,好不难受。
林语析看着坐在高处的黄子萄,这应该是他两年多三年来第一次见到黄子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苏果是在美国那边很安全的呀。”
林语析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才多久不到两年的时间吧,怎么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呢?可是他转念一想,林氏夫妇不也这样呢,当初他还觉得林氏夫妇也许会长命百岁,可是这才不到40岁的段儿就已经过世了。
黄子萄看着林语析,似乎是想到了他在他跟苏果在清淮呆的那段时日。他思索了许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林语析解释这件事情,如果当初他不把林语析带到美国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的难料,他也不曾想到过,苏果在美国认识的黄雅竟然就是他的亲妹妹,而他的这位亲妹妹竟然就这么的把苏果给杀害了。
当初黄子萄的母亲并不是只是生下黄子萄这么一个儿子,而是还有一个女儿。这件事情应该是孤鹿堂的老人都会知道的,可是黄子萄上位以来这么久的时间了,也未曾停止过寻找自己的亲妹妹。当初就是黄子萄的爷爷在位的时候也曾想念过自己的这位孙女,可黄子萄的爷爷大概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孙女居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所以呢,所以苏果就这么的成了你们亲人之间的报仇方式?”林语析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才好,她知道现在无论是责怪黄子萄,还是责怪谁,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又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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