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海上丝路
瓦哈笛的驻地离此不远,我提议干脆都到瓦哈笛的部落去。瓦哈笛高兴的不得了,不到中午我们已经来到沙陀族的部落。可惜的是瓦哈笛和格林卡都不饮酒,我们只能喝骆驼奶。
我本来是想大醉一场的,口中喝着没滋淡味的骆驼奶,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舒服。看着瓦哈笛还好,看着我这位二哥格林卡轻轻撩着面纱喝奶、吃东西的样子就像做贼一样,我心中实在好笑。
问起他这次来拦截我的因由,才知道是莫拉塔重金相求。希望格林卡在半路上伏击我,可是格林卡没有暗下黑手,而是正大光明地向我发出挑战。这令我十分感激,也从心里敬重我这位二哥。要是他能喝酒我一定会敬他三大碗。
我拿起电话告诉老岛主,先把莫拉塔和他的党羽抓起来,等我回来再做处置。回过头叫了一声瓦哈笛大哥,问他这么紧急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瓦哈笛说我给他的那部卫星电话从来都没开过机,一听到消息,他马上就带上人骑着牛狂奔,哪里还想得起那个东西。我说你以后一定要开机,不然我以后有急事怎么找你。
望着沙陀族漫山遍野的单峰骆驼,我说以后要在这里办一个骆驼奶粉厂,要把这里的骆驼奶卖到全世界去。瓦哈笛高兴得合不拢嘴。
二哥格林卡眼巴巴地看着我说,希望我也给阿图格雷人找一条财路。我说干脆以后我顺塔国陆路的货物运输全都由他来负责,普天之下还有谁敢抢劫阿图格雷人吗?
格林卡激动得说不出话。我正好把随身携带的那部用于机动的卫星电话送给他,便于今后联系。
到了傍晚时分,熊熊的篝火燃起,快乐的舞蹈跳起来。我和陆春手拉着手,在快乐的人群中快乐地穿梭。遥远的非洲,贫瘠的非洲,这里虽然物质匮乏,又非常的落后甚至原始,但是这里从来都不缺乏快乐。
翌日天明,我们兄弟三人依依惜别。我和陆春继续前往伯贝加。在路上我才向陆春问起为什么阿图格雷族的男人都要把脸裹起来。
陆春说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阿图格雷族的男人打了败仗,阿图格雷族的女人们非常生气,就纷纷摘下面纱扔在地上说:“打了败仗哪里还有脸回来见我们,这面纱还是你们戴吧!”从此阿图格雷族的男人们便戴起了面纱,并且绝对不能摘下。
我说:“这天天戴着面纱,怎么分得清谁是谁啊?”陆春笑着回答:“这阿图格雷人就是能分清楚,你要是摘下了面纱,他们反倒是不认得了。比如说有人在战场上牺牲了,如果面纱掉了,同伴必须把面纱戴上以后才能认出死者是谁。”我不由得笑了,这可真的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一路无话,直到第二天傍晚,我们终于赶到了伯贝加。看着那熟悉的港湾,想起两个月前的情景我心中思绪翻滚。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那么一双大手,在把握着人生的命运吧。
当下就在海边安下营寨,搭起帐篷,静候杨船长和他的飞龙号到来。
谁知道才等了不到一天,第二天下午飞龙号就到了。我把杨船长接上码头,杨船长看着我的二百名整齐的卫队,终于开始相信我说的话。
我把陆春介绍给了杨船长,杨船长笑着说:“你可真地给咱中国人争气,不但在非洲开疆拓土,还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位女酋长。”我笑着说:“其实陆春是我中华民族的后裔,她嫁给我应该算是回娘家了。”
说着话,我命令卫队在伯贝加港等候,而我和陆春则登上了飞龙号,和杨船长一起赶奔吉布提。这是我们事先约好的。一是要在吉布提港卸货、装货,二是杨船长要带着我去中国驻吉布提大使馆。
第二天上午,在中国驻吉布提大使馆我们见到了一位参赞,我向他说明了顺塔国的情况,表明了想和中国开展海上贸易的想法。
这位参赞十分的惊讶,说一定会向北京汇报。最后先给我们写了一封信,盖了一个大红章,证明我们这次要运的货物不是走私。杨船长这才放下心来。
一连四五天,飞龙号都在忙着卸货和装货。我和陆春则轻松地在吉布提闲逛。说起这吉布提不过是个弹丸小国,比我的顺塔国不知要小多少。不过是因为地理位置重要,才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货物终于装卸完,飞龙号鸣笛起锚。我和陆春站在高高的船长室眺望。杨船长忽然指着左手方向告诉我们:“看,那里是奥博克,是我们国家的海军补给基地,也是我国第一个海外军事基地。”
我趴在栏杆上拼命地望着,心头激动得不行。无奈那座影影绰绰的基地影子慢慢消失在视野里。正在此时,忽然迎面驶来一艘漂亮的银灰色战舰,那战舰是如此的熟悉,仔细一看,船头飘扬着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哦!那是我们中国的军舰!
我拉着陆春高喊着:“快看,快看,那是我们中国的军舰!”在两船靠近的时候,杨船长命令:“拉响汽笛!向我们的军舰致意。”汽笛长鸣,谁想到,对面的军舰竟然也拉响了汽笛,在悠长的汽笛唱和声中,两船交错,我看到战舰的船舷上所有的士兵站得笔直,正在向我们敬礼。
我拉着陆春和船员们一起跑向甲板,高声欢呼着向着这些可爱的人们挥手致意。一直到了伯贝加港,我的心情都难以平静。
在伯贝加,我让所有的卫队和坐骑都上了飞龙号,在船舷之上搭起了帐篷。又把一面顺塔国的金龙旗挂在飞龙号的船头,告诉杨船长放心前进,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劫飞龙号!
飞龙号沿着海岸前行,一路上顺风顺水,第二天上午,经过“独眼龙”的老巢门前。我让杨船长靠岸稍停,带着陆春和卫队一起冲上岸去。
这座海盗窝已经被捣毁得七零八落,一些跑回来的人吓得瑟缩的不敢出来。我知道在这里本来就是民、盗难分的。于是我让大家把“独眼龙”伏诛的消息散布出去,又在山顶插上一面顺塔国的大旗,告诉所有人:这里是顺塔国的土地,今后如果再有人做海盗,“独眼龙”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飞龙号又行驶了两天,终于抵达了了离王宫最近的胡约笛港。虽然经过抢修,但港口依然很简陋,也并没有大型的吊装机械,只能靠人力来装卸货物。
我早就通知了各大部落,大家都来分东西。这些在我看来普通的商品,在这里可都是大家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宝贝。看着那一张张满足的笑脸,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用一个词来形容:朕心甚慰!
在伊萨尔王宫,我盛情款待杨船长一行。杨船长到现在才彻底相信了我说的话。当他看到我准备好的货物的时候,简直惊呆了。面对那索科塔拉龙血的结晶时更是激动万分。
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这才是我国历史上真正的血竭啊,可惜已经断货快两千年了。这两千年来所有的血竭都只不过是替代品。由于历史的变迁和战乱、海盗等等原因,我国和索科塔拉的商路早就断绝了,如果能够开通这条海上丝路,就仅仅是索科塔拉岛上的龙血、乳香、没药和龙涎香这几样宝贝恐怕就要赚翻了。”
我也非常高兴,一时间,推杯换盏、高歌热舞,尽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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