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考（上）（清华夫妇小暖）
和预期的一样，每天松柏道馆弟子的休息时间，训练馆里总会出现清歌和计梵的身影。罗桦偶尔也会来训练馆晃悠几次，不过最为尴尬的是，每次她来不久，计梵就会找各种理由离开。这让训练很难进行下去，可是完全没有恋爱头脑的清歌根本不懂两人在玩什么躲猫猫。
依旧是下午，清歌练了快一个小时停下来喝水擦汗。刚坐到椅子上身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清歌，班主任刚刚公布的通知，这次月考提前了三天，就定在后天。”打来电话的是湛华。他是班长，老师有什么重要的通知都会先告诉湛华，让他去通知其他的同学。
“……嗯……”先是愣了少许，才迟钝地回答道。清歌有点轻微的偏科，英语和语文出奇的好，物理化学凑合着，数学就相对来讲要逊色不少。还记得以前就读初中的时候，班上三十多人，她的数学能排到十几名算是不错的了。看来这次月考数学这一门要拉她不少后腿啊。（本文规定：岸阳高中，数学130，语文150，英语120，物理100，化学100）
挂了电话，清歌脸色沉闷了些许：“月考提前了。”
“嗯。”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按理来说不应该惊讶一下，再紧张一下的吗？哦，似乎听说人家是学霸，从初中开始一直都很厉害……
两人无话，清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示意计梵继续训练。这种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元武道能让她好好发泄一下了。
在松柏的淋浴间简单的洗了个澡，清歌拿着装着道服的袋子准备离开。
“回去记得让湛华帮着补补，他数学很好。”正当清歌要跨出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这样一句话。这似乎是计梵第二次这么说，看来他了解湛华，更了解清歌。
清歌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拎着袋子径自离开。计梵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心中的情绪却是异常复杂。让他无法静心的并不是这次月考，而是几天前清歌提到的那个男人。不是很绝情地说永远离开这个城市不会再回来，不是说要去其他地方寻找更好的事业？怎么不到5年就回来了。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有些无力地拿起手机：“嗯？”因为屏幕上显示的是“危祈洛”，他那个室友，所以他并不想说那些其他的话，闷闷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计梵……哥们请你帮个忙哈！”祈洛的语气有点怪怪的，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说。”计梵惜字如金，再加上现在疲惫的很，不太想多说话。
“那个……月考的是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我……想请你来帮我补补课啊……”说完前半句他心里底气不足，立马又补充上了一句，“我保证！以后上课一定认真听，不会给咱宿舍丢脸的！”
话音刚落，只听见另一边沉默了许久，最后想起了“嘟嘟嘟”的忙音。这个计梵也真是的，帮不帮也不给个准信，这不摆明了拆台吗？他怎么倒霉摊上了这样一个室友啊……
另一边的计梵挂了电话之后，轻叹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收拾了下休息去那边的东西，也离开了训练馆。
“sin(A+B)=sinAcosB+cosAsinB，sin(A-B)=sinAcosB-sinBcosA……”清歌一手执笔，另一只手轻压着课堂笔记的一角，默读着笔记上那些繁琐的数学公式。若是旁人看到她的笔记本，一定会认为这笔记本的主人是个数学学霸，可是……实情正好相反。
盯了半天，还是没个什么头绪……看来这次数学考试是要挂科的节奏啊……
“咚咚咚。”卧室的门被人用骨节轻轻敲响。
“请进。”清歌没有回头，依旧埋头钻研着那些枯燥的笔记，上课记笔记不嫌多，现在温习起来……比愚公移山还难……
门口的人进来之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之后，清歌便感觉到有一道颀长的身影覆盖住了她。
“有什么不理解的吗？”湛华温润的声音在发顶响起，清歌右手的动作略有迟钝。
“有很多……”说这话时清歌竟然莫名的感到不好意思。她和湛华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就没有受到一点他的学霸气息的熏陶呢？
湛华倒并不觉得惊讶，目前除了百草和若白以外，也就他最了解清歌了。他默默地拉过一旁的办公椅，在清歌身边坐下，从笔筒里抽了支笔，笔尖触到了纸面，产生了轻微的摩擦。清歌心中莫名一颤，将笔记本往湛华的方向挪了一点：“这里面……有很多……”
湛华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在暖色灯光的映衬下愈发温和，阳光般温暖，抚平了清歌内心的焦虑：“没关系，离考试还有一点时间，好好恶补一下，会考好的，相信自己。”
清歌不语，轻轻的点点头，双眸凝视着笔记本上的符号数字，可眼角余光还是不经意的撇在了湛华平和的面庞。湛华一直很照顾她，就像照顾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无微不至，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亲近，偶尔有什么事清歌还是会与他交流。
“以后改改这个习惯，笔记适当的记一点就好了，密密麻麻写这么多，都没法好好听课了。”这句话似在责怪清歌，却又听不出一点责怪的意思，反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嗯。”面对湛华的言语，清歌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湛华耐心地引导着清歌的思维，清歌专心的在一旁听着，有不懂的还是会问出来，而湛华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还不厌其烦的替她一遍一遍的讲解，到了深夜十一点多，还没有结束。
“正弦定理asinA=bsinB=csinC=2R中的R表示三角形的外接圆半径……”湛华的话才说到一半，听见了轻缓均匀的呼吸声，微微侧过脸，竟然看到清歌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她的睡颜很美，褪去了平日里人前的隐忍和高冷，留下了孩子般可爱的模样。湛华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滞片刻便收了回去，他缓缓起身，小心地将熟睡的清歌拦腰抱起，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床上，并替她掖好了被子。
走到门边，回头望了一眼清歌的睡颜，默默为她关上了灯，轻轻把门关上。
一夜无梦，没有街道喧嚣，没有人打扰，就这样静静地睡着，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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