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哪盘棋才是生门?
冬阳一只手按在石像头上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刚才那个九天归一我能解的开。”说话间他已经蹲在地上画起了棋盘格,父亲和丘大爷对望了一眼赶忙把手电光照了过来,冬阳捡起水里冲刷上来的石头一个个摆在棋盘上,丘二叔看的清楚,冬阳摆的就是刚才那石头人面前的棋局,只见冬阳一会摆棋子一会捡石头,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冬阳猛地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就是这样。”
几人凑上前看着地上用石头摆的棋局,父亲又看着那刚刚进去的石像,说:“刚才我算了一下,每一次石像出来大概是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我们要把这个棋局按照冬阳放的摆好。”
“可以。”丘大爷满口信心的点头接道。
几人站了一会,石头人在众目之下一进一出,一个来回一次后,这一次出来刚好是冬阳在地上摆放的九天归一棋局,冬阳趴在地上拿起石人怀抱着棋盒里的一颗棋子放在了第一个格子里,父亲也拿起另一个石人面前的棋子落在了对应的地方,就这样半柱香的时间差不多快过去了,但是棋盘和地上的格子盘还差着十多个棋子没落,二叔急的直跺脚,丘大爷举着手电筒,脸上豆大的汗顺着流了下来滴在冬阳的头顶上,冬阳和父亲丝毫不松懈的一先一后的落着石棋,只听轰隆一声,丘二叔见石像要进去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抱着石人死死不松手,嘴里还念叨着:“别进去,别进去。”冬阳不为丘二叔的滑稽行为所动,眼看着石像要往洞口滑了去,丘大爷一把拽下丘二叔,冬阳也趁机落下最后一颗棋子,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人眼睛不眨的死死盯着石人,石人和刚才一样”轰隆轰隆“的慢慢往里滑了进去,见并无什么不同之处二叔一脸泄气刚要转身只见石像“咔”的一下停在了洞口处,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面朝河水的二叔。
“快看,快看。”二叔指着河面惊叫着。
众人顺着二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他们走过来那条水里的白色石桥正在慢慢的下沉,好像回到最初在水底那样,接下来眼前的瀑布水流突然大了起来,几人惊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正在想着呢,忽然冬阳看见瀑布下的地面随着石桥一起也在慢慢下沉,丘二叔也看到了这些,急忙叫着:“他娘的,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们淹死吗?”
这话一说冬阳才反应过来,感情这不是地在往下沉而是水在上升啊,父亲拉着冬阳问:“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不知道啊!”冬阳已经傻眼了。
眼看着水位越升越高,已经漫过了他们上来时踩的那块石头,丘大爷看了一圈呵斥道:“是不是谁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啊?”
“除了这俩石头人没人动啊。”父亲说完几人同时看向停顿在洞口的石头人。
“那咋办?现在那石头卡在那里出不来了,怎么弄啊?”丘二叔一脸惊恐,看那样子比遇见土匪时害怕多了,那表情冬阳有些想笑但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的想哭,脸色很难看。
“是不是棋子走错了?”父亲忽然反应过来。
“不是,绝对没有错,棋谱上就是这么下的。”冬阳很肯定。
“我看是下错棋盘了。”二叔一语点破。
父亲点头赞同,谁要说棋子下错了冬阳敢保证绝对没错,但是要说棋盘走错了,这个就不知是不是了,也从没遇到这样把棋局和生死攸关放到一起的事情,望着父亲想寻求一些帮助,二叔问:“冬阳,你刚才说九天归一是谁摆的棋局?”
“唐玄宗和杨贵妃。”
二叔听罢反复念叨着唐玄宗,杨贵妃几个字,冬阳看着那河水似乎又上来一些,满脸的担心。“现在是想办法保命,大家分头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漂浮的东西。”说完父亲跑到一边找了起来,丘大爷和丘二叔也往石床走去,冬阳刚要迈步二叔伸手拉住冬阳:
“冬阳,现在唯一能救命的就是这几盘棋了。”
“什么意思二叔?”冬阳一脸的茫然看着二叔。
“你再说说剩下那两盘棋的情况。”二叔的神情似乎一点也不慌。
“第一盘叫七星望月,是宋徽宗和王希孟合摆的棋局,还一盘叫万变不离,是朱允炆和朱棣所摆的棋局。”冬阳一口气说完。
“王希孟是谁?”二叔皱了一下眉头。
“王希孟是宋朝的一个画家,很得宋徽宗喜爱,18岁时画了一幅惊觉朝野的《千里江山图》送给宋徽宗。”冬阳说着眼睛还撇着漫上来的河水。
“王希孟还画了什么?”
冬阳转脸看着二叔道:“和这盘棋有关系吗?”
二叔摇着头:“我不知道,但是和什么千里江山图应该没关系。”
“王希孟后来把一幅叫《千里饿殍图》的画交给了宋徽宗后从此人就消失了,有传言说宋徽宗不满意王希孟一介草布书生竟然干政朝野,又有说宋徽宗看见《千里饿殍图》知道王希孟在指责自己便下令杀了他。”冬阳把书上看到的再次复述给二叔听。
“加上朱允炆和杨贵妃,这三个人都不得善终啊。”二叔自言自语。
“什么意思?难道和这棋局有关?”冬阳不解。
父亲那边几人什么也没找到,纷纷跑了过来,见叔侄二人说的有声有色的,丘二叔问道:“我认为重点不是人死了,而是这几个人是不是代表什么意思?”
父亲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但就一瞬间又忘了,楞了一下问道:“他们除了不得善终之外还有什么相同或者不同的?”冬阳一听顿时双眼迷茫的看着几人不知如何作答,眼看着水已经漫过了第一个站在河边石人的脚面,几人心急如焚,特别是父亲和丘大爷,一家老小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回去呢,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吧,丘二叔面部明显有些不耐烦,好像被困在这等死万般的不甘心,只见他走过去抓起桌子上的石壶走到河边“砰”的一声将石壶扔进了水里,那水花溅起了一丈多高,几人看着溅起的水花,冬阳估摸着这水至少七八丈深吧,不由得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关系,关系。”二叔大叫了一声。
“什么关系?”父亲接话问。
二叔看着洞口的两个石头人道:“这几个人的关系,朱允炆是朱棣的侄子,王希孟是宋徽宗的臣民,杨贵妃是唐玄宗的爱妃。”
“那能说明什么?”父亲没明白二叔的意思。
冬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刚才我们走的是一盘死棋。”
“什么叫死棋?”丘二叔走了过来。
冬阳又看了一眼渐渐逼近的河水道:“朱棣夺了朱允炆的皇位,王希孟也死在宋徽宗的手上,杨贵妃被唐玄宗下令勒死在马嵬坡。”
丘二叔听冬阳说完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全都死了,你这不是等于没说。”
“不不不,肯定有什么遗漏的。”父亲接话道。
四人苦思冥想究竟是什么遗漏呢,冬阳则趴在洞口处端详、
起那两具石头人,忽然冬阳一拍石人肩膀说道:“爹,丘大爷,你们看这两个人不是一个朝代的啊。”
四人一听赶紧蹲下来,看了半天二叔摇着头:“我咋就看不出来呢,这怎么就不是一个朝代的人?”
父亲也摇着头表示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也难怪父亲叔叔几人均是清朝晚期的人,学习的大多数也都是清朝的知识,特别是乾隆编写《四库全书》后关于前朝的一些历史更是少之又少了,更没人留意哪个朝代哪件衣裳的款式不一样,父亲几人盗墓也都是从不打墓主人衣裳的主意。关于衣裳冬阳从花满楼的小书里看过,大唐之后直接就到了北宋没有年度的跨越所以并没有洗掉太多礼服着装的风格,除了当朝为官的服制有些区别,普通百姓衣裳的花饰、纹样以及款式差别不是太大,这两尊石像都穿着圆领围颈的长衫,一个衣服上雕刻的祥云花鸟艳丽多彩,哪怕没有一丝颜色也能感受到散发出来的华丽雍贵,而另一个人的着衫一眼看过去就是素衣素服,没有任何纹理作饰,乍一看没什么不妥,但仔细一研究就知道,这完全就是两个朝代的服饰嘛,唐人喜艳,宋人爱素。冬阳解释完后几人陷入沉默,究竟这两个人是谁,当年墓主人正南王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弄两个朝代的人在这,冬阳看着水位又逼近了不少心里难免焦急,忽然一个灵光在脑海里闪现,对啊,唐朝和宋朝,唐玄宗和宋徽宗啊。这样想着赶紧和父亲说了,父亲打断道:“不能再出错了,一盘棋就把这河水引上来了,再错了指不定还有什么呢。”
冬阳点点头,看着河水已经漫过了前面的石桌脚,不能再等了时间也来不及了。于是闭着眼睛想着这里面有什么不同之处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生死关头几人都已紧张的满头大汗,忽然二叔问:“杨贵妃是怎么死的?”看来这种时候也就是二叔还有闲心想些事情,真不知道他们以前盗墓怎么能次次平安回来。
冬阳一时不知二叔是何意,便道:“刚才不是说了嘛,安禄山造反在马嵬坡被唐玄宗勒死。”
“那王希孟和朱允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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