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丘二叔在诡墓道失踪
几人也没顾得上伸手扶他,都转过身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冬阳第一个看到虽然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的蹲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用鲁冬阳的话说当时他看到了他这辈子最为壮观的景象,哪怕就是过了几十年后在回忆起来对于那天的那个场景都记忆犹新,仿如昨日,那种感觉和震撼每一次想起都会让心脏剧烈的跳动很久。
因为他转身的一瞬间看到身后的河水一边已经断流,一边水正在一点点抬高,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一般,看着那水正一点点往顶上堆去,水散开的下面有一个通往地下深处的淡白色楼梯,父亲几人也是惊的不行,丘二叔最先反应过来,跑过去看了看那条楼梯叫道:“这是墓道,快来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朝那方向跑去,冬阳举头看了一眼那水位比刚才又堆高了不少。
“原来这墓道不在石床下,而是在水里。”父亲有些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冬阳抬腿就要往下去,二叔一把拉住:“不要命了?”
冬阳瞪着眼睛指着下面:“快些下去,不然这水该撑不了多久!”
说罢便下了台阶,丘二叔也跟了上来,冬阳不经意瞥见丘二叔脸上闪出一瞬贪婪的诡笑,心里不禁有些狐疑,但没敢在多说催了两句父亲和二叔,丘大爷走在最后,冬阳走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怎么打头阵了,这墓太怪了,几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说了一些话做了一些事。几人很快就走到一处门前,这门一看就是有了一些年头的,上面的绿水苔一眼看过去有一巴掌那么厚,把门盖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冬阳拿起短刀划拉了一下,门后瞬间透出一道微光,准确的说是一道略带寒气的淡绿色微光,冬阳再要划第二下时被二叔一把拉开,二叔拿出手里的大刀对着绿苔一阵乱砍,不一会门上的水苔就“哗啦哗啦”的全部脱落了,顿时那门的真面容就露了出来,众人又是一惊原来这是一道如翡翠般剔透的翠色玉门,玉门大约有一丈高两丈宽,从外面往里看模糊一片似乎站着几个人又似乎是别的什么,里面还有一堆一堆散着微绿色光的物体从玉门透出来,几个人的身影也都倒映在那道门上,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父亲算是见多识广的了,此时也只剩下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切,冬阳趴在门上努力的想看清里面的一切,不过真的什么也看不清,他把手按在门上时感觉门上有些坑坑洼洼的线条,便用手指放在线条上顺着线条往下一点点滑动,就在这时二叔的脸上被滴了几滴水,二叔抬头一看头上那被无形屏障挡住的水似乎有些撑不住了开始往下泄,二叔急道:“我看那水快撑不住要下来了,是上去还是进去?”
几人还在说着,丘二叔坚持进墓。父亲摸了一圈也没机关什么的,丘大爷也表示先上去,就在此时冬阳拉起父亲和丘大爷拿起手里的短刀在二人手上使劲一划,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鲜血已经流了出来,二叔吼道:“冬阳,你干什么呢?”
冬阳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拽着父亲和丘大爷把二人流血的手分别放在了那些坑坑洼洼里,说来也怪,那坑坑洼洼的沟壑就像会止血一样,刚才还在流血的二人刚把手放上去血就不流了,不对,他们在吸血,二叔第一个发现,伸手拽父亲,但是被冬阳一把挡了过去,这个力度着实不像一个十八九岁孩子该有的,二叔脸上带着惊恐,又冲上前去拽冬阳,丘二叔在一旁只盯着门上的血流,根本没在意叔侄二人在一旁扭打,似乎父亲和丘大爷的手在放上去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识一动也不动,也就片刻功夫那门一下子把二人弹开二人顺势晕倒在地上,二叔见父亲晕倒气的腾出一只手一巴掌打在冬阳的脸上,然后绕过冬阳上前去扶住父亲叫着:“大哥,大哥。”
丘二叔没管丘大爷,两只眼睛只盯着门上吸血的那个地方,直到那个沟沟壑壑用鲜血组成了一个红红的大字:黄。
水已经大面积的往下泄了,他们身后的楼梯被半空中落下来的水打的“噼里啪啦”响,玉门还是没动静,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二叔吼道:“背上你爹,快走。”冬阳被这一嗓子一下子惊醒,晃了几秒钟的神后赶紧弯下腰背起父亲,二叔推了一把丘二叔道:“不要命了,快走!”说完扛起丘大爷转身要上楼梯,就在这时那道玉门“轰隆”一声,几人面前的楼梯已经被水淹了大半,看来跑肯定跑不出去了,“轰隆”之后玉门像有人推着一般从黄字正中间一分为二缓缓的开了,丘二叔一看门开了也顾不得扔什么火球,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二叔回头见门开了又看了看楼梯上的水正往他们这里滚来,背着丘大爷叫道:“快,进墓室。”说完便背着丘大爷进了墓室,冬阳也背着父亲冲进了墓室里,他们刚进去那水便滚到了他们站的地方,待他们进去以后门又缓缓的关上了,在关门的时候还是有水流进来,但都流进了门里带缝隙的地下石槽里,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放下父亲和丘大爷,二叔走过来呵斥道:“冬阳,刚才怎么回事?”
冬阳似乎听着一件很害怕的事情,捂着脑袋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二叔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玉门,那门上鲜红的“黄”字正慢慢的被外面的河水冲刷掉血色,不一会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就在那字上的血被冲掉以后父亲和丘大爷二人像是在睡梦中被人忽然打了一拳,一脸懵状的醒了过来,父亲爬起身拍了拍脑袋道:“刚才怎么回事?”丘大爷也站了起来晃了晃头醒醒神,二叔道:“谁知道冬阳中了什么邪。”
父亲看着玉门外问:“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二叔便简单的说了几句,说着还伸手去拉他们二人的手,可此时手上完好,没有半点伤口,好像这一切就像是二叔编造的一样,二叔辩解两句,扭头找丘二叔想让他帮忙解释一下,可看了一圈忽然发现丘二叔不见了,二叔赶紧叫道:“世坤人呢?刚才还在这啊。”
众人一看果然只剩下四人了,父亲转身看时才注意,现在几人正处在两条墓道口,准确的说是两条呈直角的墓道,他们现在待的玉门后刚好在两条墓道的交集处,玉门正对面的这条墓道里跟上面的石室一样放着很多石人,这些石人三三两两的排列着,路边还有一堆堆的石头散发着绿光,刚才在门外看到的绿光就是这石头散发出来的,绿光一直到很远的地方,另一条墓道借着这条墓道微弱的的绿光能看清墓道口处的一点点地方,再往里就是深黑幽邃,什么也看不见了,看这墓道的规格父亲就猜到,这哪是一个明朝不得势的王爷能修建的起啊,此时他并不知道玉门上那个黄字的事情,但心里已然打鼓这里面定然有更大的玄机,丘大爷还没留意到这些,一听丘二叔不见了赶紧去找,父亲道:“都别走散了,我们一起去找。”
冬阳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拉着二叔道:“二叔,刚才到底怎么了?”
二叔摇摇头:“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
“啊?”冬阳惊呼。
“行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赶紧找人。”父亲应声道。
几人都打开手电筒齐齐的照进另一条深黑的墓道里,瞬间墓道亮如白昼一眼就看到了尽头,墓道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跟另一条墓道的摆设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见这条墓道并无藏人的地方,也无他物,几人便往发光的墓道走去,刚进去两步大家就留意这墓道里的石头人像,有的或在行走,或在读书,还有叫卖的铺贩和站在货铺前扎着小辫的孩童,每一个石人比上面的那些看着生动真实,有些栩栩如生的感觉,说更形象一些就像真人一般,仿佛声音一大就能把他们吵醒了一样,墓道笔直看不到尽头,但是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都有那些绿光,像是聊斋里的鬼火一样幽静的排列着,冬阳边走边看着,总觉得这些石人的神态太过于逼真,又觉得哪里看着怪怪的,脑子还在想着刚才二叔说的话自己怎么把父亲和丘大爷的手割破了,那他们手上的伤口怎么没了?为什么?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父亲和二叔他们边走边唤着丘二叔的名字,冬阳因为多看了两眼石人所以走在最后面,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十几丈远,但是却连丘二叔的人影都没见到,二叔发出一句责叹:“到底人去哪了?怎么找不到呢?”
丘大爷恶狠狠的盯着二叔:“鲁昌山,我醒来连世坤的影子都没见到,是不是你把他关在门外面了?你们两个这几天都感觉不对付,你知道他打不过你,是不是你?”冬阳见丘大爷这样说,看来父亲白天说的真对,再怎么着他都会向着丘二叔的。
二叔被丘大爷突然这一嗓子嚷的莫名其妙,脸上也挂着怒气吼道:“丘世乾,刚才你弟见那玉门开了直接闯了进来,是我背着你进来的,我现在又好心的跟你一起找他,你别好赖不分啊!”
父亲推开二叔劝着:“是啊,世乾,昌山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说和世坤打一架我信,你要说把世坤关在外面肯定不可能啊。”
他们几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着,冬阳也插不上话,忽然冬阳脑子里闪了一个念头,不对啊,这一路上的石人自己数的都是三个或者两个和一个的摆在那里,怎么突然记得刚才好像看见了四个人,四个人?不对,是丘二叔,丘二叔站在里面,这么一想就赶紧上前打断他们三人:“丘大爷,刚才我们路过一个石像的时候看见四个石像在一块。”
“四个就四个吧,怎么了?”丘大爷吼了一句。
“其中有一个是丘二叔。”冬阳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丘大爷一听立马转身就往回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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