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福音×依靠×变化
“福音?她不是随父姓吗?”
天已入夜,於雀天黑前就回去了,时冕没有回时府,而是在医馆住下。
福老一直守候在孙女身边,关嫦和时渊静坐在一旁,也不准备离开。
时冕和时肆则在另一个房间休息。
两人躺在空出来的病床上,棉被又多加了两层。
“不知道,但她的确是叫福音没错,或许她爹也姓福吧。”
时肆靠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子。
时冕靠在一旁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时肆手里的包子提醒到:“睡前吃太多会肚子疼。”
“不吃饱的话,没有安全感,会做恶梦的,少主要不要吃?”
时肆说着便从床边的柜台上又拿出一个包子递给时冕。
时冕把包子推回去道:“不要。”
时肆也不强求,一脸满足的吃起包子。
“阿肆你吃这么多,但是一点赘肉都没有的。”
时冕的手向时肆的腰摸去,弄得时肆又痒又笑,包子都喷洒到了床铺上。
看着满铺的残渣,时冕目瞪口呆,伸向时肆的手举在半空无处安放。
“啊,我……我不知道阿肆你原来这么怕痒的。”
时肆下床拍了拍睡衣,幸然:“还好我喷得够远,一点也没有沾到衣服上,哈哈。”
时冕也下了床,托着最上面一层的被子,嬉笑到:“和阿肆在一起最开心了。”
时肆抱来一床新的被子道:“我和少主在一起也很开心!”
两人像是同龄的孩子,一直笑个不停,重新换了棉被,又赶紧钻回了被窝。
时冕在一旁观赏着时肆吃包子,感慨到:“阿肆可真能吃啊。”
时肆拿起床边的水壶喝了一口,笑道:“我小时候可是在老乞丐们面前发过誓的,要替他们吃遍这世间的山珍海味!”
虽然时肆手里拿的只是包子,但丝毫不影响她的豪情壮志。
“嗯!”
时冕重重的点头认可。
睁着眼的夜是漫长的,闭上眼的夜,一个眨眼就过去了。
《先知先觉》属于精神上的修行,主要作用是观察,通过入微的观察,从而发现破绽,以巧破力。
而通过对《先知先觉》的修行,时冕已经能通过冥想让自己进入深度睡眠,不再做哪些血腥的梦。
时冕醒来时,时肆已经早早的起床,弄脏的被子也不见了。
“出太阳了。”
时冕揉着眼睛走到医馆后院,阳光照射在融化残缺的白雪上,瓦槽间滴落着融化的雪水。
时肆正在晒已经洗干净的被子,注意到时冕醒来,指了指福音的房间道:“她醒了。”
时冕睁大眼睛,向福音的房间跑去:“醒了吗?”
房间门被时冕推开,守了一夜的三人,正围着坐在床边的福音谈论什么。
福音看向门口的时冕,又看了看坐在身旁关嫦,轻轻点了点头道:“醒了。”
关嫦站起身对福老说到:“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福老抱拳恭身,感激道:“让夫人和家主费心了。”
时渊扶起福老道:“早以算作一家人,福伯不必如此。”
福音也跟着福老谢过两人后,时渊扶着关嫦走出房间。
“小冕要不要陪娘回家?”关嫦蹲下身捏了捏时冕的脸,时渊也摸了摸时冕的头。
时冕若有若无的看向福音,很好奇。
“我想在这里玩。”
时渊也蹲下,握住时冕的手道:“小冕要是能陪在你娘身边,她一定能睡个好觉。”
时冕内心挣扎着,很是为难。
关嫦刮了刮时冕的鼻子,温柔的说道:“娘才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坏人,小冕明天到药园里看看你种的向日葵吧,已经长到很大了哦。”
“已经长大了吗!”时冕惊讶到,时渊站起身再次摸了摸时冕的头。
关嫦上下看了看时冕宠溺道:“比小冕都还要高呢。”
时冕答应明天去药园后,时渊扶着关嫦离开了,没走几步还不忘回头提醒时冕穿好衣裳,免得受了凉,又不肯喝药。
“我先去换衣裳,一会儿再过来。”时冕向福老和福音说到,然后一溜烟就跑回了房间。
得知女儿已经不在的福老,原本已经死去的心,像是又死了一次。
福音看着外面融化的雪和温暖的阳光,最终目光落在眼前佝偻的老人身上,闪着泪花,咬了咬嘴唇细声道:“外……外公。”
福老驼着的背慢慢挺直,眼中出现一抹泪光,尽力微笑着回应一句:“以后,有外公在。”
想要击溃一个无比坚强的人,太难,只要不能将其杀死,都会使其更加强大。
想要击溃一个无比坚强的人,太容易,只要给他一个依靠就行。
福音仰头痛哭,无助和恐惧随泪水奔涌溃散,坚强一瞬间崩塌。
听见哭声,时冕换好衣裳没有去打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时肆捣磨药材。
时柒穿着一身夜行衣,提着一个黑色包裹走进了后院。
“阿柒,你别过去,让福老和她孙女多待一会儿。”时冕压低声音喊到,招手让时柒过来。
时柒慢步走到时冕面前,抬手捏了捏内眼角的睛明穴,勉强露出有气无力的笑容。
时冕坐在小板凳上打量着时柒,感叹道:“气质变化好大。”
因为修炼了《先知先觉》,刚进到后院的时柒散发出的气势,让时冕感觉很像看见了盯着自己的蜥蜴或蛇,脑中出现了奇怪的危险预警,但露出笑容后瞬间又变回了平常的时柒。
时柒习惯的挠头道:“工作状态比较严肃,毕竟马虎不得。”
时柒的工作是偶尔外出处理“特殊事件”,时冕心里也明白,说白了就是杀人。
“这里面是什么?”时冕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戳了戳时柒提着的黑色包裹。
时柒举起包裹笑到:“少主莫怕,名册而已。”
时肆放下手中的碾药石,嘀咕道:“这么一大包名册,仔细一想,更让人害怕了。”
“你任务期间不睡觉的吗?”时冕看着像是贰呆一样时柒问到。
时柒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老鼠不安分,所以费了好些功夫,好久没这么累过了。”
时肆谐笑道:“你不是经常去地下球场熬夜看蹴鞠吗?”
时柒一瞬间来了精神,反驳道:“蹴球多有意思,这怎么能比。”
时冕双手撑起下巴,想着,蹴球哪有江湖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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