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亦敌亦友×怨声载道
“我可以摸摸你的刀吗?”时冕认真的请求到。
时渊看着宗政一刀的苗刀,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时柒对时冕提醒道:“他的刀邪气得很,我拿着都浑身难受。”
“什么叫邪气,这叫有灵性!此乃名刀,哭皇天!”宗政一刀将苗刀单手拿着,颇为炫耀道。
时冕一听名字像是想起了什么,惊讶道:“兵器谱上记载的名刀,哭皇天?”
兵器谱是诸子百家中小说家收集神兵利器情报后,再将情报制成书本贩卖,就成了兵器谱。
兵器谱并无排名,只是对有名有姓的神兵利器进行细致或大概的讲解描述,兵器谱中也不全是武器,例如宝甲、云靴、甚至养生玉佩等,各类宝贝都有记载,只不过总的来说,武器居多。
“哭皇天不是普通兵刃,以免刀剑无眼伤了江湖酒的天之骄女,所以还是不要碰的好。”宗政一刀默认,但也婉言拒绝了时冕的请求。
时渊笑了笑道:“一刀小友来此,也是为了寻宝物?”
时冕没能如愿也不生气,上下打量着宗政一刀,除了左眼有道疤痕以外,并没有看出什么残缺,看这放荡不羁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抢东西的。
“惹事生非给人阉了?”时柒故意盯着宗政一刀胯下说到。
宗政一刀不想和时柒胡扯,不爽的答道:“有个混蛋偷了我的汗血宝马,被我发现后还把马给我毒死了,我本来打算去草木林办点事,那混蛋逃跑的方向正好也不绕路,所以我就一路追到了这里。”
“他长什么样?偷你马的那个人。”时冕迫切的问到。
宗政一刀回想了一下说到:“像是乞丐一样,穿得破破烂烂的,佝偻着身体,长相其丑无比,看一眼就能记住,背后还背了一个会吐毒针的女人,容貌还算过得去。”
这一路上时冕见的长得丑的人多了去了,但看一眼就能记住的丑,还真没有。
时冕捏了捏下巴道:“那人有没有酒糟鼻?”
宗政一刀当即摇头。
时渊摆出一副好说话的老好人模样道:“现在封了城,不过,一刀小友若有急事,放行也无妨。”
“会长大人这么说,在下受宠若惊,承受不起,我还是等砍了那偷马贼再离开,就不劳会长费心了。”
宗政一刀更多的是不想受人恩惠,欠下人情。
“那你打算就住桥下吗?去白鹭楼住吧,我给你免费。”时冕提议到。
宗政一刀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说到:“不了,桥下住着也挺不错的。”
“如果你们没什么事,我可要吃饭去了。”宗政一刀揉了揉肚子,肚子也很配合的叫了一声。
时冕不假思索道:“我请你啊。”
宗政一刀看了看时柒,对时冕说到:“不用,把你家小狼狗借我就行。”
“你想对阿柒做什么?”时冕抓住时柒衣角警惕道。
时柒也微虚着眼睛,猜着宗政一刀的心思。
宗政一刀与时柒对视道:“难得遇上,打不成,换成喝酒总可以吧。”
时渊有趣的打量着两人,亦敌亦友的关系到了天枰倾斜的时候,是友多一点还是敌多一点,就看时柒怎么回答。
时柒看了看时渊和时冕,开口道:“我……”
“去吧。”时渊打断时柒的话道。
时渊知道时柒想说什么,不过家人不应该成为束缚,而是理解与后盾。
时渊认可了时柒的这个朋友,不卑不亢,放纵不羁,至少目前看来,是个不错的人。
时柒欲言又止,时冕看了看时柒,松开了衣角,绕到时柒身后将他推出去,认真的说到:“师傅说,千里马死了,外面的世界会很孤独,我不想你变得孤独。”
时柒对时冕的话似懂非懂,就连时冕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这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表达,无半点遮掩。
“既然会长大人都发话了,你还犹豫什么,喝酒去。”
宗政一刀一手挽过时柒的脖子走出枯草地,时柒挣扎着说到:“我一小会儿就回来!”
时渊自言自语道:“能有一个挚友,老了也能有个伴。”
时冕翻了个白眼道:“爹你还真怕阿柒老无所依?”
“你见过小柒有朋友吗?”时渊看着两人的背影道。
时冕理所当然道:“小壹他们不就是咯。”
时渊揉了揉时冕的头发笑道:“那是家人。”
“那除了家人,阿柒就没别的朋友了?”时冕认为时柒就算不喜欢江湖,但朋友应该还是有的。
时渊像是见证了什么令人开心的好事,畅然说道:“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把小柒从一个杀人傀儡带回正常的,现在孤独的灵魂能交上一个朋友,比取媳妇还靠谱。”
时冕细想了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抬头对时渊问到:“阿柒有这样一个朋友,爹你呢?”
“我?我有你娘啊。”
时渊毫不犹豫似开玩笑般说到,但又显得十分踏实。
“老夫老妻了,我都替你肉麻。”时冕咬着牙咧嘴笑到,肉麻的抖了抖肩,跑向了旱地对岸。
时渊抿嘴一笑,跟了上去。
转眼便到了午后。
时冕带着时渊逛了大半个寒鹭城,期间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不过吃的玩的倒是试了个遍,时冕也有意把终点定在了城监的官府。
从宗政一刀那里得知一些信息后,时冕对乞丐更为关注了,不过也是半点线索也没发现,抱怨倒是听了不少。
“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天桥底下来了一个瘟神,让人不敢靠近,就连城西破庙,都被蛇虫蜈蚣霸占了,城里还闹灭门案,出城找野地瓜都不准,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一个少年乞丐敲着手中的竹竿,对同伴怨声载道。
时冕带着时渊不做停留,向官府走去。
时冕回想着一路上三三两两的乞丐们,对时渊说到:“潭州境内的乞丐好像越来越多了。”
时渊叹一口气道:“不止是潭州,而是整个凤鸣,皇帝老了,太子年幼,连小家的事现在都管不过来,大家自然更乱了,潭州有江湖酒镇着,相对安定许多,所以人们都往这儿跑。”
“这样下去凤鸣王朝会不会就这样倒了?”
时冕有些担心,毕竟他们就住在凤鸣王朝。
时渊也听出了时冕的担忧,安慰道:“没事的,虽然内斗不止,但对外的防御依旧没有松懈,无论权力最后掌握在谁手里,凤鸣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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