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行踪败露
陆黎生瞧见了水奈何的笑,一时明白了水奈何是在戏弄他,顿时面色涨红,直瞪着水奈何却什么也说不出,水奈何被他瞪的莫名其妙,便拿着手中的团扇去打他,边说道:
“你瞪我作甚么!”
陆黎生瞧见向他袭来的团扇,向后一闪,就此躲开,道:
“那你打我作甚么!”
水奈何听他反问回来,莫名失笑,笑的她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
陆黎生问道:
“你笑什么?”
水奈何止住笑,道:
“我笑你,有好好的少爷不当,非要当什么江湖子!”
陆黎生这个名字她曾经听陆羽莹提过,说他有好好的安逸日子不过,非要去寻什么江湖,不过其中又有不少的纵容,以陆羽莹的能力,想要将弟弟牢牢锁在家中并不难,她没有做,就代表她对此并不反对。
陆黎生听到水奈何这么说,道:
“你难道不是?以暗宫的势力,你又不是同样的有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偏偏来这里?”
水奈何听了不禁哑然,是啊,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没说什么,倒是陆黎生接着说:
“而且我喜欢江湖!”
说着运了轻功,跳到树上,接着说:
“都说江湖之中人心险恶,可我倒是觉得,这江湖有的是的英雄侠义!可比什么深宫、官场,甚至这里清静得多!”
水奈何听他说的,苦笑他所说的,这些,也同样是她所经历的,似乎是出于相同的经历,她对陆黎生多了一分同病相怜的同情。也同样运了轻功,跳到树上,问道:
“这里不是由你姐姐治理得很好?”
陆黎生看着跳到树上的水奈何,道:
“柏阳城虽不受四国管制,但是这也使它陷入了风口浪尖,姐姐一个女子要肩负太多了,我劝她放下此地,她却说老城主的遗愿未解,不能离开。”
陆黎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用一个像是慨叹的语气缓缓的说。
水奈何听了,眼睛微眯,道:
“那你为何不去帮她,反而出走?”
陆黎生哈哈一笑,道:
“姐姐她从不许我插手柏阳城的事物,我置气离开,却不想一走就是四年,去岁方才回来。”
水奈何听了点头,好像许多事情都有了解释,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天,道:
“我去找姥姥!”
说着飞远,不有一刻停留,陆黎生看着远去的水奈何,追了上去。
啬国——临湘城——某处——
临湘城是啬国去往柏阳城的必经之地,当然,像水奈何的那种方式,就不一样了。
水宗安站在窗边,看着远方柏阳城的方向。
“主子,翟轲那边有消息了。”
亶肆站在水宗安身后说道。
水宗安点头,道:
“他怎么说的?”
亶肆道:
“回主子,信上说,誉王一党的确有几人渗透到组织之中,不过只是下面无足轻重的小势力,如今已经抓到了。”
水宗安听了面色不改,道:
“抓到了?抓干净了吗?”
亶肆听了,道:
“回主子,属下认为,既然是只渗透到了小势力中,就代表誉王一党并未发现主子的身份,所以主子毋需担心。”
水宗安听了,转过身,道:
“毋需担心?我倒觉得,我应该好好担心担心......”
说着毫不犹豫地拿剑刺向亶肆,亶肆险险避开,抽出自己的剑,刚刚指向水宗安,剑却“咔”的一声,断掉,亶肆一时情急,一掌欲要打向水宗安,却在那之前受了一剑,水宗安看着倒在地上的亶肆,啧了一声,上前蹲下身子将亶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道:
“这面具,做得很好!”
“亶肆”听了,挣扎说道: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水宗安起身,道:
“你现在没必要知道。”
话音刚落,拍了拍手,几个人走进,水宗安见了他们,道:
“拖下去,好好盘问,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做出什么!”
“亶肆”看着那几个人,一阵错愕,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亲手将他杀了!”
亶肆听了上前,问道:
“你说的是我吗?”
又转身出去,拖进来另一个人,问道:
“还是他?”
“亶肆”看着眼前面色惨白的人,面色愈来愈白......
那几人将“亶肆”拖了下去,留下了亶肆、亶康二人。
“主子!”
亶肆向着亶康跪下道,而亶康则是冲着水宗安跪下。
亶肆被亶康弄的莫名其妙,亶康被亶肆弄的莫名其妙。
二人错愕好久,亶康恍然大悟,转过身,冲着水宗安道:
“属下眼拙!”
水宗安看了,叫他二人起来,对亶肆道:
“不是你过错,是我没有按照计划行事。”
亶肆将头一低,不知说什么。
水宗安则是继续问道:
“暗一那边怎么样了?”
亶肆答道:
“回主子,暗一来信,说小小姐吩咐他不要跟着,并且......”
水宗安听着前面,脸色就有几分奇怪,亶肆看着,听了一下,水宗安听他停顿,道:
“并且怎样?”
亶肆答道:
“并且小小姐说,不要您派人跟着。”
水宗安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道:
“那那小子叫醒,接着赶路!”
亶肆亶康听了一惊,道:
“主子,您已经劳累了一天,怎可......”
水宗安回头,道:
“快些准备!”
亶肆亶康没有办法,道:
“是!”
“等等!”
水宗安开口将即将走出的亶肆亶康二人叫回,二人不解,道:
“主子还有何吩咐?”
水宗安淡淡的说道:
“修书告诉暗二,叫他找个理由撤回来,这一次他可能已经暴露了。”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道:
“是!”
马鹏——
亶肆看着亶康,道:
“你和主子换了计划,怎么不告诉我?”
亶康答道:
“主子临时决定,我也没办法!”
亶肆听了不信,道:
“我们在外面埋伏那么久,怎么没时间?”
亶康听了没说话,亶肆明白,狠狠拍了他一下,道:
“好啊,你小子是故意的!”
亶康看着亶肆,急急答道:
“就算我是故意的,那也是将功补过了不是!”
亶肆听了疑惑,问道:
“此话怎说?”
亶康道:
“还不是我把消息告诉你,不然死的就不是接应他的人而是你了!”
亶肆听了,更是气闷,道:
“这消息与你有何关系?你也不过是收到消息而已!”
亶康继续嘴硬,道:
“暗二的字迹那么潦草,若不是我你不也看不懂吗?”
亶肆道:
“不管怎样,也是暗二深入虎穴,才知道了誉王一党的阴谋,飞鸽传书于你我,我们这才有了防范,不然恐怕......”
亶康听了,将手搭在亶肆肩上,道:
“说什么丧气话!我们跟了主子的那一天就说过,要誓死效忠主子,就是死了也值了,况且多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日后还要多多关照!”
亶肆听了,看着亶康,道:
“好!我们日后还要多多关照!”
二人突然惺惺相惜,叫一旁的小厮不知该如何,咽了口吐沫,壮了壮胆子,道:
“二、二位大人,你们家公子叫你们快些备马,马上出发。”
亶肆亶康听了,冲他抱了抱拳,表示明白。
迅速清点好马匹,叫马夫牵了出去,众人踏上去往柏阳城的路。
柏阳城——城主府——
宴席还未开始,但城主府的人却已经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凑成一个个部分,各自聊着不同的话题。
水奈何走了一会儿,仍旧没有找到墨秋的身影。
肩上忽的多了一只手,水奈何猛地回头,肘部向着相应的方向顶去,只听“啊”的一声。
随着那一声叫,水奈何也看清楚了来人——陆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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