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官昱真的是上官紫玉吗?
西厦
西厦国主夏之淳在御书房书房内批阅奏折,眉头却始终紧皱着。最近太尉可是做得越来越过分了,表面上掌管国子监,实则是延伸自己的势力范围,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宫人轻身走近,对他说到“君主,左侍郎求见。”
夏之淳放下奏折,听到这个名字后,顿时眉头舒展“传!”
左侍郎,是夏之淳帝的心腹,名唤卓远宁。
卓远宁上前行礼“参见王上。”
夏之淳扶起他,拍了下他的肩膀。脸上弥漫着喜悦:“远宁莫要多礼,正想见你,你便来了,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王上遇到了何事?”
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厦之淳故做不悦神情“都说了在底下你唤我之淳便是了。”
“君上,莫要开玩笑,君臣有别,望君上顾及身份才是,莫要因为臣一人乱了礼数。”
“罢了,罢了,难得与你一见,说此等话语做甚。说吧,来找本王有何事?”
西厦帝果真生气了,连称呼都换了。但左侍郎还是毕恭毕敬,表现出一个臣子该有的本分。
“王上真的要那样做吗?”卓远宁问。-
“本王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有何不妥。更何况本王已经做了。”
上官昱不日便回来了。
“王上是说,上官昱?听闻那妙人颇受东陵帝宠爱,君上此时提出要此人,东陵帝不交出,丞相为了爱子,也会施加压力。人心不齐,怎能安心打仗呢;如若交了,更好,东陵帝必定伤心不已,化悲痛为力量,强力打压世袭贵族。更不会专心与我国做战。只是,臣有一点不解。为何我军还要撤兵呢?”卓远宁细细到分析其中利害关系。
“哈哈,两军开战赢敌一千,自损八百!远宁眼界还是要放长远些,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南越国国师也是太傅大人早已经蠢蠢欲动,如果我们再进攻东陵,难免会腹背受敌。等待兵力消耗尽,他们便会做收渔翁之利。更何况我们首战大捷,赢在天时地利人和,而深入腹地就失去了地利,守易攻难。”
“王上此举甚好。可现如今,我朝大臣矛头皆指向上官昱,说他是当年的上官紫玉公子,还说王上此举是养虎为患。民间议论纷纷,都说上官昱是妖精转世,让两国君主为了他,冲冠一怒,兵戎相向。有人断言......君上也会终有一天会......毁在此人手上。”
夏之淳对于这种空穴来风的民间谣传,早已看淡,轻泯一口茶水“罢了,这都是太尉自导自演而已,就依了他的意吧。”
“王上……”卓远宁欲言又止,上官昱真的是上官紫玉吗?
“你是想问上官昱是否是上官紫玉吧?”
厦之淳一语猜中他心中所想。
“臣本无意提及王上伤心过往……”
夏之淳云放下茶杯淡风轻放到“是,亦或者不是,又如何?夜深了,左侍郎早些回去歇息吧,有事改日再议。”
王上的逐客令,卓远宁即使有再多的话语也不敢多说了,只是觉得上官昱定不是等闲之人,不然也不会无风起浪。
上官紫玉是夏淳的近臣,也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一年前,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上官紫玉,竟被太尉等人指控是已经被株连三族罪臣之子,作为漏网之鱼,成为有心之人的众矢之的。初登王位的夏之淳还不可罪朝臣,迫于压力,亲自送上毒酒,将上官紫玉处死。
左卓远宁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一辆马车。马车停在曾经上官紫玉所住的兰台水榭。下人们小心翼翼地搬运车上的行礼,生怕磕坏。
他上前拉住一位下人问到:“此处可是要给何人居住?”
别说是把兰台水榭给别人住了,就连平日里打扫人员都不可以随便进出。自从上官紫玉死后,这院子不能落尘,东西都原封不动地保留着,因为王上终日来这里怀念上官公子。可如今,又有谁能有如此殊荣能入主水榭?
这么兴师动众地把上官昱接回来,不用想就知道王上待他绝非一般。可谁想会这么重视,就连这水榭都留给他居住。
卓远宁开始怀疑上官紫玉当初是假死,但又想想不太可能,毕竟自己可是亲眼看着他下葬的。真的如民间传闻的那么邪乎吗?一个怜人罢了,倒是要瞧瞧是何方神圣。下人们知道卓远宁是夏之淳身边的大红人,不敢得罪,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进去了。
方进去,便闻琴声悠悠扬,悲而婉转,可见弹琴之人多愁善感。
寻着琴声而去,看到上官昱一袭白纱素衣,席地而坐,玉手弹琴,轻捏慢抚。翩翩公子,温婉如玉。深情陶醉于其中,不知是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走到身旁,还是不想被旁人打断自己的雅兴。
卓远宁仔细观察此人,还真与上官紫玉十有九分神似。足以以假乱真,怪不得君上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回来,倒也说得通了。
一曲琴毕,上官昱起身向他行礼:“公子,这么晚了,有事找在下?”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也不能确认眼前之人就是当年的上官紫玉,更何况,上官紫玉可是已死之人。如果说上官昱是上官紫玉的话,难不成还有借尸还魂之说?所以,还是观察一番再说!
上官昱看他神游物外,再次唤到“公子!”
卓远宁回过神来,略带抱歉“在下失礼了,还请公子莫要见怪。在下乃西厦国左侍郎卓远宁是也,无意路过,听闻琴声委婉凄凉,心生好奇,便进来看看是何人在抚弄丝竹。”
上官昱起身,沏茶倒于他面前,伸手示意对方上座“左侍郎请,在下只是区区一国战俘而已,承蒙左侍郎还这般优待,是在下的荣幸。方才抚琴只为记念已故友人,如若叨唠了左侍郎清欢,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卓远宁拿起茶水,细细品味到:“上官公子何必妄自菲薄,我定不会用这些世俗眼光看待你,来者是客,你我相逢何必曾相识呢?更何况,要是说俘虏,到是没有见过有这么优待的道理。上官公子还是安心住下吧,把西厦王宫当做自己的家便是了。”
卓远宁:就算他不想把这里当做自己家那也没有多大关系了,因为王上早就默认他是自家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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