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面倒的屠杀(中)
第十六章一面倒的屠杀(中)
齐东这一刀挥的相当自然,从听刀、接刀、挥刀都是一气呵成。
平日里,刁郎有几个对练,齐东就是其中一个。都是针对战场上的生死搏杀来的,几人之间的合作早已成了习惯。
刁郎喝道:“齐东,三招杀不了这老家伙,你就等着被操练吧。”
“师兄,该我们了。”
“杀!”一声爆喝,刁郎手持长枪向着前方冲了出去,长枪向着前方的一名敌人就刺了出去,他的枪头长度达到了一尺,无论是厚度还是宽度都比寻常枪头要大了一个尺寸,只因在两边枪刃上开了许多锯齿。
随着杜若甫安全闯入摘星堂的阵地,其余人等也相继奔来,铁蒺藜隔离带已经剩下不到十米了,这个距离对于武林中人而言就谈不上是障碍了。双方即将进入大规模的肉搏战,这才是刁郎果断出手的原因。
紧随父亲身后奔过来的杜天迎面就碰上了刁郎的长枪,刁郎的枪毫无招式可言,就是一个快字,快到杜家村大名鼎鼎的杜大郎仅仅来的急把手中的刀面提到胸口来抵挡刁郎的突刺。
刁郎的枪法一直在追求化繁为简,对于细微处的控制却是极为上心,他的枪本就快若闪电,却在刹那间擦着杜天的刀刃向着旁边滑了过去,一寸长的锯齿几乎在瞬间切开了他的左边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刁郎身随抢走,左手握着枪杆中部,从杜天身边滑了过去,滴血的枪尖立刻冲下一名敌人刺了过去。
杜天甚至来不见惨叫,汹涌而来的血水瞬间堵住的他的嘴巴,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不相信,他可是奔雷手杜若甫的大郎,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他去享受,怎么可能死在这样的边荒野地。
他努力的想要转过身子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把什么样的枪要了他的命,可是刚刚完成半个转身动作的他就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
“天儿……啊……”杜若甫眼球充血,大声惨嚎,那是他传承家业的大郎啊,就这么死了。
两只蒲扇大小的深紫色手掌立刻挥舞开来,冲着齐东拍了过去,这是要拼命了。齐东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犹豫,终究还是一咬牙左手盾牌挡向了杜若甫的右掌,右手长刀擦着盾牌右侧的边缘向着杜若甫的胸口刺了过去,对于对方拍过来的左掌则不加理会,也用上了以命换命的手段。
杜若甫右掌拍在了齐东的盾牌上,左手于半道改招变掌为抓抓向了齐东的刀背。
“嘭”一声巨响,盾牌被拍的四分五裂,杜若甫的左手也成功的抓住了齐东的刀背,齐东却也早已撒开了持盾的左手,左手搭在了刀把上,两手握刀,合全身之力向前方推刺过去。
杜若甫虽然已经成功的拿住了对方的刀背,但是依旧被这股巨力推得向后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双方的比拼已经进入了单纯的较劲阶段,没有任何可用的花招来改变当下的较量模式。杜若甫明白对面这个全身包裹在甲胃里面的男人论武功绝对不比他差上多少,两个实力差不多的人一但开始这种比拼,再是凶险不过。
他运起十二分的内力向着两掌运了过去,两只深紫色的手掌也肉眼可见的速度又膨胀的一圈,但是依旧没能阻挡住自己后退的脚步。
终于,只听“咔嚓……”几声响起,纵使是刁郎研究多年才造出来的百炼钢刀也承受不住两大高手的内力比拼,碎成三段掉落开来。齐东在钢刀碎裂的同时双手握拳击向了杜若甫的胸膛,杜若甫的两掌也顺势劈在了齐东的胸膛上,两人几乎是同时中招,向后高高的飞了起来。
齐东尚在空中,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只是有面甲的阻隔看不出来。胸甲上多了两个比常人大了两倍的深达两寸的掌印,差点就彻底击穿。身后的战友瞬间给他让开了一条通道,齐东足足飞出七八米才摔在地上,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揭开面甲,狠狠的吐了一口翻涌而上的血红色液体,摸了摸胸口的掌印,狠狠的道:“奔雷手杜若甫,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堂主说的对,纵使你武功比我高,还不是死在了齐爷的手上。好宝贝啊,今天要不是有你在,齐爷就报销了。只是可惜了,齐家刀还没出场呢,敌人就挂了。”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暗运内力调理内息,爬了起来,看着混乱的战场,寻了把刀扑了进去。
如他所言,杜若甫由于没有胸甲给予的守护,受到的伤害远比他大。齐东的两记重拳瞬间就击碎了他的胸骨,心脏当下就破碎了。人还在半空中飞行就死掉了,最终掉落在满是铁蒺藜的地上。
杜若甫和他的大儿子一样死不瞑目,他来到这里是为了打劫肥羊发财的,不是寻死的。更何况,如果是正常武林较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遇上摘星堂这帮子怪胎,大家都是武林人士,却整的跟支军队似的,这绝对是大宋天下独一份的买卖,没这么欺负人的,他死的好冤。
再说刁郎手握长枪扑进战场,刚刚刺杀了五敌,就来到了铁蒺藜阵地,当下左足在地上一点,身子腾空向前跃了出去,这一跃就是七八米的距离,身子临空,手中长枪就向这地面上的一名敌人刺了下去。
没有任何疑问的一枪穿胸而过,手掌宽的枪头几乎把对方的胸膛给剖成两半,右手劲道向外,左手劲道向里,枪头陡然向着左边甩了开来,挂在枪头上的尸体被甩在了围着的人群上,接连撞到了十几个人才落在地上。
他挥舞手中的长枪划了一个圆,凡是在圆周线上的敌人纷纷被扫飞,不是中枪倒地就是受伤而飞,眼前顿时有了一枪之地。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枪头一指,冲着一个方向就刺了过去。他的枪路很简单,就是冲着敌人的胸口而去,快而有力。他不知道对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个判断,每一枪都是全力而发,像一把凿子一样冲着一个方向不懈的凿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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