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出手相救
连谦随着人群,边走边四下打量着。突然前方一阵大乱,人流如浪潮般连拥带挤扑了过来,哭喊着、嚎叫着,一时间好似末日来临般一发不可收拾。
带着疑惑,他身子一晃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出现在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家豪华酒楼楼顶之上。举目朝着混乱源头望去。只见湖中央大大小小十余条船只,其上人影绰绰,你来我往,正打的不可开交。其中一方人数极少,均都穿着黑衣,有的船上一人有的船上两人,黑衣人纵然武功高强,却也架不住敌方人数众多,渐渐地落入了下风,时不时就有被砍倒在地者。
中间一条最大的船上打的最是激烈,一名黑衣人手拿一柄如鱼翅一般的怪剑正与一名手拿长剑的批发男子对拼着,两人功力不相上下,偶尔也有相同招式使出;两人一旁另有一名黑衣人手拿一柄厚背长刀正与一位同样手持长刀的锦袍男子斗的难舍难分,两人均都身形高大魁梧,一招一式之间携着万钧气势、威风凛凛的;四人周围五六个身披铠甲的持枪侍卫,满脸肃穆,正跃跃欲试的游走着,却是不敢加入到战团之中;战团地面上一名文士青年男子与众多妙龄女子两手抱头趴在地上,吓得身体不住发抖着。连谦看到地上众人略微一愣后轻轻扬起了嘴角……
连谦继续打量战斗中的几人,随即恍然,他看的明白,那批发男子正被鱼翅剑黑衣人或逼或诱的带着向地上一位素衣女子慢慢的靠近着,而批发男子却好似一无所知一般;地上那位文士青年抱着头趴在地上,漫无目的乱窜着,渐渐的也接近了两人的战团。
“鱼跃龙门……”
在众人斗的正憨之时,鱼翅剑黑衣男子剑招一变,使出一招同归于尽的剑招直向批发男子斩去,同时口中大喝出声,也不知道他喝的是自己的剑招还是别有用心。
那批发男子面色大变,却将自己使出一半的剑招硬生生收了回来,挥剑向后斩去,同时身形摇晃避过了黑衣人致命一击的要害之处。此时原本趴在地上的素衣女子却迅速翻转了怀中的古琴,在琴底摸出了一柄五寸来长的匕首来,随即身子飘然跃起,举着匕首直刺向批发男子。
“叮……嘶……”
批发男子虽然将剑卷向了身后,正好挡住了偷袭而来的匕首,却是无法完全躲过黑衣人拼命斩来的一剑,被鱼翅剑斩中左臂,一条巨大的伤口出现在了臂膀之上,险些被销为两段。
“还不出手?”
批发男子左臂被伤,嘶的痛呼一声后不知对谁大喝了一句。话音未落,只听得“嗖嗖嗖……”破空之声不断传来,黑衣男子见此忙抽身后退,同时鱼翅剑不断翻飞,“叮叮当当”之声接踵而来,那女子也是面色大变,忙收回匕首也在身前快速挥舞了起来,然而匕首太短只能护住要害,臂膀大腿处接连被暗器射中,她连忙跳下船头跃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连谦将目光看向暗器射出之处,只见那原本趴在地上乱窜的文士青年此刻正盘膝坐在甲板上,两手如车轮般不断翻飞起舞着,一枚枚细小的暗器接连射了出去。
黑衣鱼翅剑男子边挡边退,尚未到得船头处却被四周虎视眈眈的持枪侍卫拦住了退路,不得已只能向旁边移动。
“噗……噗……”一枚暗器刺入了黑衣人右边大腿之处,刺痛传来,他略一失神间又一枚暗器刺中了他的左腿,随后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还好此时那文士手中的暗器终于不在发出,然而在五六个持枪侍卫与批发男子的夹攻之下持剑黑衣人也依旧是险象环生。
“同是天涯沦落人,看你如此狼狈我便救你一命吧!”
连谦看到这里,凭他半年来到处打听到的消息,一看几人身形装束便已猜到对方是谁,见那与自己命运相仿之人如今身处死局,不免心中不忍,便想要出手将其救下。
一念至此,连谦伸出右手对着战局上方轻轻一捻,将拇指与中指并拢捏出一个手势,同时嘴中念念有词,只见几人战局上方原本月光明亮的天空迅速凝结了一团方圆两三丈大小的乌黑云团,紧接着磅礴大雨随之而来,大船上“叮叮当当”之声密密麻麻如爆竹般响起。
见此,连谦摇摇头苦笑自语道:“如此威力,的确适合种菜浇水。”同时身形微动,化作一道虚影直奔湖中心而去。
“如此良辰美景,尔等不思赏花赏月赏佳人。何以性命抒情怀?却平白扰了他人兴致。”
就在众人打的惊险刺激之时,突然感觉天空中明亮的月光消失不见,紧接着便是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落了下来,如冰雹一般打的浑身热辣辣的疼痛。正愣神间,一个飘飘忽忽的男子声音传来,随后一道白色人影落到船头,一把将坐在地上的黑衣人提了起来,飘然而去,同时声音再次传出:
“恭喜各位,今夜中秋我不想杀人,尔等捡回小命,望自惜……”
说来话长,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不过十几个呼吸罢了。其他船只上的黑衣人此刻只剩下寥寥三人犹在支撑着,见鱼翅剑黑衣人被人抓走,却再也没有拼斗下去的意思了,于是纷纷跳入水中远遁而去,中间大船上的拿刀黑衣人大喝一声与对手硬拼一记后也找了个空隙跳下了船……
“呼呼……”船上众人正欲下水追赶,却发现大船不断往下沉去。批发男子阴沉着脸,一边找东西挡雨一边大喝道:“别追了,叫人开船过来。”原来是先前跳下水的女子将船底捅了无数个窟窿,此刻那些窟窿中正不停地往外冒着水,一会儿的功夫,船舱就已经下沉了大半。
“此人轻功如此了得,却不知他手上的功夫如何。”批发男子按着受伤的臂膀低声说道。
“此人轻功的确了得,但手上的功夫未必厉害。这尚且不说,关键是这雨来的是否太过蹊跷了?”此时那另外两个男子已与批发男子一起躲到了船舱之中,其中那名文士青年说道。同时两人帮着批发男子包扎伤口。
“师弟所言有理,如此手段,怕是连师傅都使不出来吧?”批发男子脸色越加难看沉声赞同道。
“此人若是不除,将来必成大患,门主何不请令师……”锦袍男子出声建议道,却是将话说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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