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麻烦
嘶嘶——
来不及羞涩,秦月歌便见毒蛇竟然在她左手边,发出挑衅的声音。
她竟然失手了!竟然没有刺中它!
秦月歌好想捂脸,都怪她现在这小胳膊短腿的!连一条小小的毒蛇都搞不定!
看了看身边的男子,似乎是晕倒了,秦月歌忽然狠下心,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大哥,劳烦你先受苦了!
嘶嘶——
毒蛇受到了攻击,已经暴怒了,不依不饶的扑向秦月歌。
秦月歌身子一滚,直接从身边的男子身上滚过去,而后反身一刀刺向毒蛇!
嗤——
鲜血飞溅。
秦月歌顿时看见在刀下挣扎不已的毒蛇,但是显然已是强弩之末,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她就浑身一僵。
她刚才好像不仅为了躲毒蛇将这男人当成靶子,而且还一刀刺下去时扎在了这男人身上。
我的天!
秦月歌捂脸,心里一直默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为了弥补心里那么一丁点愧疚,秦月歌三下五除二将那条毒蛇给剥了,取了蛇胆扔进了男子的口中。
随即替他检查了一下,虽然夜里看不清容貌,但是秦月歌几乎小手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身材还挺有料的。
忍不住吹了一个口哨,啧,这身材,就算长得不怎么样,放在现代也是一个型男。
不过,这人也太惨了点,浑身不仅中了烂七八糟的不下十多种毒,而且还有何种各样的外伤。
其实,这些都还算好,最棘手的是他后脑勺的伤。
秦月歌将男子脑勺后的一块尖锐的小石头拿了出来,嘴角一抽。
倒霉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居然随便一晕倒,刚好脑袋给撞在这么尖锐的石头上。
这个世界医术还处于望闻问切的时代,莫说是开脑了,就算是普通的简单小手术,也没有人尝试过。
搞不好,这人醒后不是失忆就会痴呆。
若是给她一副手术工具,她倒可以试一试。
秦月歌叹了口气,替男子简单处理了伤口,顺手解了几种毒后,道:“醒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就看你的运气了。”
秦月歌一边说着,一边将男子身上摸了个遍,最后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块玉佩,和一个精致的钱袋,有些犹豫不决。
玉佩在夜色中泛着荧光,通体晶莹,雕工细致,玉质上成,一看就不俗,肯定能当个好价钱。但是,这样的玉佩,太扎眼了,很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算了,她就委屈自己一下,钱少点就少点,至少没有麻烦。
秦月歌十分利索的扯下了男子腰间的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全部倒了出来,在手中颠了颠,得,少就少了点吧,她就将就将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啧,这可是救你命的诊金呐,真是便宜你了!”
秦月歌对着男子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即将那荷包随手上下扔着玩儿,然后绕着另一条小道,朝北而去。
秦月歌离开没多久,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倏地睁开了眼,撑起身来,看着身边的一把破旧的匕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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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林大婶真的要把月歌卖给许大伯家的傻儿子当媳妇吗?”经过林氏这么一闹腾,整个许家村都被吵醒了,大妞揉着还有些睡意惺忪的眼睛,吸了吸鼻子。
林大婶真是太坏了,月歌那么聪明漂亮,她竟然要将她卖给一个傻子当媳妇,她肯定时羡慕嫉妒月歌的美貌和智慧!
大妞虽然有十一二岁了,虽然平时有点憨憨的,但是还是能从孩子的角度去用自己的一套标准去分辨好人和坏人的。
她长得壮实,浓眉大眼的,妥妥的标准农家女样貌,也很能吃,不大会识字,反应也会比别人慢半拍,而且力气还很大,村里的其他女孩子都不爱和她玩。
她们还总会在背地里说她的坏话,嘲笑她,但是月歌不同,她会耐心的教她识字,还告诉她能吃是福,力气大也是老天爷赐给她的福分。
不仅如此,月歌还偷偷教她如何将一身蛮力转化为武力,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月歌明明还比她小了一岁,但是她那小脑袋瓜子怎么就懂得那么多。
但是,人心的好坏她还是能分得出来的,她知道月歌时真心为她好。
所以,月歌是好人,其他欺负月歌的人都是坏人!
大妞她娘也知道自家女儿和月歌时好朋友,女儿生的憨厚了些,也不如其他人家的姑娘家嘴皮子利索会说些讨喜的话,但是却是一副直心肝。
谁对她好她就对谁掏心掏肺,反过来,谁对她不好她也会记在心里,对她避而远之。说白了,就是实心眼儿,连最基本的表面交情都不会做。
叹了一口气,大妞她娘摸了摸女儿的脸,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月歌这孩子她爹娘都去了,你许三叔和林婶子要带挈他们也不容易。他们也有自己的女儿,还要供月歌他哥哥上学读书,所以,自然手头有点紧了。”
多余的话,大妞她娘不想过早的告诉大妞,林氏那人无利不起早,眼皮子浅的很,早前月歌她爹娘还在的时候,那个殷勤劲儿,整个许家村都没人比得上。
但是结果呢,月歌她爹娘一去,她就立马磋磨起他们的女儿来,真的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亏得月歌她爹娘还是他家男人的救命恩人呢!
大妞撇了撇嘴,娘竟然还替林婶子说话,月歌都告诉她了,林婶子就是觊觎月歌手里的那十多亩良田!
那可是月歌她爹娘留给她以后的嫁妆!
大妞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忽然窗外传来一声猫叫,她立刻眼睛一瞪,随即打了个哈欠,“娘,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便将她娘推了出去,然后十分麻利的打开了窗户,一道小小的身影迅速翻了进来,落地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大妞立刻捂着胸口,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月歌,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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