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成长臂膀的重量(中)

第54章 成长臂膀的重量(中)

家中小饭厅隔断门外的幼子心情激荡,情难自抑,家中小饭厅隔断门内那幼子的娘亲却在忙的手脚不停之余忙里偷闲的哼着越剧戏词儿。

那承载着一曲曲源自蓝色星球江南水乡之境,吴山越水之域的优美人间艺术的声音,在这个连1+1都不一定能够等于2的奇妙诡异的异空间内缓缓流淌,让我这刚刚还心神激荡,情难自抑的幼子静下心来,凝神细听。

这声音,这声音,是越剧《春香传》中的那位虽出身低微却不卑不亢,渴望以三尺长剑来自报大仇的春香,这声音,是越剧《春琴传》中的那位极端自卑变自尊却又极端渴望爱情的春琴,是越剧《柳毅传书》中的那位勇于抗衡恶龙,为民播雨解旱却被放逐河岸,餐风露宿,牧放羊群的龙女三娘,这声音,是越剧《追鱼》中的那条久居水府却不愿成仙了道,渴慕人间烟火,向往俗世繁华的鲤鱼精……

这声音,虽然只是忙中偷闲,但却演绎什么就像什么。这声音,同时也是米特母文明的雾月之主大君殿下,我的生身之母,我的主君,我的殿下,我除了老妈和母亲,两位姐姐之外,在这世间最为至亲至爱之人……

转过身来,心神激荡的幼子看到了发出这声音的世间至亲至爱之人的面容。

宽大长袖,黑底红色饕餮纹饰绣边的阿蕾克长袍(注一),收束至阿蕾克长袍腰间的黑色饕餮纹饰束带上挂着一把很长,很长的傀面长剑(注二),左手持锅,右手持锅铲,一边忙的手脚不停一边哼着越剧戏词儿,至于这烹饪专业水准嘛,那浸入心扉的菜香足可说明娘亲大人殿下的烹饪技艺之精妙,而那虽是无伴奏的清唱但却唱什么角色的戏词就像什么角色的声音,也能让人误以为此地不是已经覆盖家中厨房,连1+1都不一定能够等于2的奇妙诡异的异空间中,而是在那江南水乡之域,吴山越水之境的某处水乡小镇戏台后台练声背词的地方。

面前的这女子,宽大长袖的阿蕾克长袍难以遮掩她那高挑玲珑的身段,恰到好处的宫妆配上那精致的五官让这女子更显英武之气,以这样的条件,面前的这位女子,我的娘亲大人殿下其实更适合演绎越剧生行的声音,而不是上面所述的那些越剧旦行的声音。

其实,我倒是挺期待的,那天,娘亲大人殿下给我来上一段儿我们米特母文明的澜歌剧的男角的经典戏词,让我过一过一个米特人的戏瘾——毕竟,身为米特母文明血裔,连自己所属母文明那优美的古老人间艺术都没有听过,着实是一大人生憾事。

面前的这女子,是米特母文明哈林格拉的雾月之主大君殿下,济阳大宫(注三)和雾月魅月之剑、雾月魅夜之剑的主人,同时也是……米特母文明傀面体族群家中的小闺女,娃娃们的寄母,作为米特母文明血裔的我的……至亲至爱的生身亲母。

这是身为亲生幼子的我,第一次直面打量自家亲生娘亲的姿容形貌。

可能,这大概是世间所有小儿子共同的血脉感应吧,不管那个将自己带至人世,赋予自己生命的女子在相关或是不相关的外人口耳相传之中,是多么的让人观之便难忘怀,赞之为米特母文明哈林格拉第一美人,家里的那个曾经是便溺床笫的小屁娃,现在已经长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少年(用这样严重名不副实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猪脚云景明先生不觉得亏心吗——复述者注)的小儿子,总会用一句精炼的语言,相当形象的概况那将自己带至人世间,赋予自己生命的女子的姿容形貌。

家中幼子那只有两个字的“脸圆”评语,胜过那些相关或是不相关之人对那女子姿容形貌百句千字的溢美赞誉之言,因为,只有那血脉相连的幼子,才不会因红颜易老,美人迟暮,将军白头,而改变对这女子的姿容形貌的评语。

说什么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不管外界流传着什么样的长长短短的议论,在我这血脉相连,魂魄相依的幼子心中,家中那既是美人,又是名将们的主君的娘亲大人殿下,永远都是人间至美。

正当我在心中转过这种种心念之时,几盘炒好了的家常小菜已经被麻利的摆上了那个有些年头的圆形老水曲柳餐桌,娘亲大人殿下的话语带着老水曲柳餐桌上的饭菜的味道,来到了我的耳畔。

“娃娃,娘亲做的饭香不香啊。”

“嗯,香。”

咽了咽口水,我使劲儿的点头道。

“香就赶紧的尝尝,”娘亲大人殿下伸出素手随便拿起桌上摆好的一双筷子夹起块五花肉道:“家里的这块五花肉搁冰箱里放着有段时间了,娘怕再不做就浪费了,就切了些冰箱里放着的蒜薹做了盘干煸回锅肉,娃娃赶紧尝尝娘的手艺咋样。”

“嗯,香,实在是太香了,娘亲这手艺都快赶得上娃娃了。”

感受着自唇齿间直入腹内的温暖妈妈菜的味道,我给了个相当相当厚脸皮的美食评语。

平日里我在家中小饭厅厨房操作间,施展厨艺技巧所产出的作品,只敢说是尚算入口,能够让自己和两位姐姐饱腹充饥而已,但要说我蒙上双目,亲自掌勺的厨道作品小明菜比娘亲大人殿下亲手烹饪的妈妈菜的手艺更好,未免有些厚脸皮了些,只能说我在这娘儿俩单独相会家中小饭厅,共叙亲情的温馨之景下心神荡漾,什么自我膨胀之言都敢说出来了。

面对自家幼子的自我膨胀之言,娘亲大人殿下微笑着点了点头。

“娃娃,赶明个机会合适了,娘就带你到济阳大宫的大厨房逛逛,到时候,娃娃可得亲自掌勺露上一手哦。”

“娃娃等着那一天,等着娘带我去济阳大宫里逛逛长见识的那一天,”闻听此言,知道自己的骨头有几斤几两的我当即表态道:“不过,在济阳大宫的大厨房里露上一手就不必了,娃娃还是比较擅长吃饭。”

素来喜欢在心中藏事情的我,还没有自我膨胀到敢在大宫大厨房的那些御厨们面前,胡乱摆弄自己那只能让家中两位姐姐和自己饱腹之用的厨艺技巧。

蓝色星球那沉重厚实的华夏史册上,那“虽远必诛”,“凿空西域”的大汉,那“小邑犹藏万家室”“天下朋友皆胶漆”的大唐,不知在多少华夏后来者们的心中种下了深沉的汉唐情结,而那大唐大明宫的煌煌气象,更是让无数后世之人,为之倾倒憧憬。

我们,来自狄拉克海域远古时代的艾迪卡拉——索兰普尔的后嗣米特人,也有我们自己的汉唐,也有那纵使只能梦中相会也倾倒憧憬不已的大唐大明宫。

昭武盛世,便是我们米特人的汉唐,辉月之宫便是我们米特人的大唐大明宫。

那伟大的昭武盛世,让狄拉克海域所有的米特人,孤傲到以“大宫”这样丝毫不带谦虚成分的词汇,来称呼自那个伟大盛世遗下的辉月之宫。

有位不知名的先贤智者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一国之国力,请看其餐桌”,那个让狄拉克海域中所有的米特人无数次梦中追忆,让米特母文明后世所有具备族群织网者权限的最高等阶爵级个体们做梦都想在自己魂归太虚,驾鹤升天,躯壳入土为安挂了之后,追悼会上治丧委员会的那些负责为所有米特人的头头脑脑们的生平盖棺定论的史官们能够给自己上个昭武时代的谥号的煌煌盛世,为狄拉克海域的历史所遗下的不仅仅只是那座气势磅礴的煌煌宫宇,但凡有点儿理想的米特人对入土后谋个昭武时代的身后谥号的念想,还有自那大国大宫大厨房内流传至世间,造福星辰大海中万千族类,亿兆民众口福的各类米特母文明大宫菜系。

米特母文明其他的皇帝,大君,世界之主,王这些具备族群织网者权限爵级的米特人个体们住的大宫大厨房里有啥好吃的我暂时不知道,但我知道,娘亲大人殿下住的济阳大宫的秘兽宴那可是饱口福的吃货盛典。

因当年格鲁入边,哈林格拉雾月之主大君殿下宫廷中的宴饮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来自虫族的影响,打上了浓郁的虫族风格,而那些长的张牙舞爪的虫族们会有何等风格的庖厨之技,又会在这等庖厨之技的技术加持下衍生发展出什么样的菜系来,随便想想就知道了。

秘兽宴便是这由种“洋溢着张牙舞爪风格”的虫族庖厨之技的技术加持之下所衍生发展出的典型的虫族菜系,这哈林格拉雾月之主大君殿下大宫大厨房的盛宴,有着悠远久长的古老历史,甚至最早可以追溯到那更加太初的艾迪卡拉——索兰普尔先祖们纵横那更加太初的星辰大海的时代。

而这号称让人吃上一顿就能管饱三天的秘兽宴顾名思义,头号硬菜自然是那道摆在大饭桌上,盛放在专为秘兽宴而特制的超大号盘子里的那道烤伽原秘兽肚子里放着烤茹雪秘兽,烤茹雪秘兽肚子里放着烤儒秘兽,烤儒秘兽肚子里放着只配着各类名贵佐料文火慢炖好些时间的夜歌山地乌骨鸡,夜歌山地乌骨鸡肚子里又放着个以夜歌山地赤羽鸡所产的鸡蛋为原材料精心腌制好些时日,吸收夜歌山区无尽日月精华才得一枚的夜歌赤羽鸡茶叶蛋的驻足炙。(注:当然,也有人私底下管这道菜叫做秘兽套秘兽套乌骨鸡套茶叶蛋四件套)

占了大半个大饭桌的头道硬菜驻足炙,再配上数量不等,宛若众星拱月般的由名厨妙手精心烹饪的各类佐菜,再配上大宫大厨房宴会厅那富丽堂皇的环境,再配上负责烘托宴会气氛的虫族歌者那高亢激昂的格鲁长调吟唱之声,难怪济阳大宫的秘兽宴有着“吃上一顿就管饱三天”的声名。

讲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告诉读者诸君,我已经知道了,我在米特母文明的生身娘亲住的很好,吃的也很好了。

为人子者,离家远行在外长居,许久不通音信,最为牵心挂怀的,不就是自己这一走之后,家中娘亲可有片瓦遮蔽风雨,可有米粮充饥果腹。

“好啊,到了那个时候,”娘亲大人殿下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那因血裔相连而熟悉,因久久别离而陌生的亲子的种种心情激荡,只是用那双如水双眸定定的望着我道:“娘就让娃娃在济阳大宫的大厨房里敞开小肚子,吃饭吃到……不想吃为止。”

这含情双眸,如水般令人沉醉,若非亲生娘亲,安枕入梦时磨牙还喜欢伸腿揣着被窝说梦话的我,此生可能不会有被这样的双眸,以这样的温柔注视的机会。

“其实,娃娃私底下觉得呢,”我用自己的眼睛,回望着那如水般令人沉醉的双眸说道:“应该是娃娃过后回那狄拉克海域阴影之处的家里,亲自拜望娘亲的,现在可能大概也许,还没有到娘亲和娃娃在这“外面”见面的时候……”

“咋滴啦,咋滴啦,”闻听此言,面前那有着如水般令人沉醉的温柔米特女子当场便炸了刺,连东北风格的艾迪卡拉话都给彪了出来:“我来这儿看看我失散已久的亲生娃娃都不让了,我想我的娃娃了,我想我那十月茹苦带来的娃娃了,所以就来看看娃娃,我怕娃娃和家里的姐姐饿着了,就给娃娃和家里的姐姐做了顿中午饭,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不让我来这里看看我的娃娃呢,我做了什么孽你们都要这样针对我,连我来看我的娃娃都不让,你们也是当爹当娘的,你们膝下也有娃娃的,将心比心,你们这样残忍的逼我这个有娃娃的弱女子,不怕夜里睡不着觉吗,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

言毕这位有着如水双眸,比许多男子都要高出许多的窈窕高挑身材的弱女子拍案起身,抽出腰间的那把很长很长,象征着哈林格拉大君至高权力的傀面长剑,持剑站在家中小饭厅门口仰天长啸怒道:“我,米特母文明哈林格拉雾月之主大君阿蕾惜月儿,蓝色星球民女林慧琴,本是傀面演歌歌者出身,不想打仗,不想杀人,更不想去大宫当官,只想着追随艺术女神阿岚婕雅儿的指引,沉醉于先祖们自那遥远的太初所遗下的人间艺术的三尺舞台之中,奈何命运因缘际会,让我投入武卒军中,一日为武卒,终生便是武卒,一日为母文明效命疆场,终生便为母文明效命疆场。”

“为这加诸肩上的武卒责任,我打仗,杀人,去了大宫。”

“打仗,杀人,在大宫为君这三样事情不管初心如何,皆会让朋友和敌人长长短短的议论,只要米特母文明的所有百姓们还能沐浴在阳光下,还能居有屋,饥有食,有足够适于自己现状和前途的工作,血嗣还能够在结晶巢中汲取足够的知识量,健康成长成才,成长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外出行走于世间不被人欺侮,那些长长短短的议论,我只当是风过耳,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解释些什么。”

“不是如同某些家伙所想象的那样,是我这身居大宫宫苑内的雾月之主玩弄权势,傲慢昏聩,不屑于和你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各族庶民们解释所有的议论疑虑,而是,我这战士,我这老武卒认为,你们——米特母文明的百姓们,以及你们的娃娃们——米特母文明所有的孩子们,沐浴在阳光下的微笑,成长成自己所想要的模样时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就是我这战士,就是我这上了岁数的老武卒,对世间所有长长短短的议论和世间所有情绪各异的疑惑,最好的解释,这样的解释,我认为比所有天花乱坠的华丽言辞都更能让所有人信服。”

“但是,这一次,我这有些年纪的老武卒,还真的想要对这世界,对所有的人解释些什么,我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相反,我比所有人都知道时机尚未成熟就贸贸然的来看娃娃的诸类后果,我是做了最为精密的数性因果律计算,设置了足够精密稳固的拟生异空间才敢来这里看娃娃的,我做了那么多的精密计算铺垫,就只是为了来这儿,看看我那暌违无数轮回的亲生子,我求求那些以良心自诩的人,求求你们这些宛若白纸般纯洁不会犯错误的人,让我这个老武卒,能够有个缓过气儿来的空间,不多,就这么一点儿,就那么一点儿,让我在这个空间放下所有重担,缓一缓,我想我的娃娃都快要想疯了……”

“人说我,卖夫害子为求名,可知我夜夜泣儿到天明,可知我日日思夫寸心断,人说我济源东门兴酷狱,济阳钟楼害贤良,可知我亲父芥蒂难相认,姐妹失和若仇雠,亲子咫尺难相拥,夫妻……夫妻和离缘分尽,问一声我的儿啊,我那久别重逢的儿啊,问一声我的夫啊,我那和离再见的夫啊,追过往,阅今朝,这人世间,可曾有我这,泣儿,思夫,想妹,念友……无父无亲的无道昏聩庸君?”

她启口低吟清唱了起来,这段戏曲唱段,源自米特母文明澜歌剧的《雅韵.济源传.再聚》一折,是那位女猪脚济源君对自己久别再聚的幼子和郎君的那段很长很长的,以悲切伤情而著称的澜歌剧自白唱段。

当年大灾变过后,自诸掩体城中浴火重生的米特母文明开始捡拾起因大灾变而错过的一切,澜歌剧的母亲,米特母文明的戏曲之母——那伟大的雅剧和韵剧,便是在这个时候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传遍了整个米特母文明,并伴随着整个米特母文明的扩张,传遍了整个星辰大海,推陈出新,大胆融合,衍生出了无数优美绝伦的人间艺术,让世人见识到了,我们,这些精灵和虫族血裔后嗣的伟大风骨和卓绝艺术才华。

离开大地的摇篮,融入星辰大海之中,文明体的全部将会获得一个新的广袤世界,这前所未有的新的广袤世界,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历史的演进,让文明体生长成往昔难以想象的伟大模样。

娘亲大人殿下提溜着自己那把出了鞘的很长很长的傀面长剑在家里小饭厅的门口低吟清唱的这段澜歌剧《雅韵.济源传.再聚》一折中济源君的这段相当相当长而今天限于篇幅和情景却只能选取一节的唱段,最是考验澜歌剧演歌者的功底,在“当年”的狄拉克海域,不知有多少来自星辰大海中的诸类世界的不同生命形态的戏迷们亲到各大剧场,只为现场身临其境的聆听那些饰演济源君的澜歌剧演歌者们,以相当的戏曲唱功功底吟唱出的那句“问一声我的儿啊,我那久别重逢的儿啊,问一声我的夫啊,我那和离再见的夫啊。”

娘亲大人殿下的戏曲功底我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心思细细品味了,身为幼子,我被娘亲在唱戏前拍案起身,抽刃挥剑仰天长啸的那番言语完全震惊了,我没有想到,身为米特母文明的雾月之主大君,娘亲心中居然藏下了那么多,那么沉重的事情。

“娘亲,”我从身后紧紧揽住了米特母文明的雾月之主大君殿下,踮起脚用自己的脸贴着这位殿下的玉容道:“不论您心中藏下了多么深沉久远的事情,请您记住,您的幼子始终在您的身边,用自己的肩膀,陪伴着您。”

(注一:当年隶属于萨伽格拉的格鲁虫族南盟四十九扎克尔遵奉统领整个米特母文明的索普尔的大皇帝陛下谕令,举族自世代栖息的索普尔聚居地远迁当时尚属新开拓地的哈林格拉,就此永久扎根哈林格拉诸蛮荒边地,再也不返米特母文明内地繁华故里,史称“格鲁入边”。因格鲁虫族术士同萨伽格拉的阿蕾克诸族锐士有血裔之亲,为表示对“格鲁入边”这一伟大戍边壮举的敬意,历代统领米特母文明全哈林格拉所有大君们的大君便皆以阿蕾克长袍为宫廷正装,而格鲁虫族诸扎克尔的虫族戍边战士们,也世代入宿哈林格拉大君宫廷,备受信重优容,哈林格拉诸族武卒历次出征周边,皆以格鲁虫族术士为先锋军团,虫族术士们那粘上就很难挣脱,不死不休的隐术攻击令周边诸族颤栗胆寒不已,畏称格鲁虫族术士为“大君麾下的瓦尔基里”。)

(注二: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娘亲大人平素从不离身的那一长一短两把雾月双刃中长的比较长的那一把,名曰魅月之剑,至于娘亲大人的另一把名讳唤作魅夜之剑,人小个儿矮长的比较短的宝贝短剑去哪儿打酱油玩去了,曾经在相当长的时间段内,是一个相当相当难解的不解谜团,但现在,复述者和猪脚本人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谜团,已经解开了,而解开这谜团的至为关键的东西,就藏在猪脚云景明先生的灵魂最深处。)

(注三:大宫,米特母文明诸族百姓们对辉月之宫的民间俗称,自“当年”的狄拉克海域中,米特母文明昭武年间,米特人的第一座完全依赖“辉月Ⅲ”型魔能聚变炉供能的辉月之宫在米特裂隙带的京城第五环带外建成之后,从那以后,米特母文明所有具备族群织网者权限的最高等阶爵级个体们寓居宫廷的主巢体,便皆以辉月之宫命名,在米特母文明官方和民间则以XX大宫来加以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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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之巅的远古母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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