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番外二 走上国际路线
“谁啊?”
秦然这一声气得周末药差点儿把门给踹了,里面那家伙明显是在明知顾问,整个家里除了自己和秦然,就只剩个大咩,难不成大咩还能敲门?
敲门声没再响了,吓得秦然立刻跑过去将门开了,结果看到周末药站在左侧打电话,也不知道是在跟谁打。
只听周末药断断续续的说道:“好,我知道,嗯,保证不过分,谢谢谭姐。”
最后两个字一出口,秦然就知道自己完了。
三个小时之前,谭双告诉秦然,本地一个全国知名的娱乐节目想邀请秦然做嘉宾,现场直播的那种采访,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三点半。
而秦然正愁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周末药主动跟自己搭话,好巧不巧来了这么一个邀请,他向来是能抓住的机会就不会放手,这会儿有一个机会撞手里了,肯定得好好利用着。
于是秦然让他们几个打电话给周末药,拐了个弯儿,让周末药再来劝自己。
“秦然,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有!我就是这些天闷得慌,想你又想得紧。”
周末药明白秦然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每天都在一个屋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哪有什么想不想的,只是周末药为了惩罚秦然,没让他和自己睡一起而已。
秦然靠在门边佝偻着背,一脸委屈样儿,因为心虚又不敢去看周末药。
“行了,别在那儿委屈着了,”周末往那他那边靠过去,“你做给谁看呢?”
话音一落,周末药刚好走到秦然面前,还想抬手哄两句来着,佝偻着背的男人突然伸出双手把他扯着往屋里带,又用脚把门给踢上了
“秦然,我操你大爷,赶紧给我放开!”
“你去操!快去!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事要做。乖,你别动啊。”
只要那个人是秦然,周末药就生不起来气,硬生生被秦然折腾到晚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秦然倒是精力旺盛,披了件衣服在外边阳台上抽烟,这上也上了,目的也达到了,他总得给点儿回复才行。
一根烟抽烟,他给谭双打电话过去,说自己答应了明天下午的采访。
回头望着屋的方向,秦然又不傻,周末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和自己冷战,无非因为他冲动下来干了那些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好事儿。
谁都有自己的思量,周末药怕他因为这事儿受了委屈,他又想给周末药一个应该有的名分,不能上户口本,也得让别人知道这个人是他的。
真的要想哄好周末药其实很简单,就像这样睡一觉,啥事儿都没有了,他只是想让周末药自己想通。
秦然把烟头偷偷埋进了花盆里,这才进屋把周末药喊醒:“周末药?醒醒,收拾收拾,我们出去吃点儿东西。”
“干嘛?不吃!我累了。”
“快起来,补充补充体力,晚点儿继续。”
“秦然!你滚远点儿!”
周末药回手就将旁边的枕头扔在了秦然的脸上,秦然没闪没避,最终还是把周末药给拖了起来。
也算是和好迈出了第一步。
第二天秦然趁着周末药午睡的时候,故意穿了一套周末药衣服去电视台那边录节目,临走前还把周末药的脑袋从被子里扒出来吻了一口。
谭双在楼下接她,看到那身衣服总觉得没见秦然穿过,等他上了车开口问道:“新买的,怎么没见你穿过?是不是小了点儿?”
“不好看吗?”
“不是,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秦然没回话,把后座的车窗打开了,还开得特别大,故意把脸露出来,正等着红绿灯,旁边是一辆挤满了人的公交车。
有几个小姑娘认出他来了,使劲儿敲着玻璃想吸引他的注意力,秦然侧头对着她们笑了笑,瞥见有个小姑娘正在给他拍照,他笑得更开心了。
谭双在前面看得一阵儿无语:“请注意下你的身份,秦然,你不是和周末药睡得挺开心的吗?”
“谭姐,你用词能不能委婉点儿?”秦然目的达到了,便将车窗关上,“我就是想让她们看看,我穿周末药的衣服帅不帅。”
“……”
隔了好一会儿,谭双组织好了脑袋里的用词,这才开口冲着秦然吼道:“秦然,周末药怎么没把你这骚东西抽死?”
“我周哥哥怎么舍得,你醒醒。”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早就在门口等着,见秦然来了,赶忙上去给秦然带路,一路到了演播厅。
考虑到秦然的性向,节目导演给他安排了一个女主持人,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而这个女主持人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暗地里跑过来贼兮兮的问着秦然和周末药的八卦。
“秦哥哥~看在人家幸幸苦苦跑过来给你做采访,你能不能帮我要个周末药的签名?”
秦然自从和周末药认识了以后,遇上的这种事就不少,他想了半天,开口说道:“可以,但是得……”
女主持还没等他说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我加钱!”
“……”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要求,便被面前这个女主持打断了,这段时间的段子他看得也不少,加钱跟他男人有什么关系!他缺那点儿钱?
理智告诉他要沉住气,不能对女人发火,女人都是惹不起的生物,比如他母亲,比如谭姐。
“不是,就是你待会儿,另外问几个问题,不要那些台本儿。敢不敢?出事儿我担着。”
“敢!我爸是台长,我怕什么。”
“……”
秦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姑娘脑回路是怎么做上主播的?
他亲笔写了几个问题递给面前的小姑娘,恰好节目准备开始录制,秦然整理了一下,换上了很正经的表情往前面走去。
而此时,周末药也在手机上看着直播,秦然一出场,穿着那一身自己的衣服,他差点儿就气炸了。
女主持介绍完秦然以后,和秦然扯皮了几句,不得不说,带动气氛最好的不是主持人,反而是秦然。
很多人对于这种直播性的采访会感到压力大,但是秦然一点儿压力都没有,谈笑风生,问什么答什么,答得还很有技巧。
“前段时间的颁奖典礼上,秦然你可是让大家吃了一惊,怎么会突然想起弄这么一出呢?”
“其实那天无论我得不得奖,那些事都是我准备做的。周末药对于我来说很特别,而且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让关心我的人,知道这些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人或事。如果给主办方带来不便,我在这里很郑重的道歉。但我不后悔。”
“那你有没有什么还想对周末药先生说的?”
捧着手机的周末药一愣,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也愣了,但凡明点儿理的人都知道,这个问题不可能会出现在台本上。
秦然换了个很懒散的姿势,眼里又无比的认真,他对着镜头笑了笑,仿佛透过镜头在看谁,明白的人自然懂。
“我活了这将近三十年,从来没有这么明明白白过。其实我没什么话想对周末药说,但是有很多话,想告诉和我一样的人,喜欢不是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也要怕异样的眼光,因为你不是一个人在前行。”
隔天,秦然又上了微博热搜,因为最后这一句话,不是一个人在前行。
当时秦然正拿着大咩当枕头,在阳台上晒太阳,周末药跑过来告诉他,他的那句话被外国一位同性恋首脑看到了,当即发在了自己推特上,附上了他说这话的短视屏。
秦然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福分,但开口问的却是:“他懂中文?”
“有字幕!”
后来越扒越深,秦然就这么被迫走上了国际路线。
番外三新的延续
秦然一直当大咩是儿子,但大咩却没当他是爹,这个问题任凭他怎么教,就是没有任何进展。
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把周末药养肥了些,但也因疏于普通的锻炼而生了病,秦然不得不推了近期所有通告,每天忙里忙外伺候着周大爷。
隔壁床还有个贼不听话的小屁孩,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样子,除了护士,就没见过有人来照顾他。
每天就喜欢跑过来蹭他给周末做的各种吃的,周末药又不是那种会和小孩子争东西的人,迫使秦然每次都得做两份。
秦然没事儿干,就喜欢逗着孩子,而周末药则笑着看这一大一小打闹着。
玩累了,秦然就坐在周末药的床边看着对面那小孩问道:“臭小子,你爸妈?”
“我没爸妈,孤儿院的。阿姨们每天忙,就把我扔医院了。”
先前还开心着,这会儿声音透着一股难过,但又很坚强,五六岁的孩子能做到这种程度,看着让人心疼。
周末药用胳膊肘捅了秦然一下,小心说道:“你挑起的事儿,你自己解决了。”
哄人这种事秦然向来是很擅长的,但是任凭周末药怎么戳他,他就是没动,对面的小屁孩窝进了被子里,缩成了一个球,不用想也知道在干什么。
恰好护士过来查房,检查了周末药之后,又去看隔壁那小屁孩,扯了半天被子没扯动,干脆很粗暴的喊了一声小屁孩的名字。
“蒋远!”
护士还要继续去扯得时候,被秦然给拦住了。
“护士姐姐给个面子,我刚刚把这小孩惹到了,等会儿我来哄,你要有事儿忙就走。”
闻言,护士瞪了秦然一眼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跟孩子斗什么气?下次注意了。”
秦然赶忙点头哈腰的答应:“是是是,我错了,这儿交给我就成。”
接着,秦然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什么动作都没有,不知道想干什么,周末药掀开被子打算自己去哄,却被秦然给拦住了。
“秦然,”周末药脸一黑,“你干嘛?”
秦然依旧没说话,手也没放开。
隔了好一会儿,隔壁床的被子被掀开了,蒋远露出个小脑袋,眼眶上还挂着几滴泪,奶声奶气问着秦然:“你不是说要哄我吗?”
“我说着玩儿的。”
“大人都是坏蛋!”
说完直接放声大哭起来,整个房间都回响着,秦然走到门边把门锁上以后,这才走到蒋远的身边。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哭了你爸爸妈妈也不会回来。”
“不要你管!”
“哦,那你继续。”
“秦然!”耳畔是周末药呵斥的声音,没把秦然镇住,蒋远倒是没哭了,愣生生的看着周末药。
碍于小孩子在边上,周末药有些话不好说,扯着秦然就往病房外拖:“你跟我来!”
恰好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见拉拉扯扯的两个人,眼里有些怪异,但没说什么,朝着蒋远走了过去。
周末药把秦然拉到了安全楼梯那边,开口问着:“为什么要这么做?”
“前几天我问过医生,蒋远这病不全是身体上的,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或多或少心理都有些问题。可是我看他跟我们闹得很开心,一开始也没在意。那天你在午睡的时候,我在门外看见他偷偷在那儿哭。”
周末药没有打断秦然的话,听他继续说着。
“憋久了总归不好,这几天跟我们关系更亲近了,我才敢这么做的。周末药,你别怪我了。看着蒋远拼命憋着,我总是在想,你那会儿是不是也是这样。回去吧,我没什么说的了。”
说完,秦然就准备往病房那边走,身后的周末药突然喊住了他。
“秦然,你想要一个孩子吗?”
秦然轻声一笑,回头看着周末药说道:“周哥哥,那你给我生吗?”
“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好了,先回去吧,其他事儿回头再说。”
两人并肩回了病房里,蒋远衣服已经穿戴好了,看着周末药和秦然一眼,眼里有些不舍,但还是跟着中年妇女走了。
看着架势,蒋远是要出院了,周末药碰了碰秦然的手,但秦然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根本没理周末药。
等病房里只剩他们俩的时候,周末药才开口问着秦然:“你以前也问过我这事儿,是觉得蒋远不合适吗?”
“那倒不是,我觉得还行,”秦然回头捧着周末药的脸,使劲儿揉着,“我的周哥哥,人家生孩子还得等十个月呢,你好歹给我点儿时间啊。”
“行,那你处理着,有事我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