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另一双眼
三年前的一起意外事故，恰好死亡的黑帮老大，久久徘徊不去的女大学生亡魂，上头的介入，警方的刻意掩饰，这一切的一切
“关特么老子啥事。”
鸾羽“砰”的把窗户关上，用力拽了拽，确保关严实了，这才躺床上准备睡觉。
在冯胖子等人的强烈要求下，鸾羽戴上耳机，在梵音洗礼中沉沉睡去。
忽而惊醒。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映入眼帘。
“卧槽！”
鸾羽猛的从床上窜起来，疯狂拍打冯胖子的大腿，哪知冯胖子睡得跟死猪一般，鸾羽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大腿都拍紫了他都没醒，这下鸾羽懵逼了，眼看着女鬼渐渐逼近，鸾羽“扑通”跪在了地上，高声哭喊：
“姑奶奶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调戏你的你要索命去找那司机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缠着我不放，我上有老下有…我他妈还没小呢…你就饶了我吧…”
边说着边开始磕头，磕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便小心翼翼抬起头来，那女鬼停在他身前三步位置，跪了下来。
鸾羽顿时受宠若惊，双腿蹭地连连后退，女鬼缓缓埋下头，鸾羽赶忙回一个，三个来回后，鸾羽彻底弄不明白了。
女鬼开口说话了，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感情：
“请帮我做一件事。”
鸾羽果断摇头：“不可能。”
女鬼气势陡然一变，身形一晃瞬间闪至鸾羽面前，利爪裹挟着阴风直刺面门！
鸾羽本能躲避，身体后倾，不见有任何动作，只感觉眼睛刺痛，惨叫声响起，女鬼倒飞出去，鸾羽睁开眼睛，两行鲜血流下。
女鬼狼狈倒在地上，身体变得破损不堪，她爬过来匍匐在地，哀求道：“请你帮帮我。”
鸾羽摇摇晃晃起身，抹去眼角的鲜血，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死人，况且是上一秒还想杀我的死人？昨天晚上也是，你挺能耐啊？还有今天上午，应该也是你让我看到的吧？若不是有好心人拉了我一把，恐怕现在已经和你一样了吧？就这样，你还敢开口让我帮你？”
女鬼闭口不言，只是小声抽泣着，不停在地上磕头。
鸾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把脸上血污清洗后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嫌她声音太吵，鸾羽一个枕头砸过去：
“滚远点！”
窸窸窣窣响动后，又响起了有节奏的磕头声，鸾羽干脆用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睡过去。
次日清晨，鸾羽被杀猪般的嚎叫声吵醒，冯胖子抚摸着一片青紫的大腿，红着眼睛道：“鸾哥，我是不是得绝症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女鬼跪在不远的地方不停磕头，鸾羽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了。”
冯胖子以为他在说自己，立马一脸委屈背过身去，那模样，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看的鸾羽一阵恶寒。
换了身轻便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鸾羽对匍匐在地的女鬼说道：“你跟我走。”
冯胖子一脸欣喜：“我吗？”
“滚。”
鸾羽毫不留情说道。
清晨的食堂显得有些冷清，鸾羽买了包子米粥，找了个空位坐下，女鬼坐在对面。
“喂，你这个鬼样子我怎么吃的下饭去啊，变个好看的。”
女鬼眼里闪过一抹羞涩，鸾羽嗤笑道：“都死了还装什么清纯，麻溜的。”
淡淡的玫瑰花香弥漫开来。
鸾羽托着下巴端详她的面容，叹息道：“这么好看的姑娘，可惜了。”
“对了，你叫什么啊？”
鸾羽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问道。
“朱胭。”
“说说吧，让我帮什么忙。”
朱胭轻启朱唇，娓娓道来。
旁人看鸾羽吃着饭还时不时和空气说句话，只把他当做神经病。
“就因为那什么感应，你就断定那烧烤摊老板有问题？”鸾羽扯了张餐巾纸细细擦着嘴。
“我在那个十字路口待了两年，与成千上万的人擦肩而过，都没有什么异样，后来他搬了过来，我受到感召，整日在他门前徘徊，从他店里散发出一股神秘力量源源不断涌进我的身体，但我每次想踏进去，都会被弹出来，直到昨天，我才踏入店里，便遇到了你。”
鸾羽冷哼道：“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朱胭垂下头去，犹豫道：“因为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和其他人不一样，就像现在，他们都看不见我，只有你能看到我。那天第一眼看到你，心底就涌起了莫大的渴望，那种感觉，就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突然看到了一顿大餐，我实在忍不住，就…”
鸾羽无语。
合着把我当零食了？
“谁知道你的眼睛…”朱胭流露出深深地恐惧，“你明明闭着眼，却有另一双眼睛睁开，那绝对不是人的眼睛，太可怕了。”
鸾羽面色凝重，突然拿起桌上的筷子插向双眼，朱胭正要阻止，下一秒却惊叫出声！
筷子在距离眼球两公分处直接化为粉末！一双猩红眼睛浮现，鸾羽不顾刺痛死死盯着眼前虚影，那双眼露出明显地疲态，恍惚中听到了苍老的叹息声，随后猩红双眼消失，鸾羽的手颓然垂下去。
“我没法帮你。”鸾羽起身离开，朱胭亦步亦趋，追问原因。
“难道警察会听我一番话就把那个烧烤摊老板抓起来吗？证据呢？说是一个死人告诉我的，他们会信吗？而且我跟你素不相识，我没必要趟这趟浑水，您另谋高就吧。我还有课，先走了。”
朱胭朗声道：“我知道一个人，她应该知道你眼睛的秘密。”
鸾羽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胖子，帮我请个假。”
十分钟后，一人一鬼蹲在保阳警察局门口，大眼瞪小眼。
朱胭不解道：“我们非要进警察局吗？这里让我感觉好不舒服啊。”
“废话，要想找到真相，除非拿到当年事故的调查报告，你以为我想进去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警察局呢…”
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
“你摸我干嘛？”鸾羽扭头，却看到朱胭站在不远处疯狂摆手。
一名警察搂着鸾羽肩膀蹲下，“小伙子，我观察你半天了，你搁这儿鬼鬼祟祟干什么呢，还神神叨叨的，说说，有什么企图啊。”
鸾羽勉强挤出个笑脸：“警察叔叔，我…能进警察局参观一下吗？”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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