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不和谐
没有回答。
他又喊了一遍，黑洞洞的甲板上没传来任何回复。
失败了...吗，果然被工房拒之门外了。
芬恩在船舷上系上绳子，拿手扯了扯以确定安全。他踏上船舷，转身朝后准备降下去时。于那个叫做尤娜的女孩四目相对，她仍然被牢牢地绑在座位上歪着头，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
你就乖乖的在这坐着好了，芬恩心里想，他本来打算下去后轰掉炮艇的。这个茶发的女孩打了他两次，可这也不是死罪。
“是143，欧米伽-643。本人认为叫错名字极为失礼。”
他正要往下跳时，下面传来了回复。声音毫无起伏，但是内容却充满怒气。
“太好了，教士，你在啊！”芬恩跳回炮艇的甲板，忽略了他的不满。
“教士，你会开我的船吗？”
“当然。”
“那么，没时间解释了。现在就开船跟我着往外冲！”
“本人要求对现状的——”
“没——时——间——了！快发动！”他朝下怒吼。“你不是在这里也没法生存吗！跟随我，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
芬恩看着他，他的三眼目镜也朝着她的方向缓缓地旋转了几秒钟。
“服从。”
翼魔女号瞬间发动了自己的引擎，开始上升。芬恩舒了口气，跑回炮艇的船舵向前移动，给它留出上升的空间。在确认它处于正常状态后，芬恩调转船头，朝着漆黑的门外扣动扳机，炮弹射出门外，引发了一阵爆炸。接着压榨出引擎的全部动力，向门口冲去。
他驾驶教会炮艇冲门外，出来的一瞬间看到了入口平台和崖壁上的明亮的火苗。很显然，他的舰炮击中了什么。
他保持速度向前高速平飞，穿过刺鼻的浓烟后，他偏头朝后观察，发现魔女号紧跟在她的右下方。
很好，就是这股气势。
芬恩开始爬升以躲避附近的丘留和山脉，只有到了高空才能快速逃跑。两艘船逐渐远离岩壁。他舒了口气，这两艘古代空船的速度具有绝对优势，如果不能把它们拦在城市内，城镇警备艇根本无法追上他们。
他刚刚放松了一下，有三条划破夜空的巨大光球掠过炮艇的两翼，在飞船的前方爆炸。他趴倒在地，一只耳朵嗡嗡地交着，感觉疼痛难忍，而且一下子什么也听不到了。他稳住住舵，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晃了晃脑袋，听力才缓缓恢复。虽然他们的动作够快，已经飞出了两公里远。但是港口区的驻防战舰已经锁定了他们，开始向他们的位置射击大口径穿甲曳光炮弹。
这是一种定时炮弹，善于计算的炮术指挥官演算距离和速度，驻防战舰的大口径舰炮弹不必直接命中他们，只需要在附近爆炸就可以击落他们。而且他们通过望远镜观察，不断地修正自己的运算偏差。第二轮弹幕袭来，芬恩不得不放弃爬升，急转朝下俯冲。当他完成这个操作后，原本的航行线路——就是自己的上空被爆炸淹没。
他没时间感慨自己的死里逃生，重新把船向上拉。芬恩看了一眼身后，翼魔女号的尾部冒出了浓烟。这让他焦虑，似乎有弹片击中了它。似乎还可以保持飞行，他们开始不停的变换高度和方向，伴随着逐渐远离，这些炮击的准确度似乎也下在下降。毕竟炮弹飞行的时间越久，就难以计算相应的误差，预估他们的航迹。最后一轮飞过来的光点，还没到两艘飞船的身旁，就下坠到了下方的荒原里熄灭。
两艘飞船达到了巡航高度，芬恩看了一眼罗盘，让飞船转了个弯后降低了速度开始平飞。翼魔女号平飞到了他的侧面，芬恩走到船舷处，可以看到对面的尾部甲板被烧的焦黑，还破了一个大洞。看起来动力系统没有破碎，这让他安心。
还有一件事......
芬恩坐上她旁边的座椅，对着她挠了挠头。
“看来，你得和我们一直同行了，尤娜小姐。”
她抬起头，眼睛里不带任何表情，但是目光与他相处时，鲜红的嘴唇厌恶地扭曲了一下。
“别责怪我，小姐。是你的主人先对我动的手。”
“......巫师的走狗。”
“啊？”
“你为那些巫师做事，还装可怜，说自己是被强迫的......我居然相信了你！就连主教也......当时应该杀了你，割了你的喉咙......”
她杀气腾腾，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心甘情愿的堕落，曾经的一个赎罪的机会，而你却背弃了他...你会不得好死的！杀了我吧！”她大声说。
“我不清楚你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巫师的走狗什么的......”芬恩回答。
“而且没有骗你，小姐，在酒店里我说的是真话。”在最黑暗的午夜中，只有操作台上方有一盏小灯，这还是他自己抽空加上的。他就这这点灯光，看着女孩子的脸。听了他的回应，她的表情又愤怒变成了疑惑，然后又变成了愤怒。
“别装傻了......那你现在——”
“当你得知我是被胁迫的时候，似乎开始同情我了，没错吧？”芬恩觉得她应该是个好女孩，不应该受到莫须有的谎言而被伤害感情。
“我真的因为犯了个小错，而被学院栓上了链子，从客观事实来说我是个奴隶。”
“随便你怎么说，先生。”她似乎一点也不相信。
“当然了，尤娜小姐。现在你是我的俘虏，被绑着绳子拴在这儿。就算你不想听什么，也没办法伸手堵住耳朵。”——或者割断对方的喉咙，芬恩想起了她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刺客短剑。尤娜已经抬起头开始怒视他了，现在得改改自己的习惯的那一套引发麻烦的交谈模式，
“但正因为这样，你得明白我没有任何必要再对你编谎话。有句老话说，一句谎话需要一百句谎话去圆。所以我得留着自己的精力，只在必要的时候说谎。尤娜小姐，到达我们的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我会跟你讲讲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小姐，之后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听听你的事，为什么你这样一个女孩子会卷到教会里当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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